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丞相的影響力還是有些低
三國：我成了蜀漢丞相 作者：又長了一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另一邊，從劉禪那裏出來的董允也是逐漸迴過味兒來了。
他發現自己在大牢裏麵打探到的那點消息根本不是事情的全部真相。
正琢磨著要從哪裏打探更進一步的消息，迎麵就碰上了李福，這讓他眼前一亮。
眼前這位不就是最好的消息來源嗎？當下直接將對方攔住：
“孫德，可否一敘？”
作為劉禪的近臣，李福和董允經常打交道，關係還算不錯，點了點頭，直接同意了。
“跟我來。”
李福帶著董允走到旁邊一間空閑的房間內開始交談。
然而剛開始聊了沒兩句，董允就震驚道：“什麽？”
“你當初不是被抓的？”
李福不明白他為什麽如此大驚小怪，但還是如實點了點頭：“是啊！”
“剛開始我還以為丞相是真的要抓我，可進了大牢之中才發現根本不是那麽一迴事……這一切都是陛下和丞相一起配合演的一出戲。”
“不過為了顧全大局，丞相並沒有讓我離開監牢，而是讓我繼續潛伏，看看誰是真正和李嚴他們一起的……別說，我可能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料，當李豐出現的時候我已經將牢房內所有人的情況摸清楚了。”
“之後憑借著我提供的情報，廷尉那邊不費吹灰之力就把李嚴的那些餘孽全部抓了。”
“唯一可惜的就是沒能夠生擒李豐，讓他找到機會自盡了，否則定能夠揪出更多隱藏在朝廷內部的害群之馬。”
“……”
看著李福臉上那毫不掩飾的興奮，董允皺了皺眉，問道：“孫德，你不覺得丞相這次做的有些過了嗎？”
“過了？沒有啊！”
“甚至於我覺得丞相太過於心慈手軟了，到目前為止也就處死了幾十名最罪無可赦的官員將領……要是換做是我，肯定把吳懿這些人全部處死，免得有人再有樣學樣！”
李福說著還以手為刀狠狠比劃了一下，仿佛站在他麵前的就是吳懿一般。
“我說的過了不是指這個，而是丞相的影響力。”董允糾正道。
“你不覺得丞相在大漢的影響力過於強大了嗎？”
“沒有啊！”
“甚至於我覺得丞相在大漢的威望和影響力太低了。”
“什麽？”
董允難以置信問道：“你覺得丞相現在的威望還低？”
“是啊！”
李福點了點頭，解釋說道：“在遇到丞相之前，先帝一路顛沛流離，居無定所……是丞相出山為他出謀劃策才攢下了這偌大的基業。”
“以丞相如此功績，應該所有人都信服崇敬才對，可還是出了吳懿和李嚴等逆賊。”
“……”
“而且之前事情發生的時候你沒有看到，丞相拿著聖旨調兵，讓所有將士都按照陛下的旨意行事，結果呢？竟然隻調來了一萬多兵馬，而且其中大半還是李嚴和吳懿安插的人手。”
“無論怎麽看我都不覺得丞相的威望過高。”
董允一陣啞然，他終於明白自己之前的那番話為什麽會引來陛下的反感了，感情丞相調兵遣將全部都是用的聖旨。
雖然李嚴和吳懿兩人是誤以為這是蘇辰脅迫劉禪寫得聖旨。
但再充分的理由也不能夠改變一個事實，那就是李嚴和吳懿抗旨。
而且兩人抗旨的決定做得極為幹脆利落，沒有絲毫猶豫的。
任誰看到這一幕，心中都會有些不舒服的。
相比之下，蘇辰這位丞相就做得完美無缺了，幾乎是處處都在為劉禪這個皇帝考慮。
當然，也不能排除對方是故意這樣設計安排的。
見他有些心不在焉，李福忍不住好奇問道：“休昭，你今天到底怎麽了？怎麽神神叨叨的？”
“沒什麽……”
董允下意識的就要說謊，但隨即想到了什麽，釋然說道：“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主要是我覺得丞相可能有不臣之心。”
接著他就把自己心中的擔憂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和之前對劉禪說的並沒有什麽不同，唯一的區別就是他這次說的特別詳細。
