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飄飄看到手鏈,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顏書竟然出賣了她?


    她竟然把她們相見的事情告訴了白瀾城?


    白瀾城當著車飄飄的麵,對墨池道:“你去唯美珠寶公司,把每一季的唯版預訂下來。我要送給我家書書,免得其他不長眼睛的人。還以為我家書書跟她一樣卑賤,什麽過氣品都能戴。”


    車飄飄脖子上戴的,和手鏈是同款。薄夙貶損這款手鏈是卑賤的人戴的,其實就是在辱罵她卑賤。


    而顏書比她高貴,自然要戴比她更好的飾品。


    可她是顏書的母親,哪有母親被兒媳婦碾壓的道理?


    “瀾城,你不喜歡這手鏈,下次我換一個送顏書就是。你何必說那麽難聽的話?”


    薄夙咬著牙狠狠的警告她道:“不必,你碰過的東西,我嫌髒。還有,以後不要接近我家書書。”


    ……


    車飄飄明明是趾高氣昂的進了總裁辦公室,員工們正熱議著:車飄飄有疼她入骨的老公,還有一個權勢滔天的繼子,可謂是人生贏家。


    可是下一刻,就看到車飄飄如喪家之犬般被轟出來。


    和她一起被甩出來的,還有她坐過的椅子,喝過的咖啡杯,碰觸過的辦公桌。


    員工們紛紛咋舌,原來總裁和繼母不和啊。


    員工們再看車飄飄的目光,就不是羨慕嫉妒恨,而是同情。


    車飄飄太狼狽了,臉上被潑了她喝得咖啡。


    墨池率領著幾個員工,把車飄飄碰觸過的辦公用品丟到大廈中間的環形廣場上。大火熊熊燃燒,映襯得車飄飄的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大廈裏的所有人都目睹了這場鬧劇,縱使臉皮厚得清奇的車飄飄,在白瀾城如此羞辱下,也委屈巴拉的慟哭起來。


    白鈺得知車飄飄的遭遇後,氣得大發雷霆。他氣勢洶洶的來到中庭廣場,對白瀾城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瀾城,你太過分了。”


    白瀾城瞪著白鈺,那目光陰森可怖,白鈺竟然有些惶恐。


    白瀾城邪魅一笑:“過分嗎?有你對我媽的所作所為過分嗎?”


    白玨臉色灰白:“你媽都死去多少年了,你為什麽還不能走出來?”


    白瀾城咬著牙道:“對你來說,我媽不過就是你的過客。可是對我而言,她是我這輩子念念不忘卻求而不得的摯愛啊。”


    白鈺隻覺得喉嚨發幹:“瀾城,不管怎樣,飄飄是你的繼母,你這樣羞辱她,就是不孝道。”


    白瀾城看白癡似的望著白鈺:“你怎麽有臉讓我孝順她?”


    白鈺:“……”


    “一個既沒有生過我,也沒有養過我,還害死我母親的女人,你讓我孝順她?”


    白玨看著白瀾城眼底騰騰竄起的黑煙,那是仇恨的火焰爆燃前的征兆,他忽然覺得有些惶恐。


    白瀾城這把仇恨的火,如果被點燃,多少美好的東西會被他化為灰燼。


    最後白鈺灰溜溜的帶走了車飄飄。


    迴到辦公室,車飄飄就委屈的告狀:“老公,我給顏書買的手鏈,價值一百多萬,可是薄夙卻說那手鏈檔次低,不配給顏書戴。他分明就是諷刺我卑賤,諷刺我沒有顏書高貴。”


    白鈺鼻子裏悶哼一聲:“他除了癡情遺傳到我的基因,就他那選女人的眼光,還真是差我十萬八千裏。那顏書,家世背景不行,整天素顏朝天,死氣沉沉,真不知道他怎麽選中這麽個普通的女孩。”


    車飄飄被白鈺變相誇讚,破涕為笑。


    她不服氣道:“我送七位數的手鏈給顏書,顏書也該偷著樂了。她這輩子都賺不了七位數。”


    白玨道:“可她現在是瀾城的妻子。身價就陡然激增啊。”


    明明車飄飄自己也是憑借男人才漲了身價的女人,可是麵對跟她一樣的顏書,她就特別看不起。


    車飄飄告訴白鈺,“顏書她至今沒有和瀾城圓房,依我看,瀾城隻是利用她接壽誕禮,過了這個坎,瀾城就會踢了她。”


    白鈺大驚,“你的意思是,他們是契約婚姻?”


    車飄飄道:“八.九不離十。”


    白鈺很是驚喜:“老爺子最討厭白家的子孫利用契約婚姻來騙取他的信任和財務。如果老爺子知道此事,瀾城就完了。”


    白鈺做事非常穩靠,他叮囑車飄飄:“此事隻是我們的揣測,在沒有確鑿證據前,不可打草驚蛇。你最近經常去顏書那裏走動走動,那丫頭單純,你一定能從她那裏得到很多瀾城的信息。”


    “是。”


    醫院。


    顏書的診室依舊是門可羅雀。這讓熱愛工作的顏書,心情很是沮喪。


    她站起來,來到走廊上,看到許多病人聚集在顧羽城的診室門口。


    顏書眼裏流露出羨慕的光芒。


    一個年輕的女孩,沒精打采的靠在椅子上,顏書走到那女孩麵前,抓起她的手腕,關切的詢問她:“你的病,顧醫生怎麽說?”


    “他說我最近神經衰弱,給我開了營養神經的藥。”


    顏書皺眉道:“我看你不像是神經衰弱。你陰虛火旺,中焦有熱,迴頭喝點七星茶,可改善你晚上煩躁不眠。”


    女孩把她的手甩開:“誰信你啊。上次你把一個貴夫人給治壞了。你醫術不行,就別亂給人家治病。”


    顏書望著她,臉色很尷尬。可她依然客氣的叮囑病人:“一包七星茶,花不了你幾個錢,而且副作用微乎其微。試試吧。”


    女孩嗤笑:“你醫術不行,你的處方,誰敢試?”


    顏書:“……”


    恰好這時,顧羽城穿著白大褂,玉樹臨風的走出來。


    看到顏書,他春風得意的笑起來。


    “顏醫生,看來你很閑?”他的話裏蘊積著濃濃的譏諷。


    顏書沒好臉色,低聲咕噥:“這些病人,原本應該是我的。是你利用不當宣傳奪走的。”


    顧羽城聳聳肩:“顏醫生,病人有選擇醫生的權利。”


    顏書萬分沮喪。


    她的職業生涯就因為車飄飄的一次無理取鬧而因此被斷送。


    醫學生涯就這樣,出不得半點差錯。


    就在顏書心灰意冷的時候,忽然人群裏爆發出一陣唏噓聲。


    “哇,好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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