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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38:預言


    “我不幫任何人跑腿。”那個人影非常不屑地說道。那騎士似乎很實在,就跟站在山頂上的每一個人一樣實在,不過嘉瑞安卻又能透過那一人一馬的身影,看到濛濛雨水打在山石上的景象。不管那是幻影還是什麽的,反正雨水就直接從他們身上穿了過去。


    “不然你到這兒來做什麽,詹達爾?”老狼質問道。


    “算是好奇心吧,貝佳瑞斯。我想親眼看看你如何把‘預言’變成看得到、摸得到的東西。”那個人影的眼光把山頂上所有人都巡了一遍。“高明!”那人不情願地讚道。“你上哪兒找來這些人?”


    “我用不著去找他們,詹達爾。”老狼答道。“他們的人一直都在這裏。‘預言’如果成真,那麽‘預言’的一切必定也都確有實據,是不?這根本不用刻意安排。每個來到我身邊的人,都有著世世代代、千古歲月的緣份。”


    那人影似乎倒抽了一口氣。“你們的人還不全哪,老家夥。”


    “以後就齊全了,詹達爾。”老狼自信滿滿地答道。“往後的事情我都看到了。”


    “會活兩次的是哪一個?”那人影突然問道。


    老狼冷淡地笑笑,但是隻字未答。


    “尊安萬福,我的王後。”接著那人影便虛情假意地對寶姨說道。


    “安嘉若祭司的禮數,總叫人熱絡不起來。”寶姨迴以冰霜般的眼光。“我不是你們的王後,詹達爾。”


    “你以後會成為我們的王後,寶佳娜。我的真主說,當他返轉迴來的時候,你就會成為他的妻子,屆時你就是天下之後了。”


    “這樣的話,你是不是得當心一點?如果我會成為你們的王後,那你最好別惹惱我,是不是?”


    “我可以對你下下功夫,寶佳娜,而且等你成為索烈甚的新娘後,你就會以他的意願為自己的意願了。我敢說,到時候你一定不會記著過去的舊怨的。”


    “我想我們談夠了,詹達爾。”老狼大爺說道:“你講的話愈來愈無聊。現在你可以把你自己的影子收迴去了。”老狼滿不在乎地擺擺手,好像在趕一隻討厭的蒼蠅似的;然後命令道:“走!”


    嘉瑞安心裏再度感到那股奇怪的波濤,以及空洞的怒吼。然後那騎士便消失了。


    “你該不是把他給毀了吧,是不是?”滑溜震驚地喘了口大氣說道。


    “倒沒有。”老狼大爺對滑溜說道:“那不過是幻影而已;這是很幼稚的把戲。所以我沒對他做什麽,隻是把他的影子送迴他身邊去罷了。”老狼突然笑起來,嘴角露出一抹狡詐的曲線。“當然啦!我幫他的影子選了一條比較迂迴的路,所以走完這一趟可能要花上好幾天。這其實傷不到他,不過會讓他覺得有點不舒服,還會讓人家一眼就看出他迥異於常人而已。”


    “真是個不得體的幽靈。”曼杜拉侖有感而發地說道:“這個粗魯的形影是誰?”


    “這個人是詹達爾。”寶姨說著,又把注意力轉到受傷的樂多林身上:“他是安嘉若祭司團的總祭司之一。父親和我以前跟他交手過。”


    “我想我們最好不要待在這個山頂上。”老狼宣布道。“樂多林還要多久才能騎馬?”


    “如果真能恢複的話,那至少也是一個星期之後的事了。”


    “那可不成,我們不能待在這裏。”


    “他現在沒法騎馬!”寶姨堅定地對老狼說道。


    “把他放在擔架上行不行?”杜倪克提議道:“我可以做個簡便擔架,就放在兩匹馬之間,這樣樂多林就可以妥貼地跟我們一起上路了。”


    “怎麽樣,寶佳娜?”老狼問道。


    “大概可以吧!”寶佳娜略為遲疑地說道。


    “那就動手吧!”我們待在這個山頭上,實在太暴露行蹤了。再說我們還得趕路。”