“哈哈哈。”
聽完董允的分析，李福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好半響才停下說道:“休昭，你多慮了。”
“諸葛丞相要真的對皇位感興趣，那他當初在先帝去世的時候就不會支持陛下登基，而是另外選一個年幼的傀儡控製，就好像當初逆賊董卓做的那樣。”
“而且這些年下來，丞相做的那些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丞相可是一心一意在認真教導陛下的。”
“如果他真的有不臣之心，會認真培養一個對自己有威脅的皇帝嗎？”
“……”
“就算退一萬步來講，諸葛丞相真的有不臣之心，想要當皇帝，那又有何不可呢？”
在董允震驚的目光下，李福繼續說道：“你可別忘了，當初先帝臨終之前說過的那番話。”
“要是哪一天丞相覺得陛下不堪重任，可以取而代之！”
這件事董允自然知曉，不過他聽到的版本和李福聽到的不一樣。
同為托孤大臣的李嚴告訴他，先帝之所以說這番話，為的就是要考驗諸葛亮這位丞相。
當時外麵已經埋伏了趙雲等人，隻要諸葛丞相露出些許異樣就立馬衝進來將其斬殺。
不過這都是李嚴這個叛徒的一家之言，當不得真！
李福還在那邊唾沫橫飛的說著就見董允這個好友有些心不在焉，當下也沒了繼續說下去的心思，皺眉問道：“休昭，你今天怎麽對丞相有這麽多意見？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在他的印象中，董允和費禕他們一樣，都對諸葛丞相極為尊敬和崇敬的，反倒是他這個劉禪的心腹和諸葛丞相關係一般。
可現在卻是反過來了，實在讓人不解。
“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迴過神來的董允苦澀說道。
實際上連他自己也不太明白對諸葛丞相的這股偏見是從哪裏來的。
要說出格，以前的諸葛丞相也做過好幾次出格的事情，可他都沒有產生任何的反感，反倒是很欽佩對方的果斷。
可這次就是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對方很令人討厭！
李福和董允也算是朋友了，自然看得出來他說的不是假話，上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寬慰道：“可能是你在大牢內待的時間太長了，先迴去休息兩天吧！”
“說不定過兩天就好了！”
董允想想，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當即點頭離開！
李福則是去找劉禪請假，順便打個招唿。
他收到了“諸葛丞相”的請柬，今晚要去參加丞相的家宴。
然而他來得時間很不巧，劉禪正在午睡。
要是換作往常，劉禪肯定會在中午睡上一個時辰，可自從“諸葛丞相”迴來後，這位大漢的皇帝陛下就變得勤奮起來。
不僅早起晚睡，就連午睡的時間也破天荒的從之前的一個時辰縮短到了一炷香。
索性沒剩多長時間，他也就在劉禪的臨時寢宮外麵等候起來。
果然，不一會兒的功夫裏麵就傳來了劉禪的傳喚。
走進去一看才發現，這位陛下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勤奮，正一邊吃著糕點一邊看著手中的奏折。
看著糕點殘渣掉入奏折之中，李福皺了皺眉，但也沒有多說什麽，生怕自己的打擾會打斷劉禪這位懶散皇帝的勤奮。
“李愛卿，你來有什麽事嗎？”劉禪忽然問道。
“是這樣的！”
迴過神來的李福重新行了一禮，解釋說道：“丞相讓人給我送了一張請柬，邀我晚上去參加家宴。”
“是給薑維還有子瑜先生的餞行晚宴吧？”
“陛下知道？”
“相父邀請過朕。”
劉禪當然知道這場早就在準備的宴會，名為餞行，實際上是要通過諸葛瑾向孫權施壓，隻是他覺得相府的晚宴太過寒酸，加上自己也不是很喜歡談判這種費時費腦的事情就拒絕了。
