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魏皇的話。


    秦羽點點頭,淡淡道:“陛下說的沒錯,我們當然要將玻璃器分成三六九等,不同的價位對應不同品質和樣式的玻璃器,畢竟咱們的主要目的是創收,打平州琉璃器隻是順手而為。”


    “哈哈哈......”


    魏皇朗聲大笑,興奮道:“聽聽!你們聽聽!駙馬說這話多提氣!?打平州琉璃器隻是順手而為!沒錯!朕從來就沒有將他們放在眼中!”


    今日親眼看過玻璃器後。


    魏皇和一眾肱骨,總算踏實下來。


    他們還怕此事出現紕漏,被俞明軒和蕭溫茂鑽了空子。


    如今親眼看過後,他們便知道。


    平州琉璃器在駙馬爺鍛造出來的玻璃器麵前,隻有挨打的份。


    蕭柔和蕭雲兒兩人,亦是對她們的夫君,佩服的不得了。


    此事議定之後。


    魏皇便交給了秦羽全權負責,讓他盡管放開手腳去幹。


    無論出現任何事,朝廷兜底。


    有這句話,秦羽自然便無所畏懼了。


    現在平州琉璃器賣的火熱,正是秦羽出手砸價的好時機。


    商業的本質,萬變不離其宗,砸價永遠是最好的辦法。


    先用價格戰砸死對手,然後再漲價。


    ......


    夜,皓月當空。


    秦王府。


    前廳。


    張氏商行掌櫃張誌新正背著手,看著桌案上的玻璃。


    秦張氏站在一旁,美眸中亦是驚奇。


    張誌新拿起來一隻玻璃杯,看向秦羽,問道:“老外甥,這......這真是你用石英砂燒製出來的?”


    饒是親眼所見,他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他實在無法將石英砂和晶瑩剔透的玻璃,聯係到一起。


    “是啊羽兒。”


    秦張氏在一旁附和著,“你真的不是跟我們開玩笑?”


    秦羽風輕雲淡道:“舅舅,娘,這有什麽好跟你們開玩笑的?工部耗時小一個月修建的玻璃作坊,就在掖庭宮內,款還是爹親自批的呢。”


    話落,秦張氏和張誌新看向秦文耀。


    秦文耀一滯,隨即點點頭,“羽兒說的沒錯,款確實是我批的,玻璃作坊是工部修建的,玻璃器也確實是羽兒燒製出來的,你們不用懷疑。”


    別說秦張氏和張誌新。


    就是秦文耀到現在,還是有難以置信。


    他寧願相信,秦羽用手一點,石英砂就變成玻璃器。


    張誌新研究著玻璃杯,還輕輕敲了幾下,隨即看向秦羽,“老外甥,那你今日叫我前來是......”


    “舅舅,平州琉璃器你聽說了吧?”


    秦羽看向張誌新問著。


    張誌新點點頭,沉吟道:“當然聽說了,平州府這次可沒少撈,將琉璃器的價格都砸穿了,若是這麽砸下去,今後琉璃器的檔次都要降了,這幾日好一些人給我送禮,送的都是琉璃器。”


    說著,他又問道:“你有什麽好對策?咱們幹平州府一票?”


    秦羽挑了挑眉,“對策不就在舅舅手中嗎?”


    張誌新一愣,眉梢微皺,隨後將玻璃器舉了起來,問道:“你.....你說玻璃器?”


    秦羽點點頭,問道:“夠檔次嗎?”


    張誌新微眯眼眸,“檔次倒是夠了,就是不知道你這玻璃器價格幾何。”


    秦羽沉吟道:“同樣的樣式,玻璃器的成本大概是琉璃器的千之一二。”


    “哦。”


    張誌新思忖著點點頭,隻一瞬,他忽然反應過來,眼眸瞪大,高聲驚唿,“多少!?千之一二!!?”


    張誌新激動的幾乎快要暈過去了。


    他實在沒想到,跟琉璃器同樣樣式的玻璃器,成本竟會如此低廉。


    “你......這......你......”


    張誌新看著秦羽,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秦羽淡然一笑,“舅舅放心,我確實沒開玩笑,玻璃器的成本就是這麽低。”


    張誌新:“......”


    秦張氏:“......”


    秦羽能用石英砂燒製出玻璃器,就已夠令人震驚了。


    但這成本低廉的簡直令人發指。


    頓了頓。


    秦羽看向還沒緩過神來的張誌新,問道:“舅舅,玻璃作坊已進入正軌,貨源穩定,可以遠遠不斷供貨,能不能將平州府的琉璃器給砸出市場,就看舅舅你的了。”


    張誌新挺了挺胸膛,義正嚴詞道:“老外甥你放心,你舅舅別的能力沒有,在市場上當一個攪屎棍的能力,還是有的!”


    現如今,張氏商行的背後是秦羽和魏皇。


    張誌新實屬是奉旨做生意,所以他就沒怕過誰。


    如今有這麽好的表現機會,他自然要把握住。


    秦文耀看向張誌新,眼眸一沉,叮囑道:“誌新,你是張氏商行掌櫃,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為朝廷辦事,奉旨經商,你威風歸威風,但一定要注意影響。”


    “你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側麵代表著朝廷,代表著張氏商行,也代表張家和秦王府,凡是要低調冷靜,萬不要仗勢欺人,更不要仗勢欺人的獲利。”


    秦文耀辦事一向穩重。


    他希望秦羽好,也希望張誌新好。


    但如今他們爬的太高太快了。


    秦文耀實在有些不放心。


    張誌新自然知道秦文耀的好意,隨即道:“姐夫你放心,你妹夫是什麽人,你還不知道嗎?狗仗人勢,橫向霸道的事,咱們幹不出來。”


    說著,他看向秦羽,嚴肅道:“老外甥你放心,明日我就找幾個大商行去談,爭取半個月內,徹底將平州琉璃器從大魏各州清出去。”


    “當初因為收鹽,好一些商行都被平州和東州給連累了,這次俞明軒和蕭溫茂為了拉攏各商行,給了他們不小的利潤,所以很多商行才跟他們合作。”


    “不過這次俞明軒若是再栽在我們手中,今後就真的沒有商行會跟他們合作了!”


    聽聞此話。


    秦羽點點頭,“好,那此事就交給舅舅了,這次我們要讓俞明軒和蕭溫茂再一次身敗名裂。”


    若是想打經濟戰。


    秦羽還真不虛俞明軒和蕭溫茂兩人。


    更何況蕭溫茂身旁還有一個沒啟用的劉景和。


    時機成熟後。


    秦羽將齊王府都給他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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