    杜倪克點了點頭,然後把貨包裏的繩子拿出來,開始做擔架。


    曼杜城男爵曼杜拉侖,身材是中等略高一點,頭發黑而卷,眼睛是深藍色,經常以深厚的嗓音表達他堅信的理念。嘉瑞安並不喜歡他。這位武士的自信比尖塔還高,而且自負至極。曼杜拉侖的出現,證實了樂多林對佛閔波人的嫌惡其來有自;而且對嘉瑞安而言,曼杜拉侖對於寶姨的禮貌實在多的誇張,早已超出了合宜的範圍。更糟的是,寶姨似乎很樂意把這位武士的阿奉承照單全收。


    一行人繼續在不停下的雨中,沿著西道往難而去;而嘉瑞安也多少有點竊喜地發現,同伴們似乎跟他有同感。巴瑞克的表情講得比話還大聲;滑溜是每次那武士一開口,就揶揄地抬起眉毛;而杜倪克則是把眉頭皺得緊緊的。


    不過,嘉瑞安其實也沒什麽時間去把自己對那個佛閔波人的想法搞清楚。他一直騎在樂多林的擔架旁,看著樂多林因為羊頭怪從傷口注入的毒液而痛苦地輾轉呻吟。嘉瑞安盡可能地安撫樂多林,並且不時跟騎在他們前後的寶姨交換個憂心的眼色。毒性發作最厲害的時候,嘉瑞安無助地抓住這年輕人的手,卻想不出有什麽辦法可以消減他的痛苦。


    “好青年,汝應以毅力,將軟弱與病痛熬過去。”在一次嚴重發作,樂多林痛不欲生地喘息呻吟之後,曼杜拉侖神采奕奕地勸告那受傷的亞斯圖人道:“汝所感到之不適,不過是泡沫幻影;如果汝願意的話,汝是可以將這泡沫幻影止息下來的。”


    “這種話,一聽就知道是出自佛閔波人的口。”樂多林從咬緊的牙關間,迸出話來反駁道:“我寧可你別騎得離我這麽近。你的話就跟你的盔甲一樣臭。”


    曼杜拉侖的臉微微地緋紅。“看來,毒素不但侵入我們這位受傷朋友的身體,連他的禮貌和神智也一並剝奪了。”曼杜拉侖冷淡地說道。


    樂多林撐著身體,想在擔架上坐起來,但這突然的舉動似乎使傷口更加惡化,所以他一下子便昏了過去。


    “他傷得很重。”曼杜拉侖正色道:“汝所製之藥糊,寶佳娜女士,可能尚不足以救活他的性命。”


    “他需要休息。”寶姨對曼杜拉侖說道:“別太過刺激他了。”


    “我會走在他視線所及的範圍之外。”曼杜拉侖答道:“雖非在下之過,但是他見到我便怒不可遏,這對他的身體狀況來說並不是件好事。”話畢曼杜拉侖便策動跨下的戰馬,快步跑到離眾人有一段距離的地方。


    “他們講話都這樣嗎?”嘉瑞安一清宿怨:“什麽汝這、在下那之類的。”


    “佛閔波人講話比較文謅謅。”寶姨解釋道:“你聽多就習慣了。”


    “我聽了覺得挺惡心的。”嘉瑞安一邊惡狠狠地抱怨道,一邊瞪著那武士的背影。


    “一個殷勤有禮貌的人,不至於傷你傷得這麽深吧,嘉瑞安?”


    天色漸漸暗下來;眾人繼續冒雨在樹林中前進。“寶姨?”嘉瑞安終於問道。


    “什麽事,親愛的?”


    “那個安嘉若祭司講到什麽你跟索烈魔的,那是怎麽迴事?”


    “那是有次索烈魔誇口說的大話,而那些安嘉若祭司還把它當真,如此而已。”寶姨一邊說著,一邊把藍色的鬥篷拉緊一點。


    “你不擔心嗎?”


    “倒不會?”


