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淨的木屋裏,陳列著一些有些年頭的茶具擺在桌上,積蓄已久的灰塵掩蓋了住了房間的每一處角落。


    而在床頭角上,卻有一根此刻點燃了一半的蠟燭。


    它在這清淨的屋子中燃燒著,散發著這一點微弱的光芒。


    床上的不是別人,而是一個依舊是在昏迷之中的靆辰月。


    與原來不同的是她的身上已經換上了一身的白色長袍,她以兩膝盤臥的姿態坐著。


    可突然……


    意識的恢複,讓她閉上有些時辰的眸子再一次睜開。


    隻是這一次不同的是,她意識恢複速度和過去相比有明顯的加快。


    幾乎是一瞬間,帶有著強烈殺意的眸子猛然間睜開。


    一股強大的無形氣流從體內四散開來。


    砰!的一聲!


    整個房子在這個時候都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


    而緊跟著在下一秒,房間的大門忽然被一股強大的推力撐開。


    見此情形,門外的兩名路過的身著青瓷色的青年帶著心中的一份好奇朝著房屋緩緩靠近。


    可在這忽然間,房屋內的聲音戛然而止。


    這間屋子雖然停放了有些時辰,但房門至少還是保存的很好。


    因為從外麵無法直接性的看見房間內的情況,開門無疑是成了唯一之選。


    你說我們掌門這是發了什麽性子又帶了一個女的來了?


    “不知道”另一個人附和道。


    反正肯定是個厲害人,不是厲害人怎麽進的來,而且我們掌門可從來就沒有色性這一說。


    說到這裏,他們沒有再有過多的去考慮,與其說在這裏費勁腦筋去想事情還不如直接進門去看看,畢竟這就在眼前。


    隨著“呮扭”的聲音編不在整個房間,兩人也邁著十分小心的步伐走了進來。


    邁進去第一隻腳的一瞬間內,踩在廢棄木板上的“吱~”“吱~”聲緊跟著充斥在整個房間


    而在房屋中,靆辰月溫柔深邃的眼睛開始在這一刻變的兇狠,犀利,仿佛一股強大的殺意即將爆發出來。


    而在那邁入第一隻腳的青年的身後,那個人猛然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肩膀骨子上。


    “能不能看著點?就你這樣走路怎麽跟他們鬥?”


    那人沒有理會,而是直接換成明目張膽的樣子朝裏麵走去。


    可突然!他望向了那個床位的一瞬間,他整個人都筆直的站在了原地。


    因為就在他眼前的那個床上,根本就沒有人。


    而他也像是知道了一切,右手在此時開始緩緩的伸向了那個腰環上掛著的洞簫。


    “怎麽了?”另一個人用著十分疑惑的眼神看著他。


    可突然!


    一道極快的蔚藍藍色影子像是一個巨大的拳頭打在他的身上,一瞬間中,他便被打飛在了身後的牆麵上,而那個放在腰上的洞簫此時也掉在了地上。


    而在門外麵,那個完全沒有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麽的青年此時也仿佛是感覺到了不妙,他正要抽出身後的竹簫。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一股涼風吹在了他的身上。


    嗖~


    剛剛放在嘴邊的洞簫在這個時候被斬成了兩半。


    躺在房屋地上的那位青年自然是沒有看到外麵發生了什麽,他隻是強撐著受了傷的身體,用盡自身最快的速度撿起一邊上掉落的洞簫。


    可殊不知,那一位就在門外麵的同伴在這個時候已然被被頭發淩亂的她從身後將散發著熾熱的藍色火焰的直刀架在了脖子上。


    而在房間內,在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的他猛的把頭扭向了門外。


    身體在這個時候開始變的僵硬,手指上緊緊抓著的洞簫也不由的在他手上開始向下滑落。


    “這是哪?”靆辰月的嗓音有些低沉,劉星宇那一強大的氣場在這個時候猶如來到了她的身上。


    聽聞此話,他急忙將那個捂著腰的手舉了起來“姑娘,莫要動手!我們隻是進來看看而已,沒有其他惡意!”


    “劉星宇哪?”靆辰月又接著問到。


    “流星雨?我們這裏沒有”


    “我說的是人名”話說到這裏,她直接將刀刃貼貼實實的壓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股熾熱之中仿佛是又極其寒冷的溫度在他的肩膀上出現,而緊跟著,刀刃旁一側的衣服角處逐漸開始出現燒焦的痕跡。


    見此,那位青年明顯的有些著急,他左手瘋狂的拍打著自己的腦袋,讓自己努力的去迴想這件事情。


    因為怕他不知道是誰,靆辰月隻能無奈的透露出一點的消息。


    “身著黑藍色長袍”


    聽此,他猛的拍在了自己的腦袋。


    “想起來了,他被我們的人叫走了”


    “什麽人?”


    “我們是蕭家人,在這裏我們說了算,還有誰?”


    “叫去幹嘛了?”