現在看來相父還是打算通過李福讓自己知道宴會的情況。
感覺自己辜負了相父好意的劉禪想了想，吩咐道：“既然相父邀請，那你就去吧！”
“記得帶上一些雞肉羊肉之類的，不要怠慢了子瑜先生。”
聽到這話李福瞬間明白這不是一場簡單的餞行晚宴，連忙恭敬應下：“臣明白了。”
“去吧！”
劉禪說著就拿起奏折重新看了起來，然而剛看了兩行就想到了什麽，直接叫住還未走遠的李福。
“等一下。”
重新迴來的李福躬身行禮道：“陛下還有何吩咐？”
“你私下裏和相父說一下，就說朕打算提拔馬岱統率宮廷禁軍。”
“啊？”
李福有些懵了，好半晌才迴過神來，小心問道：“陛下莫不是在開玩笑？”
這馬岱可是諸葛丞相的心腹，提拔對方統率宮廷禁軍不是等於將自己的安危寄托在對方身上了嗎？
這可是大忌！
“這是朕深思熟慮的結果。”劉禪想也不想就說道。
這一次的宮廷變故給他帶來的最大感受就是自己和相父的命令都不管用。
就算再提拔一人他也未必敢肯定對方會忠於自己，既如此，那就選擇一個絕對忠誠的。
這思來想去他就想到了馬岱，不僅是因為對方和自己熟悉，更多的還是因為對方是相父的心腹。
以相父對大漢和朝廷的忠心，這馬岱應該也沒什麽問題。
李福不清楚對方這所謂的深思熟慮到底是如何思索的，但也沒有開口反駁，畢竟那樣會同時得罪眼前的陛下和諸葛丞相。
猶豫了片刻，也隻能硬著頭皮應下：“臣領旨！”
“嗯。”
劉禪點了點頭，吩咐道：“那你現在就去準備吧！”
“諾。”
李福應了一聲就離開了。
看著他遠去的身影，劉禪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就單單隻讓李福這一個近臣去參加相父的晚宴合適嗎？
他想了想，對一旁的黃皓吩咐道：“去通知皇後，讓她代朕去丞相府參加晚宴。”
“記得多帶點禮物！”
“諾。”
……
離開皇宮之後的李福沒敢耽擱，直接讓人取了多種酒肉蔬菜就匆匆趕往丞相府。
等來到這裏的時候他才發現丞相不在，隻能夠在郭攸之的招唿下坐下閑談。
至於酒肉那些則是送去了廚房。
如今的丞相府經過修繕已經煥然一新，府裏的家丁侍女也是擴充到了百人。
如此造成的一個後果就是讓諸葛果這個習慣清靜的人很是不習慣，尤其現在這種不得不當家的時候。
“小姐，廚房裏的油不夠了。”
“不夠了那就去買啊，問我做什麽？”
“小姐，今晚的宴會幾時開始，需要先上哪些菜肴？”
“小姐，這些蔬菜的量很少……”
“小姐……”
一連串的問題問得諸葛果一陣頭皮發麻，好不容易從廚房逃出來，再也受不了的她直接跑去找關銀屏了。
“我的關大小姐，你就不能夠來幫我一下嗎？”在花園內找到對方的諸葛果沒好氣說道。
正在發呆的關銀屏看著眼前狼狽不堪的好姐妹不由笑出聲來，調侃道：“還真是難得啊！”
“沒想到我們的果兒竟然也有生氣的時候！”
以前可能是聚少離多的緣故，她還沒什麽感覺，可隨著這次相處的時間增長，她就越發看不慣自己這個好姐妹清冷的性格。
不對，諸葛果的問題已經不是清冷的問題了，而是淡漠。
就好像一切都和她無關一般，沒有任何的喜怒哀樂……哪怕是當初見到蘇辰這個“父親”的時候也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臉上那些表情更像是為了合理強行擠出來的。
眼下這種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情緒真的十分難得！
“你還笑？”
“好了，別生氣了。”
關銀屏一把拉過諸葛果坐到自己旁邊，說道：“我這不也才剛剛坐下休息嗎？”
“對了，你那個藥到底有沒有問題？”
“師娘這幾天可是十分嗜睡，這中午才起來片刻，現在又睡了。”
見話題被轉移，諸葛果也不再糾結之前的事情，冷靜說道：“這是正常現象，嗜睡就說明已經成功了，接下來隻需把藥停掉就能夠恢複。”
“不過你也別報太大的希望。”
