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甫笑而不答。


    散宴後父子倆書房繼續說話。


    “什麽叫做能給多少兵馬?上場父子兵,別客氣,你需要多少?”李甫道。


    “不能這麽說,爹你現在是總管大靖兵馬,不能隨意徇私,各邊境也不能隨便撤軍,你覺得現在能用的後備軍還有多少?”


    李甫沉吟道:“你說得對,不過後備軍並不多,最多隻有五萬,怎麽夠?”


    李雲笑道:“五萬?夠了!”


    “不會吧?”


    李甫瞪眼道,“五萬兵馬守城還差不多,攻城掠地連個零頭都不夠啊!”


    李雲笑了笑,“爹,兵馬貴精不貴多,孩兒自有辦法!”


    李甫立即醒悟,嗬嗬笑道:“爹差點忘了你還有各種各樣的秘密武器!”


    “不過,”他神色一肅,“你畢竟從未攻城掠地過,五萬兵馬該怎麽用,你又有何方法計劃?”


    李雲點頭道:“爹說得對,不過凡事都有第一遭,孩兒邊打邊學就是,為了保密,這五萬兵馬我要秘密分散匯集於雲澤,再進行秘密操練!”


    “好!”


    當晚李雲陪嶽如玉就寢。


    雖然她堅決不同意房事,但還是渴望被夫君摟抱撫摸的。


    李雲也沒有強求,輕輕溫柔撫摸她的小肚子,笑道:“怎麽這裏還是平平無奇的?”


    嶽如玉嗔道:“什麽話?才一個多月,自然還沒有什麽大的變化!……啊,別亂來!”


    原來她發現李雲的手又不老實往下遊走了。


    李雲訕訕道:“抱歉,習慣了,誰讓你這麽漂亮這麽嫩滑……不知道孩子是男是女?”


    嶽如玉其實也是欲念暗滋了,輕輕咬唇道:“討厭……夫君,你喜歡孩子是男的還是女的?”


    “隨便,隻要女的像你這麽美,男的像我這麽帥就行了!”


    嶽如玉噗嗤一笑,“油嘴,什麽都讓你說了!”


    她心裏喜悅興奮,欲念更強,竟忍不住手也動了,伸向她最熟悉的地方。


    李雲“啊”一聲,笑道:“你不怕了?”


    嶽如玉這才清醒,趕緊縮手,臉紅若霞,強壓欲念藏進被窩。


    “還是怕,咱們乖乖睡吧!”


    “好,聽夫人的!”


    見他難得這麽“乖”,嶽如玉又欣喜又激動,哪裏容易睡得著?


    她突然希望他像以前一樣“欺負”她,繼續強求挑逗她,甚至忍不住就要主動挑逗他,什麽也不管了,不料李雲居然很快就唿唿大睡了!


    她幽怨起來,喃喃道:“傻瓜,傻瓜……”


    ……


    淩晨時分李雲被肚子奇疼驚醒!


    他暗暗吃驚,又毒發了!


    他咬牙悄悄起來,快速穿好衣服,提起雲槍奔往練武場。


    雲槍狂舞,大汗淋漓……


    還是那種熟悉的感覺,隨著全力舞槍,肚疼越來越弱,漸漸消失……


    他漸漸忘了身處何方,甚至連太陽升起都沒察覺到……


    終於全身舒泰,他站定收槍睜眼,眼前卻多了一人,正是父親!


    李甫鼓掌連聲,神情激動。


    “雲兒,你剛才這槍舞得太妙了,李家槍法真的被你發揚光大了,爹自愧不如,遠遠不如啊!”


    李雲摸摸臉上汗珠,赧然一笑。


    “爹你幾時來的?我竟然毫無察覺。”


    李甫欣然道:“那是因為你太投入了,你看……”


    他指著練武場四下。


    李雲一看嚇了一跳!


    原來整個練武場已經一片狼藉不堪了!


    木樁,槍架,凳桌……甚至是地板,全部破爛!


    他不好意思一笑,“都是我弄壞的?”


    李甫奇道:“難道你自己不知道?”


