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秦羽的話。


    蕭柔緩緩開口,“所以你一開始用冷峻的口吻告訴他們,若是泄露此事會被砍頭。當他們心生畏懼之時,你又拿出賞錢收買人心?”


    秦羽眉頭微挑,點點頭,“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給一棒子,再給一顆甜棗。畢竟做人也不能太善良,軟硬兼施才行。”


    蕭柔點點頭,非常認同秦羽的做法。


    在宮中你若是太善良,下人都會欺負人。


    但你若是他蠻橫,下人都不願幫你。


    所以拿捏這個度,十分重要。


    秦羽這種做法是穩穩拿捏人心的,既不輕視任何人,但又非常有手腕。


    念及此。


    蕭柔轉頭看向蕭南,沉吟道:“太子,今日之事你要記在心間,好好揣摩。你是太子,要學會這些手段,單單以勢壓人,吃虧的是你自己。”


    蕭南麵帶嚴肅,忙道:“是,長姐。”


    他現在跟在秦羽身邊,學習的態度非常端正。


    蕭柔也理解,當初秦羽跟魏皇說的話。


    這確實是太子最快的成長方式。


    不過能帶太子的人還非秦羽不可,換做其他人都不會有這種效果。


    加工茶葉的事安排好後。


    秦羽就帶著蕭南出宮了,直奔教坊司,好好放鬆放鬆。


    蕭柔也並未多說什麽,去匯德殿幫助魏皇處理政務。


    她可沒秦羽和蕭南兩人這麽清閑。


    “咳咳咳......”


    蕭柔行至半路,突然咳嗽起來,她扶住牆緩了一會兒,繼續向匯德殿而去。


    此時,秦羽和蕭南兩人已走的老遠,並未發現。


    ......


    夜,皓月當空。


    金陵城。


    範府,前廳。


    尚書右仆射範俊良,範氏商行台前掌櫃範衝,範氏商行幕後掌櫃範劍和禮部侍郎範滄四人,坐在廳內。


    範俊良手中把玩著一枚精雕細琢的玉製樂俑,臉上是抑製不住的笑意,“哈哈哈.......張氏商行這次沒了皇商頭銜,本仆射看張家和秦王府,今後還能翻出多大浪花來!”


    範滄臉上滿是諂媚,“大伯!您這一招真是高明,張氏商行倒灶,今後那秦張氏給皇後娘娘送禮的本錢都沒了。”


    範俊良麵帶輕屑,“張家和秦王府早就該倒!全憑著一介女流撐場麵,陰盛陽衰!”


    說著,他看向範劍問道:“張家和秦王府,有沒有什麽動作?”


    範劍忙道:“兒已經打探過了,張誌新那廝暗中接觸了不少牙行,要賣一部分田產和祖業。但您放心,兒都盯著呢!不讓張誌新吐口大血,那些牙行絕對不收。”


    範俊良點點頭,又問道:“那姓田的可曾抓到?”


    範劍臉色一沉,支支吾吾道:“已......已經有消息了......”


    啪!


    範俊良沉下臉來,怒拍桌案,垂眸道:“這麽一點小事兒,你都辦不好嗎?若是因為那個姓田的走漏風聲,你別怪為父翻臉不認人!”


    範劍嚇的麵色蒼白,忙跪在地上,“父親息怒,七日之內,兒一定將他抓到,活見人,死見屍。”


    聽聞此話。


    範俊良的臉色才稍稍恢複了些,沉聲道:“起來吧。”


    範劍急忙起身,“謝父親。”


    緊接著。


    範俊良又轉頭看向範衝,問道:“太倉裏麵的茶,戶部什麽時候賣給我們?是否已跟其他皇商,商量妥當?”


    範衝忙起身揖禮,“迴大伯,皆已安排妥當,太倉的茶正在進行清點,預計七日左右放貨。皇商一共聯係了三家,咱們範氏商行吃下一半,剩下的其他三家均分。”


    “他們全都表示,此次合作若是成功,今後願意與範氏商行加大各方合作。”


    範俊良聽著,不屑冷哼,“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狼,老奸巨猾!不過我範氏商行的便宜,可不是這麽容易占的。”


    說著,他話風一轉,“對了,這幾日你專盯此事,催一催負責出貨的戶部趙侍郎,不要掉以輕心。”


    “秦羽那狼崽子奪了詩會文魁,還跟張子安結了忘年之交,風頭無兩。本仆射怕出事!”


    範衝忙揖禮道:“是大伯,範衝謹記!”


    範俊良滿意點頭,隨後眼眸一寒,站起身來,沉聲道:“先將茶葉收出來,我們再商討對付張家和秦王府的事!”


    “秦文耀給本仆射的羞辱,本仆射定讓他百倍償還!”


    範衝和範劍起身揖禮,隨後出了前廳。


    範滄急忙跑過來攙扶範俊良,臉上堆笑,“大伯!姑娘給您準備好了。”


    範俊良聽著,眼眸泛出亮光,滿是貪婪,“好好好!本仆射今年感覺這身子骨都強壯了不少,這滋陰補陽療法確實不錯!”


    “你放心!隻要本仆射將秦文耀扳倒,立刻就著手安排你進戶部。”


    範滄聽著心下大喜,忙道:“範滄無論在哪,都是為大伯服務!”


    範俊良對他的迴答非常滿意,腳下步子加快,迫不及待向臥房而去,心中獸欲已被點燃,他需要狠狠發泄。


    ......


    是夜。


    皇宮,匯德殿。


    時近子時。


    魏皇看向一旁的蕭柔,心疼道:“柔兒,你趕快迴去歇著吧,朕知道你心疼朕,但也不能這麽拚命!”


    “你看你臉色白的!需不需要找禦醫看看?”


    在諸多公主中。


    蕭柔最懂事,最聰明,最懂得為君分憂。


    魏皇有時也惋惜蕭柔不是皇子。


    蕭柔麵色蒼白,勉強一笑,“父皇莫要擔心兒臣,隻不過是舊疾而已,當不得.....咳咳咳.......”


    見此一幕。


    魏皇急得站了起來,“你看看,這還不讓朕擔心?”


    說著,他轉頭看向殿外,“福安,將禦醫找來。”


    話落,魏皇便轉頭去看蕭柔。


    但蕭柔卻已昏倒在地上。


    “柔兒!”


    魏皇麵露驚慌,急忙跑上前將蕭柔扶起,“柔兒!你沒事吧柔兒!來人!快來人啊!”


    蕭柔暈倒。


    匯德殿瞬間亂做一團。


    過來幫忙的幫忙,出去找禦醫的找禦醫。


    魏皇望著躺在臥榻上昏厥的蕭柔,老淚縱橫,慌亂無比。


    蕭柔可是他的心頭肉,掌上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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