“這些藥隻能夠起到一定程度的致幻作用，並不能夠修改記憶。”
“要想真正打消我娘的懷疑還得依靠他自己！”
他發現自己在大牢裏麵打探到的那點消息根本不是事情的全部真相。
正琢磨著要從哪裏打探更進一步的消息，迎麵就碰上了李福，這讓他眼前一亮。
眼前這位不就是最好的消息來源嗎？當下直接將對方攔住：
“孫德，可否一敘？”
作為劉禪的近臣，李福和董允經常打交道，關係還算不錯，點了點頭，直接同意了。
“跟我來。”
李福帶著董允走到旁邊一間空閑的房間內開始交談。
然而剛開始聊了沒兩句，董允就震驚道：“什麽？”
“你當初不是被抓的？”
李福不明白他為什麽如此大驚小怪，但還是如實點了點頭：“是啊！”
“剛開始我還以為丞相是真的要抓我，可進了大牢之中才發現根本不是那麽一迴事……這一切都是陛下和丞相一起配合演的一出戲。”
“不過為了顧全大局，丞相並沒有讓我離開監牢，而是讓我繼續潛伏，看看誰是真正和李嚴他們一起的……別說，我可能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料，當李豐出現的時候我已經將牢房內所有人的情況摸清楚了。”
“之後憑借著我提供的情報，廷尉那邊不費吹灰之力就把李嚴的那些餘孽全部抓了。”
“唯一可惜的就是沒能夠生擒李豐，讓他找到機會自盡了，否則定能夠揪出更多隱藏在朝廷內部的害群之馬。”
“……”
看著李福臉上那毫不掩飾的興奮，董允皺了皺眉，問道：“孫德，你不覺得丞相這次做的有些過了嗎？”
“過了？沒有啊！”
“甚至於我覺得丞相太過於心慈手軟了，到目前為止也就處死了幾十名最罪無可赦的官員將領……要是換做是我，肯定把吳懿這些人全部處死，免得有人再有樣學樣！”
李福說著還以手為刀狠狠比劃了一下，仿佛站在他麵前的就是吳懿一般。
“我說的過了不是指這個，而是丞相的影響力。”董允糾正道。
“你不覺得丞相在大漢的影響力過於強大了嗎？”
“沒有啊！”
“甚至於我覺得丞相在大漢的威望和影響力太低了。”
“什麽？”
董允難以置信問道：“你覺得丞相現在的威望還低？”
“是啊！”
李福點了點頭，解釋說道：“在遇到丞相之前，先帝一路顛沛流離，居無定所……是丞相出山為他出謀劃策才攢下了這偌大的基業。”
“以丞相如此功績，應該所有人都信服崇敬才對，可還是出了吳懿和李嚴等逆賊。”
“……”
“而且之前事情發生的時候你沒有看到，丞相拿著聖旨調兵，讓所有將士都按照陛下的旨意行事，結果呢？竟然隻調來了一萬多兵馬，而且其中大半還是李嚴和吳懿安插的人手。”
“無論怎麽看我都不覺得丞相的威望過高。”
董允一陣啞然，他終於明白自己之前的那番話為什麽會引來陛下的反感了，感情丞相調兵遣將全部都是用的聖旨。
雖然李嚴和吳懿兩人是誤以為這是蘇辰脅迫劉禪寫得聖旨。
但再充分的理由也不能夠改變一個事實，那就是李嚴和吳懿抗旨。
而且兩人抗旨的決定做得極為幹脆利落，沒有絲毫猶豫的。
任誰看到這一幕，心中都會有些不舒服的。
相比之下，蘇辰這位丞相就做得完美無缺了，幾乎是處處都在為劉禪這個皇帝考慮。
當然，也不能排除對方是故意這樣設計安排的。
見他有些心不在焉，李福忍不住好奇問道：“休昭，你今天到底怎麽了？怎麽神神叨叨的？”
“沒什麽……”
董允下意識的就要說謊，但隨即想到了什麽，釋然說道：“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主要是我覺得丞相可能有不臣之心。”
接著他就把自己心中的擔憂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和之前對劉禪說的並沒有什麽不同，唯一的區別就是他這次說的特別詳細。
“哈哈哈。”
聽完董允的分析，李福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好半響才停下說道:“休昭，你多慮了。”