    “那,那個安嘉若祭司講到什麽‘預言’的,那又是怎麽迴事?我一句都聽不懂。”不知怎的,“預言”這兩個字,似乎把嘉瑞安心底最深處的什麽東西給攪起來了。


    “他講的是《穆林手劄》。”寶姨答道:“這是一本古老的手稿,而且寫得非常隱晦——裏麵講到大熊、老鼠和一個活了兩次的人結伴同行。不過除了《穆林手劄》之外,別的典籍都沒有提起這些事情,所以《穆林手劄》是否意有所指,誰也不敢打包票。”


    “但是爺爺認為《穆林手劄》意有所指,不是嗎?”


    “你爺爺的怪念頭才多呢!凡是老的事情,他就著迷。大概是因為他本身就很古老吧!”


    嘉瑞安本來要問寶姨,這個“預言”似乎還有別的版本,但此時樂多林呻吟起來,所以寶姨和嘉瑞安兩人立刻轉過身去照顧他。


    不久之後,他們抵達一間有著厚實白牆與紅瓦屋頂的特奈隼招待所。寶姨把樂多林安置在暖和的房間裏,而且整晚都坐在床邊照料他。天亮之前,嘉瑞安醒了五、六次,每次都擔心得忘了穿鞋、隻著襪子便穿過黑暗的走廊去看看他朋友的狀況,但是樂多林的病情似乎沒太大起色。


    雨在黎明之前便停了。他們在灰色的晨曦之中啟程,曼杜拉侖仍然遠遠地騎在眾人的前頭,但等到他們走到密林的邊緣,眼前展開一大片枯萎焦黃地度過冬季最後幾個星期的亞藍國中央平原時,那武士卻停下腳步,等著大家趕上來,而且臉色很嚴肅。


    “出了什麽問題?”滑溜對曼杜拉侖問道。


    曼杜拉侖的手指向前頭幾哩路的平原上,冒出的好幾股濃煙。


    “那是什麽?”滑溜問道,他的鼠臉上露出困惑的神情。


    “在亞藍國,濃煙隻有一個意義。”那武士一邊答道,一邊把他那頂有羽毛裝飾的頭盔戴上。“眾位朋友,請留步,待我前去查看;但我恐怕情況壞到極點。”曼杜拉侖話畢,便將馬刺往馬腹上一踢,戰馬便立刻以雷霆之姿撒腿奔去。


    “等等!”巴瑞克在曼杜拉侖身後叫道,但是曼杜拉侖置之不理。“那個白癡。”大個子吉魯克人氣唿唿地說道:“萬一碰上麻煩,多一個幫手總是比較好。”


    “那倒用不著。”趟在擔架上的樂多林虛弱地勸道:“就算眼前有一整支部隊,也不敢跟他作對。”


    “怎麽,你不是討厭他嗎?”巴瑞克有點驚訝地問道。


    “是沒錯。”樂多林坦承:“但是曼杜拉侖是亞藍國上下,最令人害怕的人物;連我們在亞斯圖省的人,都聽說過曼杜拉侖大人的事情。隻要是頭腦清醒的人,都不會擋他的路。”


    眾人退到森林的樹蔭下,等待那武士迴來。曼杜拉侖迴來時,臉上非常生氣。“正是我最不願看到的狀況。”曼杜拉侖宣布道:“前麵的路上,兩方人馬正打得不可開交;這一仗打得太無道理,因為交戰雙方既是親戚,又是好友。”


    “能繞道嗎?”滑溜問道。


    “非也,凱達王子。”曼杜拉侖答道。“這場仗波及甚遠,繞路的話,隨時都可能遭到埋伏。看起來,我非得給我們買通一條路不可。”


    “你看他們願意把錢收下,然後讓我們過去嗎?”杜倪克懷疑地問道。


    “在亞藍國,要買路還有另外一種方法,大爺。”曼杜拉侖答道。“我能否煩擾汝去找來六根或八根堅實的木竿?長度約莫要二十呎,木竿底端要有我的手腕這般粗細。”


    “沒問題!”杜倪克說著便去拿斧頭。


    “你心裏打什麽主意?”巴瑞克以低沉的嗓音問道。


    “我要跟他們決鬥。”曼杜拉侖平靜地說道:“看他們是來一個,或是來一雙都可以。隨便哪個真正的武士,隻要是拒絕決鬥,都會被人指為怯懦。大人,汝可原作我的副手,替我傳達戰書?”


