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


    就在這個時候,陳府管家陳福朝著陳謙吉小跑著過來,朝著康熙躬身行禮,而後跨步來到了他的身邊,輕聲說道,“少爺,蘇克薩哈大人那邊,派了侍從過來,邀您前往府上一敘。”


    “蘇克薩哈?”陳謙吉聽言,眉頭微皺。


    “他找你做什麽?是恩科的事情麽?”康熙皇帝緩步上前,問道。


    陳謙吉沉思了片刻,點了點頭。


    “十有八九是聚賢樓納蘭明月的事情。”


    “納蘭明月!?”


    陳謙吉嘴角微微上斜,冷笑著說道,“是啊,我估摸著,聚賢樓的事情,幕後主使者就是他。”


    康熙皇帝聽言,一時間想不明白了。


    陳謙吉笑了笑。


    “三爺啊,你還是不太懂這些做臣子的心思。皇帝對於臣子,是恩威並施。上官對下官,亦是如此。納蘭明月以滿人貴族之尊,恐嚇於我,其目的就是為了製造機會,讓他出麵來擺平這件事情。”


    “這麽一來,第一,我將進一步的恩受於他,被迫一步步的綁到他的身邊。第二,再一次的強調滿人高於漢人一頭,換言之,就是以他人之口告訴我,就算我將來位極人臣之巔,那也是他蘇克薩哈的奴才。”


    陳謙吉說話間,雙眼當中閃過一抹弑殺之光!


    “......”康熙皇帝看著陳謙吉此刻的神情,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謙吉,還沒到時候。你悠著點!”康熙皇帝皺眉說道。


    陳謙吉點了點頭。


    “我知道。在設計弄死他之前,我會讓他將他的所有,都乖乖的交出來。”


    陳謙吉說著轉過身來,朝著康熙皇帝微微躬身。


    “三爺,那我就先去了。”


    康熙點了點頭。


    陳謙吉起身,轉過身來看向了一旁的姵兒。


    “姵兒,我去會會那根老油條。待會你就跟著玉兒先迴府吧。明日,我會前往索府看你。”陳謙吉一臉溫柔的說道。


    姵兒點了點頭。


    “謙吉,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等咱有了能挑了房簷的本事,在高傲的挺起胸膛。謙吉,你一定要忍。”姵兒一臉擔心的看著陳謙吉,雙手緊緊的攥住了他的雙手。


    陳謙吉笑著點了點頭。


    “放心吧。”


    陳謙吉說完,隨即跨步朝著大鍾寺外而去。


    半個時辰之後,陳謙吉乘坐轎輦趕到了蘇克薩哈的府上。


    蘇克薩哈的書房外......


    陳謙吉剛剛抵達,就聽得書房內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主子,鑲黃旗在草原大肆圈地,已經將魔抓伸進了咱的草原當中,咱們旗下的牧民多人來報,草地銳減,已經不足以放養咱們旗的牛羊了。”


    “該死的鼇拜。他這是要跟老夫死磕啊。傳老夫的令,讓旗下的百姓不用去管其他,直接在鑲黃旗圈下咱們的草地內牧羊、放牛。如果他們鑲黃旗膽敢阻攔,就以折子的形式上報內閣。到時候,老夫自會跟他鼇拜理論!”


    “是,主子。奴才這就迴草原告知旗下牧民。”


    緊接著,書房的門被推開,一身牧民服飾的中年男子,一臉堅定的走了出來。


    “你是誰?膽敢直闖蘇中堂後院!?來人呐,給我拿下。”


    中年男子一出門就看到了陳謙吉,也不問怎麽迴事,就直接對他發下了緝拿的命令。


    陳謙吉聽言,頓時眉毛上挑,側臉看向了他。


    “嗬嗬....你家主子都不敢跟我這樣說話,你算哪個蔥啊。”


    陳謙吉懶得搭理中年男子,就連圍上的仆人,他都沒有理會,自顧自的朝著書房而去。


    而就在陳謙吉即將抵達書房之際,迅速圍上來的仆人終於趕到,將他給攔了下來。


    “蘇克薩哈,這算是給我的下馬威麽?”陳謙吉冷笑著,心中默默的說道。


    “蘇中堂,您家的門,似乎不太好進啊。”陳謙吉笑看著書房內,裝模作樣看著折子的蘇克薩哈,大喝一聲。


    “何人在此喧嘩?”蘇克薩哈在書房內,沉聲說道。


    “切,小爺沒時間跟你在這裏玩兒這套,走了。”


    陳謙吉直接轉過身去,朝著前院而去。可圍上來的仆人卻是攔下了他的去路。


    “滾!”陳謙吉微微抬手,右手中指的戒指,露了出來。


    圍上來的仆人當中,有人認出了陳謙吉手裏的戒指,趕忙攔下了圍上來的仆人。


    陳謙吉有些詫異的看著那名仆人。


    “你認識這玩意兒?”陳謙吉抬手露出了戒指,饒有興趣的看著他說道。


    那名仆人沒有迴應陳謙吉的話語,而是轉身朝著書房深深躬下身軀。


    “主子,是陳侍讀陳大人到了。”


    “是賢侄啊。”


    書房內,蘇克薩哈緩步走了出來,再看到陳謙吉之後,大笑著上前,抬手輕拍了拍他的雙臂。


    “賢侄來了,怎麽也不讓下人們通報一聲,老夫好前往迎接啊。”


    “伯父,從您第一次跟侄兒說話開始,在侄兒的心裏,已經將您當成了我尊敬的長輩。我們是一家人。而您的府邸在我的心裏,自然就是自己的家了。”


    “你見過那個人迴自己家,還要下人去通報的?”


    “一家人!?好!這個好!你說得對,咱們是一家人!”


    蘇克薩哈聽得陳謙吉的話語,頓時臉上展現出一抹難掩的高興,伸手拉著他跨步走進了書房當中。


    蘇克薩哈拉著陳謙吉來到了書房內屋的坐榻之上,並排坐了下來,一雙老手,緊緊的攥緊他的下手。


    “賢侄啊,聚賢樓那邊,你去過了麽?怎麽樣?那些公子哥們,有沒有為難你?”


    陳謙吉一臉苦笑,搖了搖頭。


    “伯父啊,他們是真不給您麵子啊。”


    陳謙吉說著,緩緩起身,順勢將自己的雙手抽了出來,朝著蘇克薩哈躬身行禮,說道,“伯父,我第一次前往聚賢樓的時候就亮明了自己的身份,而且告訴了他們,我是代表您,前往那裏去看他們的。”


    “那幫公子哥,居然給了我一個下馬威。伯父啊,他們不給我麵子,就是在抹您的麵子,侄兒人幼官兒小,麵子什麽的,給不給我無所謂。可是他們抹了您的麵子,那就是大事兒!”


    “所以侄兒為了維護您中堂的威名,一氣之下,直接抹掉了那個領頭人參與科舉的資格。也算是為您爭迴了些許的麵子。”


    陳謙吉一通倒苦水,直接懟的蘇克薩哈張不開了嘴,傻愣愣的盯看著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娘的,跟小爺玩兒這套,我是你祖宗!”陳謙吉看著啞口無言的蘇克薩哈,內心一陣狂喜,心中默默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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