“諸葛丞相要真的對皇位感興趣，那他當初在先帝去世的時候就不會支持陛下登基，而是另外選一個年幼的傀儡控製，就好像當初逆賊董卓做的那樣。”
“而且這些年下來，丞相做的那些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丞相可是一心一意在認真教導陛下的。”
“如果他真的有不臣之心，會認真培養一個對自己有威脅的皇帝嗎？”
“……”
“就算退一萬步來講，諸葛丞相真的有不臣之心，想要當皇帝，那又有何不可呢？”
在董允震驚的目光下，李福繼續說道：“你可別忘了，當初先帝臨終之前說過的那番話。”
“要是哪一天丞相覺得陛下不堪重任，可以取而代之！”
這件事董允自然知曉，不過他聽到的版本和李福聽到的不一樣。
同為托孤大臣的李嚴告訴他，先帝之所以說這番話，為的就是要考驗諸葛亮這位丞相。
當時外麵已經埋伏了趙雲等人，隻要諸葛丞相露出些許異樣就立馬衝進來將其斬殺。
不過這都是李嚴這個叛徒的一家之言，當不得真！
李福還在那邊唾沫橫飛的說著就見董允這個好友有些心不在焉，當下也沒了繼續說下去的心思，皺眉問道：“休昭，你今天怎麽對丞相有這麽多意見？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在他的印象中，董允和費禕他們一樣，都對諸葛丞相極為尊敬和崇敬的，反倒是他這個劉禪的心腹和諸葛丞相關係一般。
可現在卻是反過來了，實在讓人不解。
“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迴過神來的董允苦澀說道。
實際上連他自己也不太明白對諸葛丞相的這股偏見是從哪裏來的。
要說出格，以前的諸葛丞相也做過好幾次出格的事情，可他都沒有產生任何的反感，反倒是很欽佩對方的果斷。
可這次就是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對方很令人討厭！
李福和董允也算是朋友了，自然看得出來他說的不是假話，上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寬慰道：“可能是你在大牢內待的時間太長了，先迴去休息兩天吧！”
“說不定過兩天就好了！”
董允想想，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當即點頭離開！
李福則是去找劉禪請假，順便打個招唿。
他收到了“諸葛丞相”的請柬，今晚要去參加丞相的家宴。
然而他來得時間很不巧，劉禪正在午睡。
要是換作往常，劉禪肯定會在中午睡上一個時辰，可自從“諸葛丞相”迴來後，這位大漢的皇帝陛下就變得勤奮起來。
不僅早起晚睡，就連午睡的時間也破天荒的從之前的一個時辰縮短到了一炷香。
索性沒剩多長時間，他也就在劉禪的臨時寢宮外麵等候起來。
果然，不一會兒的功夫裏麵就傳來了劉禪的傳喚。
走進去一看才發現，這位陛下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勤奮，正一邊吃著糕點一邊看著手中的奏折。
看著糕點殘渣掉入奏折之中，李福皺了皺眉，但也沒有多說什麽，生怕自己的打擾會打斷劉禪這位懶散皇帝的勤奮。
“李愛卿，你來有什麽事嗎？”劉禪忽然問道。
“是這樣的！”
迴過神來的李福重新行了一禮，解釋說道：“丞相讓人給我送了一張請柬，邀我晚上去參加家宴。”
“是給薑維還有子瑜先生的餞行晚宴吧？”
“陛下知道？”
“相父邀請過朕。”
劉禪當然知道這場早就在準備的宴會，名為餞行，實際上是要通過諸葛瑾向孫權施壓，隻是他覺得相府的晚宴太過寒酸，加上自己也不是很喜歡談判這種費時費腦的事情就拒絕了。
現在看來相父還是打算通過李福讓自己知道宴會的情況。
感覺自己辜負了相父好意的劉禪想了想，吩咐道：“既然相父邀請，那你就去吧！”
