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甜點頭,表示喜歡。


    江寶寶便說:“那我們來試試。”


    二人取了件禮服就走。


    而厲茉凝拿著手機,歪頭看著那兩個人,一頭霧水。


    感覺不太對勁兒呢?


    最終,江墨甜買了藍色禮服。


    這件禮服簡單大方,挑不出什麽毛病。


    卻也沒什麽亮點。


    厲茉凝沒再插嘴評價,她圓溜溜的眼睛,偶爾看看姐姐,又偶爾看看媽媽。


    終於,在江墨甜去洗手間的時候,厲茉凝沒忍住,找母親問了問情況:“是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


    “也沒發生什麽,就是你說的那位設計師……是你姐同學的妹妹。”


    普通同學的妹妹,不至於讓兩個人都變了臉色。


    難道……


    厲茉凝睜圓眼睛,問:“是那位已經去世的同學!?”


    “嗯。”


    這個迴答,讓厲茉凝倒吸一口涼氣。


    而後立刻懊惱起來,嘀咕道:“看我辦的什麽事啊!”


    本來大家開開心心的,現在可好,肯定惹姐姐想起傷心事了!


    見厲茉凝垂著頭,很自責,江寶寶便說:“你也不知情,沒必要自責,而且……”


    江寶寶語氣停頓片刻,意味深長道:“甜甜既然迴來了,有些事,還是要麵對的。”


    “麵對什麽,她還能再找姐姐麻煩不成?當年的事又不是姐姐的錯……”


    厲茉凝情緒有些激動。


    可江寶寶拽了下她的手腕,示意厲茉凝不要再說。


    另一邊,江墨甜從洗手間走出來。


    她正想叫上母親和妹妹,卻發現那二人都在盯著她……笑。


    江墨甜低頭看了看自己,然後問:“我身上有古怪?”


    厲茉凝忙否定道:“沒有,特別好!”


    “那你們為什麽笑得那麽……刻意?”


    聽了這話,母女倆又都收起笑臉。


    完了,這下更刻意了!


    江墨甜沒再提問,心底卻發現了什麽。


    江寶寶到底要沉穩一下,她開口,就轉移了話題:“今天很熱,請你們吃冰激淩吧!”


    “好啊,我要吃抹茶冰激淩,上麵撒巧克力小豆子的!”


    提起吃,厲茉凝立刻響應。


    江墨甜對冰激淩不感興趣。


    可是未免掃興,她勾了勾唇,沒有說出反對意見。


    ……


    一周後——


    美術大賽的頒獎儀式,在愛爾蘭舉辦。


    江墨甜上大學的時候,來過這個國家旅遊。


    這是個很有風土人情的國家。


    但相比重新領略這個國家的美,她更期待頒獎儀式後,自己的作品能被掛在都柏林的美術館裏。


    這是當年的她,與一個人的約定。


    現在她做到了。


    也算是……彌補當年的一個遺憾。


    然而當江墨甜在美術館裏,看到被掛起來的獲獎作品時……


    她的笑容有些僵硬。


    原因無他。


    隻因為畫上的那雙眼睛,最近經常出現在她的夢裏!


    夢境是無法控製的,江墨甜隻能在夢醒時分,暗暗懊惱。


    但是此刻……她可以選擇不去看那幅畫!


    江墨甜冷漠地垂下眸子,和作品保持距離。


    現場有記者在采訪。


    他拿著相機過來,對江墨甜:“江小姐,我為您和您的作品,拍張照片吧。”


    這是個很正常的要求。


    誰知,江墨甜卻拒絕道:“還是不了,你單獨拍我,或者拍作品,都可以。”


    “啊?這是為什麽?”


    “我擔心你將我與畫拍在一起,看照片的人,不知道該看我,還是該看畫。”


    這略微囂張的話,被江墨甜用玩笑的口吻說出來,一點都不顯尷尬。


    還引得旁人莞爾。


    而且……


    江墨甜說的是真的。


    今日的江墨甜,穿著那條藍色的禮服。


    幽深的藍,將她的皮膚襯得雪白。


    合體剪裁,完美展現她的身材。


    還有那價值不菲的珠寶,讓江墨甜顯得貴氣非凡。


    這樣的女人站在那,便是一副完美的畫。


    甚至比真正的畫還要吸引人。


    記者接受了江墨甜的建議,決定給她拍張單人照。


    然而這時候,工作人員找上江墨甜,對她說:“江小姐,您的畫,被預定了。”


    這消息,讓江墨甜一愣。


    在獲獎的時候,組委會問過江墨甜,如果有人想要收藏她的獲獎作品,能否同意。


    江墨甜本來也不想留下這幅畫,便同意了。


    卻沒想到……會這麽快!


    周圍聽到這消息的人,也是吃了一驚。


    這……展覽開始還不到半個小時。


    便預定了?


    江墨甜的人氣,可見一斑啊!


    驚訝過後的眾人,含笑看向江墨甜。


    覺得這位美女畫家,未來可期。


    可江墨甜並沒有多開心,她問工作人員:“我能問一下,對方的姓名嗎?”


    “對方沒有留姓名,是匿名的。”


    匿名……


    如果是厲家人要收藏,自然不會匿名。


    那麽……


    會是你嗎,謝挽意!


    江墨甜轉過身,開始四下尋找。


    可她並沒有看到期待的那個人,最後,隻是落寞地收迴視線。


    然而江墨甜不知道的是,在不遠處的角落裏,有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正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謝挽意知道江墨甜獲獎。


    特意飛過來,參加她的頒獎典禮。


    但是他能從江墨甜對那幅畫的態度中感覺到……她還在生自己的氣。


    嗬,生氣還不應該嗎?


    江墨甜恐怕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自己了。


    謝挽意自嘲地笑了笑,便穿過人群,走出美術館。


    他與江墨甜的距離,越來越遠。


    胸口,卻越來越悶。


    離開愛爾蘭,謝挽意直接迴了無憂堂的總部。


    謝挽意沒有別的房產,所以他就住在這。


    他的房間簡簡單單,東西少得可憐。


    所以當房間裏多了一個人的時候,謝挽意瞬間便發現了。


    此刻坐在房間裏的白胖中年男人,就是西堂主。


    西堂主一瞧見謝挽意,便眯起眼睛:“到底是年輕,傷好得快,還能去外麵瀟灑。”


    在無憂堂,任務失敗是要受到懲罰的。


    哪怕是排行榜第一的任務捕手,也不能例外。


    實際上,謝挽意的傷並沒有痊愈。


    但他沒有解釋,附身坐在西堂主的對麵,先問:“找我有事?”


    西堂主沒有直說。


    他反而開始找茬:“你個小輩,什麽態度,難道你不知道要站著和長輩說話嗎!”


    “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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