    李雲搖搖頭。


    “怎麽會這樣?”李甫更奇怪了。


    李雲想了想,決定要對父親說實話。


    他把關於蘭幽蘭的事都說了,甚至包括她已經懷了他孩子的事。


    此事他自己一直難以抉擇,隻有在父親麵前,他才感覺應該一吐為快。


    李甫越聽越奇,臉色凝重。


    “居然還有這種孽緣奇事?”他喃喃道。


    “爹你罵我吧,這事孩兒確實做的不好,一開始不該用那種方法去對付她,否則也不會有現在如此麻煩,也許是報應吧。”李雲不好意思道。


    李甫搖搖頭,“現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體!你說你拒絕了她的解藥,這雖然夠硬氣,但你確定自己能解毒得了?”


    李雲沉吟道:“不確定,但從最近幾次發作的情況來看,我似乎並無大礙,也許是托孔太醫的清露膏所賜,還有我這樣狂練槍法直到耗盡全身氣力,似乎能解毒,甚至武學更強呢!”


    李甫眉毛顫動,“難怪你練槍練得如此入神!爹想起來了——”


    他神色激動,“祖訓相傳,據說千年前先祖李布在槍法中融入了一套特殊心法,當槍法越強,心法也會越強,甚至還有意想不到的奇效,隻是後來子孫中誰也達不到他的境界,便不知道這奇效究竟是什麽了!”


    他越說越興奮,“難道你已經達到先祖李布的境界,這奇效已經開始顯現了?”


    李雲也激動了,“你是說心法能驅毒?”


    “也許不隻是能驅毒這麽簡單!”


    李甫點點頭興奮道,“說不定真的能幫你練成槍法如神的大境界!”


    李雲大喜,但又不好意思道:“抱歉,爹,孩兒有些槍法並不是你所教的七十二式,而是我自己自創亂舞的!”


    “不不不!”


    李甫激動道,“我剛才已經看出來了,你自創得好,先祖曾經留下遺訓,李家槍法的最高境界,不是把七十二式練得滾瓜爛熟,而是不拘泥於這些招式,隨心所欲!”


    “爹以前一直有些不以為然,那是因為我達不到這種境界,現在才知道這是真的!而你恰好做到了,暗合先祖之意,太好了!”


    李雲愕然,不禁悠然神往,忽發奇想:“難道千年前這先祖李布也是個穿越者?”


    李甫又道:“這樣看來,你這毒應該可以如此自解,不必求人,而且日後武學修為不可限量啊!”


    他感慨不已,既羨慕又欣慰。


    自己做不到的事,兒子卻做到了,這種滋味真複雜。


    但不管怎樣,都是幸福的。


    他看著豐神俊朗的兒子,感覺他將來定會有更多的成就,遠超他這個父親的!


    而幾個月前,他居然還是個讓父母無盡擔憂的傻孩子!


    “這是祖宗庇佑啊,很好,很好……”


    他突然發現自己已經眼睛濕潤了。


    “謝父親……不過你覺得蘭幽蘭的事應該怎麽處置?她肚子裏的孩子畢竟是我的,是咱們李家的血脈!”


    李甫點點頭,“你自己呢?真的沒有答案?”


    “此事關係到大靖匈胡兩國命運,比起閔小鳳的事更加棘手百倍,孩兒不敢再自己決定,還請爹拿個主意。”


    李甫不禁笑了,“看來你喜歡惹這種風流債麻煩,你娶了閔小鳳,算是了結一段恩怨,不過蘭幽蘭的事確實更麻煩,爹也拿不了主意,你自己決定吧,相信你不會選錯的!”


    李雲不好意思一笑,“好,孩兒明白了。”


    李甫搖搖頭笑道:“爹一生老實專情,怎麽你卻到處留情惹煩惱呢?”


    李雲這可尷尬了,“這……爹教訓得是,孩兒以後定要收斂,絕不再惹這種麻煩了!”


    李甫拍拍他厚實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其實也沒什麽,好好對待每個夫人就行了,別讓她們受傷害,也別讓她們傷心,知道嗎?”


    李雲鬆了口氣,“爹放心,這就是我的原則,我要讓每個夫人都以我為榮,以做李家媳婦為榮的!”


    “哈哈,很好,很好!”


    李甫很是欣慰,忽道:“其實蘭幽蘭的事說不定也是個契機,如果你處置的好,大有益處,嗯,大有益處啊!”


    李雲一怔,“請爹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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