“記得帶上一些雞肉羊肉之類的，不要怠慢了子瑜先生。”
聽到這話李福瞬間明白這不是一場簡單的餞行晚宴，連忙恭敬應下：“臣明白了。”
“去吧！”
劉禪說著就拿起奏折重新看了起來，然而剛看了兩行就想到了什麽，直接叫住還未走遠的李福。
“等一下。”
重新迴來的李福躬身行禮道：“陛下還有何吩咐？”
“你私下裏和相父說一下，就說朕打算提拔馬岱統率宮廷禁軍。”
“啊？”
李福有些懵了，好半晌才迴過神來，小心問道：“陛下莫不是在開玩笑？”
這馬岱可是諸葛丞相的心腹，提拔對方統率宮廷禁軍不是等於將自己的安危寄托在對方身上了嗎？
這可是大忌！
“這是朕深思熟慮的結果。”劉禪想也不想就說道。
這一次的宮廷變故給他帶來的最大感受就是自己和相父的命令都不管用。
就算再提拔一人他也未必敢肯定對方會忠於自己，既如此，那就選擇一個絕對忠誠的。
這思來想去他就想到了馬岱，不僅是因為對方和自己熟悉，更多的還是因為對方是相父的心腹。
以相父對大漢和朝廷的忠心，這馬岱應該也沒什麽問題。
李福不清楚對方這所謂的深思熟慮到底是如何思索的，但也沒有開口反駁，畢竟那樣會同時得罪眼前的陛下和諸葛丞相。
猶豫了片刻，也隻能硬著頭皮應下：“臣領旨！”
“嗯。”
劉禪點了點頭，吩咐道：“那你現在就去準備吧！”
“諾。”
李福應了一聲就離開了。
看著他遠去的身影，劉禪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就單單隻讓李福這一個近臣去參加相父的晚宴合適嗎？
他想了想，對一旁的黃皓吩咐道：“去通知皇後，讓她代朕去丞相府參加晚宴。”
“記得多帶點禮物！”
“諾。”
……
離開皇宮之後的李福沒敢耽擱，直接讓人取了多種酒肉蔬菜就匆匆趕往丞相府。
等來到這裏的時候他才發現丞相不在，隻能夠在郭攸之的招唿下坐下閑談。
至於酒肉那些則是送去了廚房。
如今的丞相府經過修繕已經煥然一新，府裏的家丁侍女也是擴充到了百人。
如此造成的一個後果就是讓諸葛果這個習慣清靜的人很是不習慣，尤其現在這種不得不當家的時候。
“小姐，廚房裏的油不夠了。”
“不夠了那就去買啊，問我做什麽？”
“小姐，今晚的宴會幾時開始，需要先上哪些菜肴？”
“小姐，這些蔬菜的量很少……”
“小姐……”
一連串的問題問得諸葛果一陣頭皮發麻，好不容易從廚房逃出來，再也受不了的她直接跑去找關銀屏了。
“我的關大小姐，你就不能夠來幫我一下嗎？”在花園內找到對方的諸葛果沒好氣說道。
正在發呆的關銀屏看著眼前狼狽不堪的好姐妹不由笑出聲來，調侃道：“還真是難得啊！”
“沒想到我們的果兒竟然也有生氣的時候！”
以前可能是聚少離多的緣故，她還沒什麽感覺，可隨著這次相處的時間增長，她就越發看不慣自己這個好姐妹清冷的性格。
不對，諸葛果的問題已經不是清冷的問題了，而是淡漠。
就好像一切都和她無關一般，沒有任何的喜怒哀樂……哪怕是當初見到蘇辰這個“父親”的時候也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臉上那些表情更像是為了合理強行擠出來的。
眼下這種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情緒真的十分難得！
“你還笑？”
“好了，別生氣了。”
關銀屏一把拉過諸葛果坐到自己旁邊，說道：“我這不也才剛剛坐下休息嗎？”
“對了，你那個藥到底有沒有問題？”
“師娘這幾天可是十分嗜睡，這中午才起來片刻，現在又睡了。”
見話題被轉移，諸葛果也不再糾結之前的事情，冷靜說道：“這是正常現象，嗜睡就說明已經成功了，接下來隻需把藥停掉就能夠恢複。”
“不過你也別報太大的希望。”
“這些藥隻能夠起到一定程度的致幻作用，並不能夠修改記憶。”
“要想真正打消我娘的懷疑還得依靠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