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戰司寒應該及時止住任何危險的念頭,並讓他迴到一個安全的位置。


    可戰司寒已經失去理智,此刻他的腦袋裏,隻想如何能將安娜永遠地留在身邊。


    戰司寒突然覺得頭疼欲裂,蹙著眉就對英姿說:“出去!”


    英姿已經將該說的都說完,剩下的,就隻能由戰司寒自己來想透徹了。


    抿了抿唇,英姿沉默地離開酒吧。


    她給別的兄弟打了電話,讓他們在暗中看著戰司寒,別讓他醉倒街邊。


    然後,英姿一個人去了醫院。


    現在的天已經黑了,安娜結束一天的工作,準備迴家。


    可這個時候,有人推開她辦公室的門。


    安娜抬頭去看,見是英姿,便玩笑地問:“你怎麽來了,是身體不舒服?”


    “的確不舒服,但是這裏不舒服。”


    英姿說著,用手指了指心口的位置。


    “啊,真的不舒服?那得拍個心髒彩超,順便再做個全身檢查。這個時間挺晚了,但是還能做檢查,等結果出來了,我幫你看一下。”


    安娜準備幫英姿安排,可是英姿卻冷笑出聲,麵帶不屑地說:“你這種笨蛋,究竟憑什麽啊!”


    這話,安娜就不樂意聽了,她明明是在幫英姿的,她為什麽要說自己笨?


    安娜皺眉盯著英姿,而這一盯著,才發現英姿的身上有傷。


    這下,安娜也不再和英姿計較,忙站起身,問:“你這是和人打架了?”


    還不如和人打架呢,打架最起碼能痛痛快快。而現在?英姿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根本出不了氣。


    英姿保持沉默,安娜也沒再繼續問,隻是拽著英姿就坐下來,之後拿出創傷藥,小心翼翼地幫英姿上藥。


    塗藥的時候會很疼的,但英姿一聲為坑。


    安娜知道,英姿隻是在強忍著而已。傷在皮肉上,哪有人會不疼的?


    為了幫英姿降低痛感,安娜一邊塗藥,一邊幫忙吹氣。


    英姿低頭看著安娜,她本來應該怪這個女人的,都是因為她有心或者無心的撩撥,才讓戰司寒亂了心。


    但是此刻,她發現自己沒辦法怨恨安娜。


    安娜不知道英姿在想什麽,她在塗藥的時候,忍不住感慨:“你雖然身手好,但畢竟是個女孩子啊,還是要善待自己一點。不然總是弄得一身傷,會有人心疼的哦”


    英姿移開視線,自嘲地說:“誰能心疼我啊。”


    “總會有那麽一個人的。”


    對英姿來說,那個人縹緲無處尋。可是對安娜來說,就近在咫尺,而且明知不能動情,那人還是為了安娜而一頭栽了進去……


    兩相比較著,英姿忍不住感慨了句:“你的運氣真好。”


    安娜不知道英姿在感慨什麽,傻乎乎地笑道:“是挺好的,認識了你們這麽多的朋友。”


    “誰是你朋友。”


    安娜本來還想和英姿聊天呢,沒想到這女人說翻臉就翻臉,害的安娜感覺自己在自作多情。


    正好安娜處理完英姿的傷口,便站起身,又對英姿做了個鬼臉。


    發現安娜要走,英姿叫住她,並對她伸出手,用命令的口吻說:“手機拿來。”


    “幹嘛?”


    “讓你拿就拿出來,反正一會兒就還你。”


    安娜一臉狐疑地交出手機,然後,就見英姿開始翻起她的手機相冊,之後,視線就長久地停留在高爾夫球教練的身上。


    在英姿看來,就算這照片用了美顏,裏麵的陌生“男人”也比不過戰司寒。安娜是眼睛瞎了,才會喜歡這家夥嗎?


    默默吐槽一番,而後,英姿不耐煩地問:“他是誰?”


    “秋秋介紹給我的高爾夫球教練。”


    “他就是你喜歡的人?”


    安娜撓撓頭,嘀咕道:“我是挺喜歡她的,但……這話讓你說出來,怎麽感覺怪怪的呢。”


    英姿不想知道安娜為何會覺得奇怪,反正她找到目標了。接下來,就是……


    原本,英姿已經蓄勢待發,要將這個人的底細查個清清楚楚。


    可她突然想到在酒吧裏,戰司寒已經讓她不要再插手這事,頓時,亢奮的心情一下跌到穀底。


    發現英姿不說話,隻是盯著某個位置在發呆,安娜輕輕喚了聲:“英姿?”


    英姿幽幽迴過神來,但是她沒有迴應安娜,隻是將手機交給對方,便轉身離開。


    安娜所認識的英姿,總是充滿了朝氣和行動力。然而剛剛那個英姿,眼神中卻流露出了疲態和無可奈何。


    這可真不像是英姿的作風呢。


    安娜感慨地歎了聲,之後就收拾收拾,準備下班迴家。


    她今天難得不用加班到深夜,想必戰司寒看她這麽早迴家,會挺吃驚的。


    但安娜的預想落空了,因為當她迴家的時候,發現戰司寒的臥室,黑著燈。


    難道是還沒迴來?


    安娜剛做出這樣的猜想,就發現戰司寒的車子就停在車庫的前麵。


    看來,表哥已經迴來了。可既然迴來了,為什麽房間是黑的呢?現在是有些晚了,但是也沒到表哥休息的時候啊。


    安娜越想越迷糊,見一個傭人從麵前走過去,她便叫住傭人,問:“表哥迴來了嗎?”


    “迴來了,也是剛迴來。”


    “既然剛迴來,為什麽房間裏的燈是黑的?”


    傭人遲疑了下,才繼續說道:“可能先生喝醉了,所以就早早躺下休息了。”


    “啊,他還喝酒了?”


    “是的,喝得不少。”


    這讓安娜很意外,她感覺很少看到戰司寒喝酒,至於喝多……好像都沒有過。


    安娜越想越奇怪,視線落下的時候,見傭人端著一碗濃稠的藥汁,安娜輕輕一聞,就知道是醒酒藥。


    這醒酒藥是給誰送去的,不言而喻。


    安娜轉了轉眸子,便對傭人說:“這個交給我就好了,我去送。”


    “這……先生今天的心情不太好,你要小心點。”


    傭人說的很含蓄,戰司寒剛迴來的時候,就因為一個傭人犯了小錯而大發雷霆。那已經不能說是心情不好了,簡直就是火山爆發。


    好在吼了幾句,戰司寒就將自己關了起來,沒再弄出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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