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安邀請秦羽到國子監做客,還要跟他結忘年交的話。


    惹得滿殿學宮和國子監學子們,十分嫉妒。


    能得到張子安的認可,這便代表著在文人界的榮耀與地位。


    秦羽自然無所謂,多個朋友多條路,今後若是有事,肯定用得上張子安。


    倒是張子安無欲無求,估計也沒事找他。


    過幾日他還要將新茶的銷路打開,張子安倒是個不錯的突破口,可以利用他宣傳一波。


    這買賣十分劃算。


    念及此。


    秦羽抬頭看向張子安,微微拱手,“好,既然張祭酒願意,小子自當無妨,過幾日親自登門拜訪。”


    見秦羽答應。


    張子安非常開心,麵帶笑意,“嗬嗬嗬......好,既然如此,秦羽小友請便吧,老朽將行李都收拾好了,看來是走不成嘍~”


    聽聞此話。


    殿中眾人皆是一驚。


    聽著張子安這語調,好像留在國子監更好,不願告老還鄉了一般。


    看來他是真的非常欣賞秦羽,想要見證他的成長。


    秦羽自然沒有心思揣測張子安的想法,大手一揮,“咱們走,鳳陽樓慶功宴,明日找陛下報銷。”


    蕭南忙起身附和,“姐姐妹妹們,走著~”


    蕭柔不禁一笑,隨後跟了上去。


    見太子和長公主都跟秦羽走了。


    剩下的公主和郡主們也都不再猶豫,緊隨而去。


    她們亦是對秦羽非常欣賞。


    國子監學子們,則是一個個恨的牙根癢癢,跟這麽多公主和郡主舉辦慶功宴,還要找陛下報效,真是太氣人了。


    張子安看著秦羽,眼眸帶笑,他雖是大儒卻不是腐朽老儒,思想還是很開明的。


    盧英才則是恨的目眥欲裂,眼眸中滿是嫉妒,拂袖離開。


    他今日是來看秦羽笑話的,沒想到竟是讓秦羽出盡了風頭。


    但他實在想不明白,秦羽為何如此出眾,隨口吟誦便是千古絕句。


    這......


    這怎麽可能?


    盧英才感覺秦羽這詩不像賦的,倒像是背的,倒背如流。


    “秦羽,別讓某家抓住你的把柄!”盧英才心中已有想法,打算好好查查秦羽。


    如此佳作,隻有他才配得上。


    學宮子弟和盧英才離開,國子監學子和眾大儒博士也都散了。


    張子安沒能告老還鄉,倒也沒流露出任何失望的神色,眼眸中滿是期許。


    秦羽一行人出了國子監,沒有任何停留,直奔鳳陽湖。


    蕭柔直接將鳳陽樓給包了下來,大擺慶功宴。


    秦羽和一眾公主,郡主與世子們,擺酒言歡,推杯換盞,舉杯頻頻,好不快活。


    秦羽正喝的盡興。


    孫鴻遠,王俊才和李宿三人,從樓外摸了進來。


    “呔!”


    蕭南直接就將凳子抄了起來,“爾等何人,寓意何為。”


    孫鴻遠忙站直身體,“殿下莫動手,自己人。”


    秦羽一看,疑惑道:“老宿,老才,孫子,你們怎麽來了?”


    孫鴻遠:“......”


    有特麽的這麽占便宜的嗎?


    王俊才笑嗬嗬道:“老秦,你奪了詩會魁首,我們當然是來給你慶功的,你發達了,別忘了幾個窮哥們兒呀~”


    “咱們可是一起抓過~”


    他說著,對秦羽挑了挑眉。


    秦羽大手一揮,朗聲道:“我們怎麽能忘了你們,趕快入席,咱們不醉不歸。”


    這一年,秦羽還真沒交什麽朋友。


    能說上名的,還真就是孫鴻遠三人。


    他們跟秦羽臭味相投,雖是酒肉朋友,但非常講義氣,都不是那狗仗人勢,橫向霸道的人。


    所以秦羽跟他們玩的還不錯。


    見秦羽同意。


    蕭南放下凳子,大手一揮,“都是朋友,裏麵請。”


    見此一幕。


    孫鴻遠,王俊才和李宿,皆是吃了大驚。


    太子守門,公主坐陪。


    秦羽這特麽的就是神仙級別的待遇啊。


    深受魏皇一家和張子安祭酒青睞,今後前途不可限量。


    他們三人打定主意,今後要好好巴結秦羽,當個小弟也好。


    孫鴻遠三人加入後,慶功宴繼續。


    好一些公主和郡主都舞了起來。


    原本在宮中和王府中,規矩都是極為嚴格的。


    今日好不容易有這放縱場合,她們要好好瀟灑一番。


    ......


    皇宮。


    匯德殿。


    魏皇,秦文耀和陳皇後三人,坐在殿內。


    魏皇手中端著熱茶,麵露焦急,連批閱奏折的心思都沒有。


    “文耀,你說秦羽應該沒問題吧?”


    魏皇轉頭看著秦文耀,眉頭緊皺。


    張子安作為大魏第一大儒,其身份地位不言而喻,對穩定朝局有很大作用。


    他若是告老還鄉,定會讓新朝局勢雪上加霜。


    現在就有一位手握兵權,虎視眈眈的大都督,曾拜在張子安門下。


    魏皇正在跟他交涉。


    若是張子安在這個節骨眼上告老還鄉,這便很有可能被那大都督當成造反的理由。


    “唉......”


    秦文耀長歎一聲,“陛下,這......這老臣也說不清啊,但老臣看他那狀態應該還......還可以吧?”


    秦文耀也很難。


    他原本是不同意秦羽趟這渾水的。


    這哪裏是一場詩會這麽簡單,牽一發而動全身。


    陳皇後在一旁寬慰道:“陛下,您就放心吧,秦羽這孩子是有詩才的,那日他跟柔兒遊湖,不還作了兩首詞嗎?”


    三人正說著。


    禦前大總管福安從殿外衝了進來,麵噙笑意,朗聲道:“陛下!好消息啊陛下!”


    聽聞此話。


    魏皇竟是不自覺的站了起來,眼眸瞪大,激動道:“可是詩會有了結果?”


    福安忙點頭道:“有結果了,有結果了,秦小王爺一人力抗整個國子監,奪得文魁。”


    “張子安祭酒,不走啦!”


    此話落地。


    魏皇,陳皇後和秦文耀三人皆是喜上眉梢,揚起笑臉。


    “哈哈哈......”


    魏皇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雙手激動,朗聲大笑,“好樣的,真他娘的是好樣的,朕就說秦羽這小子行,果然就奪了文魁!”


    “解氣,真是太解氣了!”


    秦文耀亦是激動的眼眸紅潤,“出息了!吾兒真是出息了!”


    秦羽不單單奪得了文魁,更解決了大魏一場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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