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國的皇城中,一名身披血甲的士兵急匆匆的朝著皇宮快馬加鞭的趕去,他眼神急切,頭發淩亂,顯然是剛從前線迴來。


    “軍情來報”皇宮外圍的士兵吆喝了起來。


    “軍情”坐在金色麒麟椅上的劉輔秦聞言,臉色大驚,屁股下的麒麟椅還沒坐熱,就又迅速站了起來。


    “報”那名身披血甲的士兵快步進了皇宮,單膝跪在地上,對著坐在龍椅上的劉輔秦做了個長揖的動作。


    隨後叩頭說道:“報,江湖城被襲,守在邊疆的將士都……都犧牲了”他的語氣急促,在說到後半段時,他仿佛是被要說的每一個字卡住了喉嚨,有些的哽咽。


    “什麽?都犧牲了?那磁南州?”


    “陛下,磁南州已經被攻破了”這迴他沒有哽咽,而是帶著哭腔與他說道。


    磁南州一個離江湖城最近的地方,也是最容易攻破的地方,一旦被攻破,以魔族人的實力,一天再進攻一省無疑不是問題。


    “所以?那駐守的兩萬”劉輔秦帶著疑問再一次的朝他問道。


    “我是最後一個幸存者,將軍在上戰場之前就要我將前線戰況告之於您”


    聽到他的迴複,劉輔秦整個人的臉色都變的異常的蒼白。


    他最不想知道的事情最終還是發生了。


    “退下吧!”他的語調沒有了剛才的急切,反而是變得十分的平緩。


    他癱坐在身後的龍椅上,眼神之中透露著他的不甘。


    那裏可是他曾經生活的地方,現在卻被攻破,無疑對他的心理造成了巨大的打擊。


    “其他四國如何?”


    “稟陛下,各被攻破一城”那名士兵緊接著迴道著他。


    聽聞他的話語,他深吸了一口氣,仿佛是在將體內積攢的怨氣壓下去,等待著某一個時間段的集體“爆發”


    “退朝”他輕描淡寫的迴了一句。


    聞聽此言,宮內的文武官麵麵相覷,這種迴答真的沒有讓他們想到。


    “陛下,先帝自古以來都容不得半點被侵占的領土,陛下應當派兵奪迴此地”當中的一位年老的武臣說道。


    “胡言,先帝有失地必收為必然,可你也不看看江湖城這種易守難攻之地都被侵占,若陛下現在派兵奪迴此地,那損失你可擔當的起?”另一邊的文臣怒氣衝衝的迴懟道。


    “陛下,您看,要不讓我們文武之臣共同商議此事,相出對策”


    他語氣平緩的與他們說道:“商量你們出去商量,別在我這商量,退朝”說罷,他便徑直朝著宮外快步走去。


    …………


    震陽鎮,他們所要去的地方,一路上,他們沒有再麵對著什麽危險,一路上都行暢無阻,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僅是消耗了半天的時間,就已經到了“他”口中的那個震陽鎮。


    震陽鎮,依舊是在魔族的領地之中,隻是都沒有讓他們兩個想到的是,與之前見到的那個貧窮的村莊中,這裏卻反而透露著一股繁華昌盛的氣息。


    熱鬧的小鎮充滿著孩童的歡聲與笑語,就連那些生意人的臉上掛上的也亦是如此,鎮上的房子各各都仿佛是染上了一層金色的顏料。


    眼前的這一幕簡直讓他不敢相信這竟然是魔族的領地,這和萬夢天和劉星辰口中的那個魔族簡直是天差地別,那若真是如此,那他剛入魔族領地的時候遇上的那一個村莊又是怎麽迴事。


    一切發生的都似乎讓他們無法用自己的眼神去相信這裏竟然是魔族領域內那個和平的地方。


    “諾,告訴我,這裏到底是不是魔域?”劉星宇帶著質疑和他說道。


    “魔皇帝國,外界的叫法,而它真實當然名字其實為——隱月”他說出最後兩個字的時候不光拉長了音調,還又特地的強調了一遍。


    聽到這個名字,兩人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元素生命的可信度相比於人類確實很高,但他這迴所說之詞就連身為同類的劉星宇都無法用自己的耳朵去相信他的所說所言。


    劉星宇前腳剛邁出一步,諾又緊接著開了口。


    “別問了,他們知道自己活在一個什麽樣的國家,也明白這個國家叫什麽,但是他們永遠也不會知道你們眼中的那個魔族,其實就是他們的這個和平而又安詳的國家”諾又耐心的與他說道。


    聽此一言,劉星宇為之的感到他說的十分有理有據,他所猜到的自己的內心其實和真實自己的內心所想一模一樣,平常沒有人能看透的內心想法竟然輕而易舉的被他看破這是他怎麽都沒有想到的,難道說是他們這種元素生命體之間有什麽秘密的交流方式?


    這一刻,他內心的想法做出了改變,本想上前去問問其他問題的他,最終還是沒有再上前問去。


    若諾都是什麽都懂的話,那他豈不是一個行走的資料庫?


