警方明顯不知道aletta是誰,緊跟著就問了句,“aletta是?”


    林芝芝幫著解釋,道:“aletta是一位調香大師,在香水界知名度非常高,出自她手的香水,沒有一款不是頂尖。而南知意,就是aletta的貼身助理,每天能接觸到的高級配方,多不勝數。所以,她根本沒有必要去賣帝氏的配方……”


    事實上,這也是林芝芝無條件,選擇信任南知意的原因之一。


    明明隻要她開個口,aletta就可以給一份配方,何必大費周章,來帝氏犯罪。


    根本就講不通啊!


    “原來是這樣。”


    警察也聽明白了,頓時恍然,覺得林芝芝說得有幾分道理。


    然而,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道尖銳的嗓音,還摻雜著一聲嗤笑,極為不屑地道:“倒是會狡辯!南知意雖是aletta的助理沒錯,但誰能知道,她有沒有賣過aletta的配方呢!”


    突如其來的聲音,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南知意也看了過去,正好撞上宋麗欽的視線。


    她的身後,還跟著南婉月。


    南知意麵色冒著寒氣,一下明白過來,是怎麽一迴事了!


    看來……


    宋麗欽和南婉月,終究是按捺不住了!


    如此大費周章的目的,也不難猜,無非是想要把自己弄出帝氏。


    還真是一如既往地不擇手段!


    南知意想明白後,眼神充滿了譏諷。


    林芝芝則有些擔心。


    董事長夫人,怎麽會突然來了?


    沒記錯的話,她和南知意不對付,恐怕是來落井下石的吧?


    宋麗欽很快已經走近。


    她輕蔑地瞥了眼南知意後,立刻信誓旦旦對警察說,“警察先生,你們可千萬別被她騙了,這女人,說不定早就是個慣犯!”


    南知意眼神帶著濃烈的寒意,冷笑道∶“慣犯?帝夫人是在說你自己嗎?你這空口白牙,汙蔑人的話,的確是沒變,張嘴就來!都不打個草稿的!豈不就是慣犯麽?”


    她這番話,還意有所指。


    當年,那一紙不孕不育的檢查單,最終淪為她和帝釋景離婚的最後一根稻草。


    光是現在想起來,她仍覺得直犯惡心。


    不明白怎麽會有人,這樣無恥。


    宋麗欽聽了後,麵色微微一變,又很快恢複,怒道:“南知意你放肆!”


    “到底是誰放肆!”


    南知意語氣尤為淩厲,不僅沒有被宋麗欽壓製,反而氣場更甚對方。


    二號研究室倏地靜了下來,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宋麗欽被下了麵子,越發對南知意反感、厭惡。


    她心裏燃起一團怒火,直直質問道:“我難道冤枉你了不成?之前我聽婉月說,你賬戶裏有幾十億的存款,你一個小小助理,卻有那麽多錢,如果不是慣犯,你上哪兒賺的?”


    “別跟我說是你自己,這話誰信?”


    南知意怔了下,覺得這話,實在可笑。


    憑著這個,就敢來汙蔑她,還真是愚不可及啊!


    她張張嘴,想說點什麽。


    可還沒來得及,就聽宋麗欽說,“你現在盡管狡辯。反正,我已經請了zeling的老板,和aletta過來了,到時候,一切自會真相大白!”


    宋麗欽今天是鐵了心的,要當著全公司的麵,把南知意趕出帝氏!


    不僅如此,還要讓南知意丟了工作,給她一個狠狠的教訓!


    看宋麗欽這咄咄逼人的模樣,南知意仍舊覺得可笑。


    不過是嫁給過她兒子一次,讓她不滿意,這女人,卻仿佛被自己掘了祖墳一般,糾纏不休。


    一個人的惡意,居然可以來得這樣莫名其妙!


    也好,也好……


    今天,她倒要看看,誰會被狠狠打臉!


    南婉月看著南知意不好的臉色,壓抑心中多天的不快,一下散去。


    這個賤人……終於要吃苦頭了!


    過了今天,她一定讓她徹底翻不了身。


    到時候,看她還怎麽在阿景麵前得意猖狂!


    想到這,南婉月滿心的得意……


    林芝芝看著這一幕,很是擔心。


    現在這個情況,對南知意很不利。


    雖然她不相信南知意會那麽做,但董事長夫人一插手,結果可就不一樣了。


    這時候,想救知意,也就隻能靠總裁了!


    想到這,她不免暗暗著急。


    祈禱著帝釋景趕緊來。


    ……


    這會兒,帝釋景正在電梯內,往研究部這邊趕。


    他剛才得知的消息,第一時間就下來了,手上的工作都沒管。


    電梯抵達後,他跨步出來,結果,就和隔壁電梯出來的盛詩語、安妮,遇了個正著。


    盛詩語一看到他,心裏瞬間來火,直接翻了個白眼。


    來之前,她已經了解了事情的經過。


    知道自家好閨蜜在這受了委屈,她胸腔裏,已經燒了一團怒火。


    這會兒看到帝釋景,更是沒好臉色,連問候都沒心情。


    她隻擔心南知意!


    帝釋景倒是感受到對方明顯的針對,但也隻是皺了皺眉,掃了她一眼,沒太計較,步伐沒任何停留,往研究部去。


    雙方前後進了二號研究室。


    這會兒,裏麵氣氛正僵凝。


    盛詩語沒理其餘人,直接走到南知意身邊,頗為關心,詢問道:“知知,你沒事吧?”


    說著,上下打量她,生怕她吃虧似的。


    南知意麵色依舊冰冷,言簡意賅地道:“我沒事。”


    盛詩語鬆了口氣,放下心,才掃了眼周圍。


    看清眼前的陣仗後,她心裏非常不舒服。


    這麽多人,為了知知一個,是不是看她好欺負!


    她黛眉挑起,怒問宋麗欽,“我是zeling的老板之一,不知帝夫人說的‘盜竊配方’,是怎麽一迴事?勞煩解釋一下!”


    宋麗欽還沒來得及迴答,就聽一道冰冷的嗓音,在耳邊質問,“你又在鬧什麽?”


    她看過去,帝釋景就站在身後。


    他眉目含著怒意,表情冷得嚇人。


    見兒子這麽不客氣,宋麗欽也氣急,十分不爽,說道:“什麽鬧什麽,我哪兒鬧了?”


    帝釋景眸光泛著淩厲,隻覺得眼前的人,已經無可救藥。


    對宋麗欽最後的耐性,也被消磨沒了,他寒聲斥道:“沒鬧,你找警察來做什麽?”


    宋麗欽冷笑,看向南知意的目光,充滿了敵意,“找來做什麽?自然是來抓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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