    “你要是輸了怎麽辦?”滑溜提醒道。


    “輸?”曼杜拉侖聽了似乎很驚訝:“我?會輸?”


    “算了!”滑溜說道。


    杜倪克帶著木竿迴來時,曼杜拉侖已經把盔甲底下所有的結給綁緊;然後曼杜拉侖手持其中一根木竿,跳上了馬,與巴瑞克一同快步地往濃煙行去。


    “真的有這個必要嗎,父親?”寶姨問道。


    “我們總得過去,寶佳娜。”老狼大爺答道:“別擔心,曼杜拉侖知道他自己在做什。”


    眾人走了幾哩路,來到一個可以俯瞰底下的戰場的小山丘上。眼前是個開闊的穀地,大路的兩旁各有好幾個村莊;離他們最近的村莊已經成了火海,冒出濃膩的油煙,直衝頭頂上的鐵灰色天空;而農奴們則以鐮刀和幹草叉為武器,有點心不在焉地在大道上彼此拚鬥。更遠一點的地方,許多人正在捉對廝殺,以持矛比武來分出高下,而空中的弓箭,則密如雨水般地落下來;一群全副武裝,長矛上飾著五彩燕尾旗的盔甲武士,各站在兩個互相對峙的小山丘上觀戰。大型的攻城用投石器,不斷地將大石彈至纏鬥不休的人們身上——就嘉瑞安所見到的,這是不分敵友,一律斃命了;整個穀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已死或瀕死的人。


    “真是愚蠢!”老狼大爺陰鬱地喃喃自語道。


    “我認識的人裏邊,從來就沒人稱讚亞藍人聰明。”滑溜提出他的心得。


    曼杜拉侖把號角舉到唇邊,吹出了撕肝裂肺的響聲。士兵與農奴都停下來瞪著他,戰事也暫停下來。曼杜拉侖又吹了一次號角,然後再吹一次,每個宏亮的號角聲,都是一帖戰書。那兩團互相對峙的武士,策馬穿過及膝高、在寒冬中枯黃萎糜的草地,奔來一探究竟時,曼杜拉侖轉過頭去,客氣地對巴瑞克要求道:“大人,是否能煩擾汝,等他們一到,就代我向他們下戰書。”


    巴瑞克聳聳肩:“是你皮在癢,我可沒啥差別!”巴瑞克眼睛看著快速奔上前來的武士,然後拉高嗓門,朗聲說道:“榮封曼杜城男爵的曼杜拉侖大人,想要來一場娛樂;如果你們兩邊能各自推選一位高人出來跟曼杜拉侖大人比武,那麽大人會順心大悅。不過,如果你們全都是怯懦的狗腿子,沒那個膽量出來比劃一場,那就速速止息喧鬧,趕緊讓出一條路來,給真正的勇士過去。”


    “說得真好,巴瑞克大人。”曼杜拉侖欽慕地說道。


    “我講話一直都很有一套的。”巴瑞克謙虛地說道。


    那兩團武士小心地騎近了點兒。


    “羞恥啊,大人們!”曼杜拉侖罵道:“汝在這場無謂的戰爭裏,根本爭取不到榮譽。迪利庚大人,這場爭執,所為何來?”


    “榮譽受辱,曼杜拉侖大人。”那貴族答道;那人身材高大,頭盔不但晶亮,還在鐵眼罩上方鑲了一圈金飾。“這廝惡性重大,非嚴懲不可,容不得放過!”


    “受辱的人可是我!”另外那一方的貴族憤怒地叫道。


    “汝到底如何受辱,奧多連大人?”曼杜拉侖問道。


    迪利庚和奧多連人都不自在地轉開目光,兩人都不答腔。


    “汝發動大戰,然則起因竟是連兩位都不記得的侮辱?”曼杜拉侖不可思議地問道。“我本以為兩位大人並不虛浮燥動,但現在我已經體認到自己的錯誤。”


    “亞藍貴族難道沒有別的正經事可做嗎?”巴瑞克以極為不屑的口氣說道。


    “我們都聽說過曼杜拉侖那雜種。”一個皮膚黝黑,身著上了黑釉的盔甲的武士說道:“但是這個大言不慚的紅胡子猿猴是誰?”


