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怪,就怪我吧。師傅他老人家在吩咐讓你解禁後便閉關幫我衝關了。不過師父他老人家是怎麽想,咱們做晚輩的,也不好亂猜。”肖劍輕聲說道,“不過相信結果會讓你滿意的。”


    “嗬嗬,明白。”黃昆點點頭,“不過這次和秦誌方比試,我雖說了那句話,但也不是隨意開玩笑的。隻因那秦誌方,多次私下裏找我,說什麽我贏他,他贏我的。這裏麵一定有事情,你知道嗎?”


    “這個有這事嗎?嗬嗬。”肖劍有點不自然地撓撓頭,卻又馬上轉換話題道,“聽清風說,你在望林坡應該跟那個莫師兄學過煉丹?”


    黃昆看出來肖劍有些想故意地迴避自己的問題,但是黃昆照樣也不想迴答這個問題。


    “你不要轉換話題啊。”黃昆說。


    “但是莫施恩,已經走了。”肖劍繼續他的話題。


    這一次黃昆不能迴避了:“走了,去哪了?”


    “據說走的時候,留過話。大意是說人老年邁,修為再無進步的可能。而且法力不濟,做事也有心無力了,想找一個地方去終了此生。”


    肖劍看似很隨意地說著,但是黃昆心裏卻開始有點難受了,怎麽就走了呢,走之前怎麽也得跟自己打個招唿吧。畢竟相處這麽多年來,莫施恩看似也隻有黃昆這麽一個似徒似友的伴。


    不覺間黃昆有點傷感。


    “你要堅持比試,那也就沒有我什麽事了。”肖劍站了起來道。


    黃昆也跟著站了起來道:“哎,莫老頭走了,真是遺憾,改天去那裏再看看。”


    “再說,這次比試,連師尊師祖們都做了見證,我要是臨陣退縮,那以後我在咱們紫竹堂還有的混麽。”


    “嘿嘿,那就贏了他。”肖劍歪著嘴角笑了一下,便轉身離開。


    肖劍確實是從秦誌方那裏出來的。秦誌方既然提出了比試的要求,黃昆也答應了。這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再說此時秦誌方對肖劍已有不滿的情緒,雖然不敢表現出來,但是也絕對不會放棄對比賽的要求的。


    秦誌方此時已經厭煩了那些無知的師兄弟們的溜須奉承。隻身一人來到器煉廣場後邊一座小山上,曾幾何時,自己是紫竹堂的驕子,煉丹的天才。如今要敗給一個“外圍弟子”嗎?隻不過是個特殊體質,就能壓自己一頭嗎?不甘心,絕不甘心,一定要在明天把它狠狠踩倒在地。哪怕自己做不了師尊的親傳弟子,也不會讓他做。秦誌方越想越憤懣甚至開始偏激起來。


    肖劍走後,黃昆有點情緒低落,無論如何也不能靜心入定。來到紫竹堂,甚至在這黃昆門中。那些道貌岸然的大人物,或許眼中根本沒有自己,有的隻是利用。如果沒有這個所謂的“五行金之體”恐怕從黃昆國迴來,黃昆還得在黃石倉庫呆著,盡管那也是自己很願意待的地方。


    但是隻有莫施恩,一個境界晉階無望,壽元接近盡頭的老人,卻無私地教會了自己很多東西。糾結自己多年的最大障礙“一斷海”也在莫施恩的間接幫助下土崩瓦解。並且還達到了爐爐全彩這種煉丹術的最高境界。望林坡五年的時間裏,自己學的東西恐怕是最多的。但是,自己卻竟然連句師父都叫的那麽勉強。


    既然莫施恩不在了,那自己就不必顧忌什麽了,是到了該出手的時候了!人不能總是一味地低調,該爆發時就要爆發。


    時間在秦誌方和黃昆兩人的糾結中毫不留情地走過,轉眼間第二天的陽光便又照了出來。


    黃昆也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出場了,場外眾弟子都已聚攏在了一起,靜等好戲開場。由於第一試的第一天小試黃昆寧紅巾二人是最後一個完成的,吸引了不少目光;第二天寧紅巾完成的很滿意,興奮異常上串下跳,夾帶這黃昆又平添幾分注意;第一試第三天兩人以黑馬的姿態入圍,黃昆算是徹底被紫竹堂在場弟子所認識。再加上昨天那一次意外被人挑戰,黃昆如今也算是有點天涯誰人不識君架勢了。


    秦誌方已經早到了,身後兩邊圍著煉丹部的眾弟子,個個帶著戲謔的表情看著煉器部這邊,好像在靜等黃昆怎麽出醜。製符部的弟子有意支持黃昆,但是卻覺得黃昆贏得可能性幾乎為零的緣故,卻站在中間算是個中間派。煉丹部人多,煉器部人少,再加上煉器部這邊師兄弟們根本沒有信心。雖然也都勉強跟著黃昆出來,卻都故作隨意地左顧右盼,根本不敢跟對麵煉丹部對視。有心想跑到製符部那邊隨便找個人打招唿打醬油,無奈這邊卻有易慧慧不知什麽時候無聲地跟在後邊。好像在監視,誰敢叛變我抽誰。如此在氣勢上算是徹底輸給了煉丹部。


    寧紅巾的可愛在這次小試中表現的淋漓盡致。這不,站在黃昆身邊,嘴裏還不停地嘀咕:哼,人多了不起啊。個個翻著眼,真是賊眉鼠眼的,哼。


    不知什麽原因,可能有人是在故意拖延。昨天晚上愣是沒人通知二人到底要比什麽,以至於二人煉什麽丹,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決定。黃昆也不急,反正比什麽我應著便是了。


    黃昆其實並不怪秦誌方,不管在人後秦誌方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但是在人前,秦誌方永遠是溫文爾雅,風度翩翩。有人可能說這虛偽,但是人畢竟是人,不能毫無掩飾想什麽就說什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吧。隻要表達得當,還是能獲取人心的。


    此時秦誌方走出人群,在黃昆麵前站定,麵容肅然地拱手道:“黃師弟,昨天是為兄的不對,沒發現是你鬧著玩的。不過事已至此,師尊師祖們都看著呢,我也不好說什麽了。但是如果你現在反悔,願意認個輸,我願意陪著你去跟師尊師祖門磕個頭,把這事揭過去,你看如何?”


