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宇雄跟著哈哈得意大笑,忽然停笑道:“爹,接下來你準備應付皇帝?”


    閔太師立即臉色陰沉,“哼,我料他隻是一時氣盛,不敢對我怎樣的!等下我就進宮探他虛實,你也去,叫人抬你去,你現在是真正的人證了,我看他還能說什麽!”


    閔宇雄搖搖頭,“雖然我是人證,但我是你兒子,這種人證估計沒什麽份量,而且時候未到,爹,你也不該太過用力,物極必反,給皇帝的壓力太大,未必是好事!”


    閔太師一怔喜道:“有道理!我的兒越來越會用腦子了,很好,很好,哈哈!”


    閔宇雄歎了口氣,“死裏逃生,再不會好好反省一下,我就真的是沒腦子了!”


    閔太師目光陰鷙,“你放心,爹知道該怎麽做了!”


    閔宇雄點點頭,忽道:“杜決呢?他死了沒有?我沒死,他應該更不會死的。”


    “你說得對,他沒死,和你一樣受傷很重,還昏迷未醒呢!”


    “他算是救了我一命……爹,他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身手不凡,冷靜謹慎,臨危不亂,對付李家他有大用,你要好好賞他!”


    “你說的是,等他醒來,爹定要好好嘉獎賞賜他一番……”


    忽然一個下人匆匆來報:“稟老爺,杜護衛他……他……”


    閔太師喜道:“一說就來……他終於醒來了對不對?”


    下人一臉奇怪,搖頭道:“不,他不見了!”


    閔太師父子都一愣。


    “什麽叫不見了?不是叫你們好好照顧好他嗎?他一條腿還斷了呢,怎麽會不見了?是上茅廁了吧?”


    下人搖頭道:“不是,他醒來後叫小的出去給他倒茶,小的一迴來他就不見了,隻留下這張紙條。”


    閔太師暗唿不好,搶過紙條一看,立即一擲怒道:“反了!都反了!哼,豈有此理!”


    閔宇雄皺眉道:“究竟怎麽迴事?給我看看!”


    下人忙撿起紙條給他。


    隻見上麵隻有四個字——


    “好自為之!”


    閔宇雄臉色一變,喃喃道:“他……什麽意思?!”


    閔太師怒道:“還有什麽意思?就是要背叛咱們閔家!不識抬舉的狗東西,哼,我要宰了他!”


    “別!”


    閔宇雄搖搖頭,“人各有誌,讓他去吧!至少他救過咱們,估計這次慘敗甚至差點沒命對他打擊太大,他有些心灰意冷,意氣消沉了。”


    閔太師奇道:“雄兒,你果然是大有改變,性子沉穩深沉多了,看來沒有大大磨練一番,真的是長不大的?”


    閔宇雄微微苦笑無語。


    閔太師忽又皺眉道:“但你可別看破紅塵,忘了李家的深仇大恨呀!”


    閔宇雄哼了一聲,目光立即變得狠毒,“怎麽會?!尤其是李雲,我要把他碎屍萬段,再殺他全家……哦不,就單單留他那美貌夫人,夜夜淩辱折磨,教她生不如死,一萬個後悔嫁給他,哈哈哈!”


    閔太師點點頭,忽然皺眉道:“不過杜決畢竟知道咱們閔家很多秘密……”


    “爹放心,我覺得他不是那種人,就像他所留這四個字一樣,他隻是希望咱們閔家自求多福好自為之而已。”


    閔太師微微點點頭歎了口氣,道:“……你覺得李雲這狗賊究竟是怎樣讓天塔倒塌的?他畢竟不是鬼神,這個爹實在是想不通!”


    “我也一直想不通……不過爹,他狂妄自大,認定我必死無疑,離開天塔前曾對我說了個秘密,就是那夜刺探咱家的奸細原來就是他,還有把咱們陷害李家的信掉包的家夥原來也是他!”


    閔太師越聽越驚怒,喃喃道:“這狗賊,原來早就密謀對付咱們了,咱們卻後知後覺,難怪連連吃虧……”


    “這麽說來,他接下來肯定還有更厲害的計劃要對付咱們,而且說不定還和皇帝勾結合謀!……”


    閔太師臉色陰沉,來迴地走,思索對策。


    “爹!”


    閔宇雄忍不住提醒,“看來他早已知道咱們謀反的事了,那很可能連皇帝也……”


    “知道了!哼,他們想先下手為強?沒那麽容易!這皇帝小子護著李雲的時候,不是一直嚷著凡案都要證據不可無罪誅心嗎?我看他能拿出我什麽謀反的真正證據出來,哼!”