    “這口氣你吞得下去?”巴瑞克對曼杜拉侖問道。


    “這話是有幾分真實。”曼杜拉侖不避諱地以痛苦的表情承認了這一點:“因為我的出身是有一些目前仍屬非正規的情況,所以我的身分多少引起懷疑。這位武士是哈杜林大人,他是我遠房堂兄弟,係出同一對高祖父母。由於我們亞藍人認為,讓親屬身首異處,乃是不得體的行為;所以哈杜林大人當麵激怒我,還可以便宜地掙得英勇的名聲。”


    這一群人邊大聲吆喝邊旁若無人的大步向前走,恰恰夏洛仨還滯留在大門口正為沒錢找個亮堂的位置而糾結時,幾個剽形大漢已經撞了過來,哎喲,揚的琴聲,最後香濃也懶的彈琴了,抬起頭饒有興趣的看著兩小子。


    這大陸上的拳真有意思,夏洛越劃越有勁,樓下的婢女不斷捧來酒壺,當第五壺最後一滴酒喝完的時候,宇文策咕咚一聲鑽到桌子底下爬不起來了。夏洛旋悠著腦袋突然看見宇文策不見了,迷糊著東張西望,最後發現橫在自己腳底下酊酊大醉,指著這蠢貨哈哈哈大笑‘你小子真不夠意思,怎麽一個人先睡了。’


    咚,剛說完腦袋垂直砸在桌子上,雙眼一閉就要昏睡過去,一陣溫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如往常的輕柔:


    “公子,先別睡啊!濃兒問公子幾件事,好麽!”


    “什麽事啊!”迷迷糊糊的頭都抬不起來,隨口問道。


    “公子乃是清風教的修士,怎麽會到了赤焰帝國的國都啊?”


    “左木那老疙瘩非要讓我參加什麽中修選拔賽,所以就來到這裏了。”


    “那你們都住在那裏啊?”


    “富貴客棧。”說完再也支撐不住,頭一歪沉沉睡去。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門外又是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響還夾帶著陣陣痛苦的嚎叫聲,緊接著房門被一腳踹開了,周神通和甄無敵兩人像一陣風似的闖入香濃的房間,就在雲兒慌亂的從側麵一間廂屋中跑出來的時候,兩人一把搖醒還趴在桌上沉睡不醒的夏洛:


    “混小子,快起來所有人都在等著你對決了!”


    夏洛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居然看到了這兩人,咧嘴一笑‘你們怎麽來了,也想來玩女人麽’,這小子看來迷糊的不輕,大天亮了還雲裏霧裏,周神通懶得和他瞎扯,一把抓住他的手就往屋外拉,樓道上橫七豎八躺著幾個妓院的打手。


    跌跌撞撞跑到樓下,葉蘇和遊大兩小子正打著哈欠伸著懶腰正等著他們了,一行人剛要衝出大堂,老媽子氣喘籲籲的跑來‘你們還沒給酒錢了’‘叫那蠢豬給’夏洛大叫一聲,就隨著周神通他們衝了出去。夏洛這一酒後昏睡一覺睡到了大天亮,戰場上早已人聲鼎沸,對決的對手更是早早站在了戰台上而夏洛卻遲遲不見人來。


    進入第三輪對決的清風教散修已經寥寥隻剩下四人,而夏洛就像是土地下憑空冒出來的神奇小子一般,赫然堅持在繼續對決的行列中,所有清風教修士好奇之中全都圍聚過來看這小子的比賽,看看這從未聽說過的家夥到底有多大能耐。可是等了大半天卻不見人來,再等下去估計著就要被取消對決的資格了。


    周神通和甄無敵兩人看在眼裏著急的不得了,飛奔趕迴客棧尋找這小子,可是房間內空空無人,兩人又跑到大堂找到掌櫃詢問夏洛的去處,掌櫃一思索想起了昨天的事,指著門外‘昨天下午三小子就去怡紅閣快活去了’。


    兩人氣都來不及歇一口,撒開兩條腿就往怡紅閣飛躍而去,好在是修者要是普通人早給累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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