    聽著他一遍遍的問道,他有些不耐煩,但又無可奈何,他隻是將上半身轉了過去,做出有些抓狂的動作。


    而靆辰月見此一情,他內心裏有了大概的猜測,身上的那一股殺意頓時間內被她壓製了下去。


    可她絲毫沒有察覺的是其實那根即將掉下的洞簫其實依舊是在他的手上,隻是在即將掉下之時,他借助著手指的力量又塞迴到了袖口。


    “放了他,我們可以好好商量”見她似乎是有了點的放鬆,他佯裝著急的左右觀望。


    可也就在靆辰月準備放下武器之時,眼前的一切仿佛讓她直接陷入幻境之中。


    虛無的空間刹那間中從身前滑過,如吞噬掉讓她再次陷入其中。


    隱約中在這刹那間中,一股悠揚之音,宛如一縷青煙飄揚之音從耳旁傳出。


    這是洞簫之音,給人一種難以去表達的安詳與寧靜,內心裏那一股想要爆發出來的殺意在此被音韻所壓製,渾身藍色的熾熱與寒冷的雙重火焰在此也變得有些微弱。


    “~嗖”


    突然間!那一名剛剛還是在被靆辰月進行著挾持的青年雙手反持月型刃,如野豹般朝她飛馳而來。


    那一瞬間雖然是開了穹星決,可她幾乎是沒有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麽,他究竟是以何種方式靠近於她。


    手上的藍火直刃在此時根本就沒有機會去反應的機會。


    這裏就是是他領域,他比她的速度更快,更強,致勝的把握簡直是小的可憐。


    還未等兩柄月型刃接近她的全身,,隻覺得體內的殺意在此變的十分暴躁,試圖是想要衝出她的身體,這和剛才的樣子可完全不符。


    “噗~”


    忽然間!他整個人像是被什麽巨物撞到一樣猛然間將他狠狠地撞開,整個空間在這個時候也仿佛是有了較大的扭曲。


    隻見在下一秒,虛無的空間之中,一柄帶有殺氣的藍紅色重劍忽然在此出現。


    而伴隨著它的出現,空間之中也出現了一道明顯的裂紋。


    緊跟著就在下一秒,一道宛如碎裂的玻璃“次啦”聲在虛無空間之中出現。


    “嘭!”伴隨著一道白光從眼前閃過,悄然之中,她已經從幻境之中走了出來。


    依舊是站在剛才所站的那個地方,隻是剛剛就站在她眼前的那位沒被挾持的青年手上的洞簫也已經斷成了兩節。


    而那個剛剛被她所挾持的那位青年,此時也沒好到哪裏去。


    他整個人都呈受了重傷跪在地上,嘴中的鮮血也有些止不住的流下,兩邊手上各的那兩柄月刃也已經化成了碎片。


    “靆辰月”來自劉星宇的唿喊聲從身後傳了過來。


    靆辰月沒有說話,隻是轉身看著他,眼神像是一個犯錯的孩子。


    他身上的殺氣在此有些異常的濃厚,渾身的殺意在此也是似乎到達了極致。


    他左手張開,對準著那柄被他擲出的劍。


    而在下一刻,那柄重劍隨著“唿”的一聲如閃電般被他召喚迴他的手上。


    這一刻,他身上的殺氣逐漸退散,仿佛就在剛剛,他就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強大的氣場,讓人不由的感到畏懼。


    劉星宇走上前去,將她的左手輕輕抬起然到他的眼前。


    “張開”


    他的眼神變得十分的溫柔,就連眼神也是如此。


    聞言,她十分聽話,話說出的那一刻就已然張開。


    看到她白嫩的手掌上沒有一絲的紅印,他也就有些輕微的歎出了一口氣。


    “小兄弟”一個有些年邁的聲音在此又從他的身後傳了過來。


    也許是因為他知道他在喊自己,劉星宇非常自然的將頭扭了過去。


    雖然自身強大的殺機已經退下,但是眼神裏的那一股殺意依舊沒有消下去。


    見此,那位老者人也隨即是反應了過來。


    他輕聲歎出了一口氣,眼神裏充滿了失落。


    “公子殿下,我們蕭家一派你算是過了,可是唐家人你可如何應對”


    劉星宇沒有說話,他轉著圈的看著靆辰月的身體,在她身上想要找出一個傷口出來。


    “別找了,沒有!”靆辰月說話語氣變的有些冷淡。


    劉星宇有些半信半疑,但他還是閉上了嘴,沒有說出來。


    畢竟自己見到的就是在她進去敵人一瞬間,以她的實力受個傷自然是不會。


    隻是以蕭家人以音造空間,以洞簫節奏為武的特性,自己雖然可以勉強突破和打敗,但他對蕭家人目前的畏懼也還是有的。


    隻是洞簫究竟以何種方式創造空間的?


    要知道他們並沒有元魄,隻是純粹的普通人,這一能力究竟從而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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