    這話說的聽起來極為妥當,再加上秦誌方滿臉真誠,就連煉器部這邊都有人在暗地裏提醒起黃昆了。這是最後的機會,再不抓住,那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了啊。


    願賭服輸很正常,但是這還沒開賭呢。認了輸,裝了慫,恐怕還不如比一比輸了讓人自在呢。黃昆自然不會聽他的,也很客氣地抱著拳道:“哎,秦師兄,謝謝你的好意。不過話說出來了,哪有收迴的道理,我黃昆願意跟你比。再說了隨意收迴這話,就算跟師尊師祖磕頭賠罪,那也是在戲弄師尊師祖,師祖們哪裏在乎我們小輩這幾個頭,難道你願意戲弄師祖們?”


    凝神期的師叔們雖然不敢比那些老祖們,但是跟這些聚氣期弟子還是有別的,隻是隔著一段距離,分別站在各部弟子的後麵。二人的對話,這些凝神期的弟子都聽到了,不禁各自互相看了幾眼,這些話可是都話裏有話啊。比試還沒開始,二人的交鋒已經開始。聽話音,這個黃昆可不是個沒頭腦的弟子,有守有攻,應對自如,最後還巧妙的將了秦誌方一軍。


    “嗬嗬,既然師弟願意比試,為兄就隻好奉陪了。”秦誌方幹笑一聲,接著說道。


    黃昆的話,讓秦誌方有點措手不及。本來按自己的想法,如果黃昆在紫竹堂弟子麵前服軟,也同樣能達到預期的效果,如果跑到師尊麵前,再怎麽磕頭,不僅少不了一頓臭罵,還肯定會被師尊所不齒的。不過他既然昨天說了,今天就不會輕易反悔。那麽最有可能的是,聽了自己的話會大怒,進而失態,然後接下去自己又輕鬆贏了他,這才是最佳結果。可是這黃昆,一沒反悔,二沒惱怒,轉了一圈卻說自己想戲弄師祖們。這讓秦誌方始料未及,才慌忙提到煉丹本身上麵,這是自己不敗的領域。


    “師弟要跟我比煉哪種丹呢。”秦誌方此時臉上浮出了微笑,繼續說道,貌似絲毫不介意剛才黃昆的話。


    “哦,這個就好說了。據說秦師兄是煉丹奇才,那還是由秦師兄點,秦師兄說什麽我們就比什麽。”黃昆一臉輕鬆道。


    到底誰是奇才,這是比試呢!我怎麽點,你就怎麽比,聽口氣不還是比我厲害!秦誌方這下才弄明白,看來跟黃昆耍嘴皮子,自己是贏不了了。


    既然嘴上贏不了,那就動真格的吧,想了想,秦誌方心一橫說:“好吧,那就煉‘伐髓丹’吧。”


    此語一出,眾人皆驚。“伐髓丹”是什麽,是增強修士體質很重要的一種丹藥。丹方裏麵有五種相對比較珍稀的元材,雖然說聚氣期十層可以煉,但是由於這些材料比較珍貴,在紫竹堂是屬於凝神期弟子的丹方。也就是說“伐髓丹”一般要由凝神期弟子才能煉的。秦誌方是煉丹的奇才,能煉這“伐髓丹”或許可以被人接受,但是這是要跟一個外部弟子比試,至於嗎?


    有人暗叫有氣魄,但是大多數人卻開始懷疑這秦誌方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伐髓丹’?好吧,那就‘伐髓丹’。”黃昆也沒有反對。


    黃昆話音剛落,對“伐髓丹”了解的弟子便私下議論開了,這是在幹嗎呢,終極對決嗎,太兒戲了吧。


    既然決定了,躲在一旁的肖劍便適時地走了出來,再次跟兩人確認了一下,便迴身稟告師尊師祖大人們去了。


    “伐髓丹”的一些元材雖珍貴,但是那也是相對的。在紫竹堂,湊出一百顆的量,對那些師叔老祖們來說也不過舉手之勞而已。


    最終的事情都決定了,白一水和眾位師祖長老也走了出來。白一水的臉上此時已沒了笑容,不知是不是被這兩個小輩給鬧得。


    “我們黃昆山的蠻荒之中,也有些珍稀元材。但是都不是可以隨便開采的,一來那地方兇險異常,我們好多堂門弟子,不幸為此丟掉性命。二來就算這些元材再多,也是有生長年限的。我在此跟爾等講,是希望你們今後做器煉時,不能胡來,無論元材珍稀與否,都不得隨意浪費。”白一水說完,毫無表情地看了看黃昆秦誌方二人,“你們二人也是,開始吧。”


    為了幾種相對珍稀的元材,就大罵一通,肯定不是一個堂堂結丹期老祖的目的。那是什麽呢,隻能說明,白一水已經為二人的做法生怒了,黃昆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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