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


    秦羽一首《將近酒》,宛若晴天霹靂,砸在所有人的心頭。


    無論王子皇孫,還是才子佳人。


    無論皇權貴胄,還是學者大儒。


    每個人看向秦羽的眼眸中,都帶著驚駭,歎為觀止。


    陳晁就這麽愣愣的望著秦羽,欲哭無淚。


    他真想狠狠抽自己幾個大嘴巴。


    短短不到片刻時間,短短不到兩百個字的一首詩篇。


    硬生生讓他付出了,三十萬兩白銀的代價。


    這幾乎是不用評判的碾壓。


    即便不懂詩詞的孩童聽後,都能高下立判。


    殿中靜止過後,便是雷鳴般的歡唿喝彩聲。


    “好!好一首《將進酒》!大氣磅礴,一瀉千裏,秦羽駙馬乃千古無雙之詩才!某家佩服!”


    “此詩氣勢豪邁,攜天風海雨,奏千古樂章,可為震千古之佳作!乃謫仙之所賦啊!”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這......這難道就是屬於秦羽駙馬的那一份張狂與自信嗎?!由此可見,秦羽駙馬真的不是裝腔作勢,這是刻在骨子裏的豪情萬丈啊!”


    “哈哈哈!今日能親耳聽到這《將進酒》一詩,齊國酒會就沒有白來!快哉!快哉!”


    .......


    殿中所有人都驚歎於秦羽的才華,驚歎於這首《將進酒》千古無雙。


    如果方才還有人認為秦羽是故弄玄虛,沽名釣譽,賣弄文采。


    那這一首《將進酒》下來,就深深的折服了所有人。


    他們也終於明白,秦羽的自信究竟來自何處,秦羽隨手便敢豪賭十萬金的張狂究竟來自何處。


    隨後吟誦便是這等千古佳作,別說豪擲十萬金,就是豪擲百萬金,千萬金,萬萬金,又何懼於世人焉!?


    如果他們有這等才華,非要橫著走不可!


    “秦羽駙馬一首《將進酒》,小女子深感敬佩,萬不敢狂妄到拿小女子的糟粕,來跟秦羽駙馬這等佳作相比較,小女子甘拜下風,如果秦羽駙馬有時間,小女子倒是想跟秦羽駙馬,私下討教一二。”


    燕國長公主顧清蟬望著秦羽,微微福禮,那明澈如一汪清泉的美眸中,閃爍著敬佩。


    秦羽微微拱手,麵色淡然,“顧清蟬公主言重,有時間自當可以切磋一番。”


    顧清蟬福禮,“謝秦羽駙馬賞光。”


    這丫頭長得俊美,態度也不錯。


    秦羽倒是沒有跟她擺譜的道理。


    聽著顧清蟬的話。


    周圍一眾皇子太子們,皆是嫉妒的要死。


    顧清蟬可是燕國第一美人,傾國傾城,才氣過人。


    別說燕國的青年才俊們,那周圍各國的青年才俊和王子皇孫,就沒有不垂涎於顧清蟬美色的。


    不過顧清蟬性孤傲,尤其是對於男性,平日裏都是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別說邀約,就是說上兩句話都難。


    沒想到她今日竟主動邀約秦羽,真是羨煞旁人。


    南蠻公主伏瑛惡狠狠的瞪著秦羽,“可惡!本公主找你做朋友你不答應,跟人家私會,你倒是答應的挺痛快!”


    蕭溫茂亦是恨的咬牙切齒,“該死!這個雜碎怎麽到哪裏都能這麽出風頭!?”


    趙睿淵眉頭緊鎖一瞬,笑嗬嗬道:“怪不得秦兄有大魏詩仙之稱號,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孤甘拜下風。”


    今日詩戰,勝負已分。


    趙睿淵急忙向秦羽賣了個好,若是不服,純粹是自取其辱。


    秦羽微微拱手,“承讓。”


    齊皇眉頭深鎖,他知道秦羽能詩善賦,今日為了應對突變,特地請了幾個大儒。


    但他看向殿中幾個大儒時。


    那幾個大儒都是低頭不語,羞愧難當。


    齊皇心下會意。


    他知道麵對秦羽一首《將進酒》,他們亦是無從招架,根本就作不出與之相媲美的詩篇,而且是在時間這麽短的情況下。


    “唉......”


    齊皇心中歎息一聲,倍感無奈。


    他為了今晚壓秦羽一頭,可謂煞費苦心。


    但沒想到最終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秦羽的才華,根本就不是殿中這些人可以相媲美的。


    打壓秦羽不成,反而又讓他出盡了風頭。


    “陳晁五皇子。”


    秦羽轉頭看向他,眼眸淡漠,“本公子賦詩已結束,要不你找人幫忙評判一下,看看本公子這糟粕之作,能不能壓您半道?”


    對於陳晁這種比較喜歡跳臉的人。


    秦羽是絕不會慣著他的。


    既然他這麽喜歡跳,那肯定就得讓他跳個夠。


    陳晁聽著秦羽的冷嘲熱諷,氣血翻湧,欲哭無淚。


    他真的隻是想讓秦羽出個醜而已,就真的這麽難嗎?


    三十萬兩白銀,這於他而言,也不是一個小數,方才怎麽頭腦一熱,怎麽就答應了呢?


    見陳晁氣的麵色鐵青,渾身顫抖。


    蕭南接話道:“呦~您該不會是付不起錢吧!這麽多人看著呢,您該不會想賴賬吧?這樣,本宮替我姐夫做主了,給你個麵子,少收你一兩,就收你二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兩算了,你的麵子也就值這個價了。”


    “你......”


    陳晁怒發衝冠,指向蕭南,怒氣衝衝道:“你......你莫要欺人太甚!”


    蕭南冷哼一聲,“誰欺負人?本宮姐夫在這趴著睡覺,跟你有什麽關係?你非要將他弄起來,讓他難堪,這次你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說我們欺人太甚?你是惡人先告狀啊!”


    蕭南也是一點都沒有慣著這廝,痛打落水狗。


    秦羽不禁給蕭南伸出大拇指。


    蕭南這口才是真的越來越好了。


    見此一幕。


    齊皇忙打圓場,當起了和事佬,“三十萬兩也不是一個小數目,不如秦羽駙馬給五皇子幾日時間籌措怎麽樣?不要因為對賭傷了和氣。”


    陳晁這才反應過來。


    他這是被齊皇給當槍使了。


    方才若不是齊皇攛掇,他也不至於被秦羽坑了三十萬兩白銀。


    但事到如今,陳晁想要賴賬是不可能了。


    “五日之內,本皇子將錢給你們湊齊!”


    陳晁看向秦羽兩人,惡狠狠的說道。


    秦羽淡淡點頭,“我就給齊皇這個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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