    元素生命體在絕對某些特殊的情況下,根本就不可能會忘記記在腦子裏的東西,它有一種十分絕對的可能就是它從記事的時候,所發生的一切,包括他所看見的東西都沒有忘記過。


    “諾,你對這裏似乎是很熟悉”劉星宇冷淡的問他。


    “是,確實如此”他的語調和劉星宇一樣,保持著冷音。


    聽著他們同樣的口音,靆辰月的聲音中拖著長長的尾音“你們確定不是當兄弟的”


    聞聽此言,兩人同一時間迴頭朝他看去,眼神之中都透露著一股的輕蔑的笑容。


    這一刻,靆辰月的精神之海中又是一幕相似的場景亮現在她的眼前。


    那是一副黃昏之中的場景,她親眼看著麵前的那個身穿白袍,裹著頭巾的青年男人和他的父親靆陽當時就是以這與他們同樣的姿勢看著她。


    那一幕同樣是她不想去迴憶的地方,也是她開始與玄瀾勢不兩立的開始。


    靆辰月看此一情,意識又再一次陷入了昏厥之中,她的腳跟無法再紮穩腳地,身體不受控製的向後倒去。


    但無疑,這一次她又再一次的被劉星宇接住了身體。


    “月,你這幾天是怎麽了?”劉星宇無疑又再一次的變成了專門對她才能使用的溫潤如玉的聲音。


    “無妨,隻是想起了什麽事”靆辰月將頭別過一邊,有些哽咽的說道。


    隨即,她站穩身子從劉星宇的懷中離開。


    一旁,眼神之中透露不出任何情感的諾此刻又再次開口:“魘魔就在這裏,你再堅持堅持”說罷,“他”指了指一個方向。


    順著他指向的方向看去,隻見一棟旋轉狀,整體呈鏡色,腰部為顏色的光線直射在他這個方向。


    那束光直直的刺入他的兩眸,身體的緣故讓他連眨都沒眨。


    “旋樓?”


    “就在那裏”諾開口說道。


    聽到他的迴複,劉星宇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但也很快又反應了過來“別開玩笑,說真的”


    “你不信我也沒轍,進去了你就明白了”說罷,他又一次的自顧自的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劉星宇和靆辰月也緊隨其後的跟了上去。


    …………


    走到旋樓門口,劉星宇和她共同著打量著眼前大概為十七米餘高的旋樓,旋樓整體從外觀上看去都為鏡麵的玻璃所製,但在天魔繚亂虛輪瞳的穿透下,內部卻是為石磚構成。


    而在旋樓內,都是由白金色的瓷磚構成,屋頂由六個琉璃燈組成,而在最前麵一個旋轉樓梯圍繞在整棟樓內部,在這裏同樣顯現出一股濃鬱的奢華感。


    靆辰月打量著內部的環境,她的內心不禁湧上了一股莫名的心酸。


    這裏,與在上個世界裏最早的那個玄器殿內裏的那個讓他們休息的那個地方的內部構造幾乎一模一樣。


    “上樓”諾對用著命令的語氣和她說道。


    靆辰月很清楚自己來這裏到底是為了幹嘛,當初在江湖城城主贈於他們靈植的時候,那些靈植的名字可謂都是脫口而出,那無疑證明了他們都認識那些稀有的靈植,而在上個世界她的父親還都為之吸收過,所以她對這些東西可謂是再熟悉不過了。


    那些靈植吸收的有效時間最多保持一個星期,而一個星期過後靈植可供人修煉的能量完全不足以讓修煉者增強,有些甚至反而會由益轉味,而那株精海層神就是如此。


    她沒有在光顧這棟樓的內部,而是跟著劉星宇和他一同上了樓,因為整棟樓就隻有五層,而他們要上的又是最頂層,正因如此,上到一半之時,靆辰月的雙腿完全可以說是無法在支撐她走完接下來的路程。


    整棟樓都是旋轉,就連樓梯也是如此,上一層需要上三十層的樓梯,當到最頂上的時候就是一百五十層,樓梯,她身為人類,雖然經過嚴格的訓練,但她最多也隻能上七十六層的樓梯,這根本無法支撐她走到第一百五十層。


    想到這裏,她體內的鳳凰開始在體內開始運轉。


    走在最前麵的諾此刻停下了腳步,一種細微的聲響傳進他的耳朵。


    “快停下”他的聲音增大了幾分,但同時也急促了起來。


    聽聞此言,靆辰月體內的鳳凰之力伴隨著他的一聲喊叫,而隨之逐漸放慢了下來。


    但這時,仿佛已經為時已晚,隻見另一麵的牆麵上,無數的細孔緊接著從牆麵內伸出。


    因為這種東西在上個世界見的極其之多,而他們又是專門創造玄器,雖然每個殿甚至是國都有這種東西,但相比於威力,他們玄器殿的更勝一籌,它的威力完全可以與他們的第二大玄器觀音坐蓮的爆發相提並論,所以他對這種東西可謂是相當的了解。


    “呲”十多根銀針從牆體中飛出,看見這一幕的靆辰月急忙開始運轉起體內的穹星決,在即將飛來之時,極雷破天玉魄手為之開始顯現,她雙手的玉指如同在古箏的琴弦上撥動一般,在銀針飛來之時,用指甲靈活的將其彈開。


    可也在這時,牆體上的孔洞也在此刻為之開始變多,同時,對他們的危險也在悄然中開始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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