    閔宇雄點點頭,忽道:“我確實不明白李雲為何能弄倒天塔,但可以確定,他一個人是沒有辦法做到的!我懷疑咱們自己人裏麵有內奸!”


    閔太師吃了一驚,“內奸?誰?!”


    閔宇雄搖搖頭,“現在不知道,不過昨晚誰應該死而沒死的,就都有嫌疑!”


    閔太師喃喃道:“應該死而沒死?有道理……杜決?應該不對……哦對了!是那個叫九頭蛇的,還有他的兄弟,叫什麽尤朱的,那家夥醜的真像一頭疣豬,不過他命大,和你一樣,是個福將!”


    閔宇雄目光陰鷙,“他倆?具體怎樣,爹說一說!”


    閔太師把事情簡單說了,“可是爹覺得他倆都忠心耿耿呀,不像什麽內奸,尤其是那頭疣豬,他也是從廢墟裏挖出來的唯一幸存者呀!”


    “……哼,九頭蛇說他奉裴讚之命護送皇上迴宮?人都死光了,死無對證,爹,他的話你就相信嗎?”


    閔太師一凜,“對,你說得對,這家夥大有嫌疑,定把他拿了好好審問!……那疣豬呢?”


    “雖然他是九頭蛇兄弟,但既然他也是大難不死,肯定不是內奸,至少不知情,爹,你說得對,這家夥是福將,不僅不能殺不能罰,還得重賞重用,說不定能讓咱們大計有福,一切順利呢!”


    閔太師哈哈笑道:“我兒說得好!”


    ……


    九頭蛇本要趁早離開閔家,找主人通風報信的,不料到了大門就被攔住,說是閔家現在形勢緊張,沒有太師之命,誰也不得隨便出入。


    九頭蛇暗暗吃驚,隻得作罷迴去,去見尤朱。


    確定無人偷聽後,他悄悄把情況說了,“我可能沒辦法及時向主人通風報信的了,好兄弟,現在咱們形勢其實不大妙,說不定大少隨時醒來,會懷疑咱們的!”


    尤朱皺眉道:“江湖險……好吧,不過你說的有道理,那該怎麽辦好?”


    九頭蛇搖搖頭,“不知道,隻能低調謹慎,見步行步了……唉,希望主人那邊已經有所準備,布好局對付閔家了,否則一個大意,恐怕……”


    “恐怕什麽?”尤朱忍不住道。


    九頭蛇歎了口氣,“恐怕會有劫難呢!”


    尤朱嚇了一跳,“你別嚇我!主人那麽厲害……”


    “再厲害也是人,不是神啊……他不知道閔宇雄這混蛋還沒死,思路計劃便都肯定有所缺漏,便隨時都可能會出事!”


    ……


    李家。


    新房。


    李雲笑道:“大美女教我?笑話,難道我自己就不能寫詩了?那次我不是作過人生四大喜事的詩嗎?你一開始嗤之以鼻,後來不是讚寫的好嗎?”


    嶽如玉果然還是嗤之以鼻,“呸,就那幾句打油詩?那是小孩的口水詩!”


    “是嗎?”


    李雲笑了,“那是因為那時我還沒有寫完,後來我寫好了,聽著——”


    “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


    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土脈陽和動,韶華滿眼新;


    一支梅破臘,萬象漸迴春。


    柳色浸衣綠,桃花映酒紅;


    長安遊冶子,日日醉春風。


    ……怎麽樣?夠好了吧?嘻嘻!”


    其實是這詩太長,後麵的他也不記得了。


    嶽玉聽呆了。


    “寫長了果然是好詩,人生至理,意味深長啊!”


    她喃喃自語,忍不住讚歎不已。


    李雲暗笑,“怎樣?你的夫君會不會寫詩?”


    嶽如玉一雙美目瞪著他,簡直難以置信!


    “看來你就是個什麽都能無師自通的天才啊……”


    她搖了搖頭,不知道究竟是嫉妒?是不信?還是激動歡喜?


    忽道:“就算你會寫點詩,但我還是不服,比如剛才你說我的詩中雙飛兩字不雅,我就不服,這麽美的畫麵究竟哪裏不雅了?哼!”


    李雲哈哈大笑,差點笑岔氣。


    “這個嘛……以後我再慢慢告訴你,假如你願意,總有機會明白的,到時你就會知道究竟是不雅,還是真的畫麵很美,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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