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世了?


    我連嘴唇都在顫,難道是天意弄人?


    下地,撿起手機,還在通話中,隻碎了左上角的小塊。


    “木梓?你還在聽嗎?”


    “金醫生您說。”


    “你也不要太著急,隻要保證病人生活環境清淨,盡量讓她保持心情愉悅,不會出問題的。專家方麵,我會繼續幫你看看。”


    “拜托您了,金醫生。請您一定幫我聯係到別的專家,拜托了。”


    掛了電話,煩躁不安再次侵襲,那種對未知的恐懼縈繞在心上,無助又迷茫。


    砸進床裏,呆望著天花板,不知所措。


    “噠噠噠——”突然,一陣輕得幾乎不可聞的腳步聲傳來,我猛地振起來,豎耳聆聽。


    心想著,莫非是霍南奕迴來了?


    下床,輕輕打開門,外麵沒有半個人影。


    自嘲笑笑,以為自己已經被逼得出現幻覺了,正欲關上門,見張媽從樓梯口處上來。


    看到我,她笑了笑,說:“我還以為木小姐不在家呢!原來木小姐在休息啊!那我過會再來打掃吧,免得吵到您休息。”


    拿著吸塵器轉身就要下樓。


    “張媽,你剛來嗎?還是來了一會了?”


    她又轉過身來,看著我,恭恭敬敬迴答:“我剛到,想著先打掃衛生,然後再洗衣服。木小姐,您有什麽吩咐嗎?”


    我鬆了一口氣,微笑迴到:“沒有,那你打掃吧!我去書房看會書,不打擾你。”


    我進了書房,又打開電腦,搜索海外腦科專家的信息。


    絞盡腦汁的在想,如何湊到錢,如何才能順利離開茂城。


    所有心思都撲在了上麵,不知不覺就忘記了時間。要不是霍南奕開門進來,我都不知道天已經黑了。


    看到他走過來,我慌張的刪除了搜索記錄,很不自然的說:“你迴來了。”然後在他來到我旁邊前,直接關機了。


    他沒有說話,隻是一直盯著我看,看得我有點心虛。


    他知道我不會說謊,更清楚問說謊時的每一個不自覺的動作和神態。


    我以為他又要對我做什麽,結果,被他一題提,丟到了一旁。


    “出去!別妨礙我!”然後坐在書桌前,打開了電腦,手在鍵盤上劈裏啪啦打字。


    原來是有緊急公務要處理,我沒敢再待下去,開門出去了。


    霍南奕工作起來就是個變態,無論是誰,隻要打擾了他,都會死得很難看。這一點,我深有體會。


    我下樓覓食,找了一圈也沒看見張媽,但隱隱約約聽到門外有聲音。好奇地走過去,打開門,她看到我,頓時神色慌張,支支吾吾說了什麽就掛斷了電話。


    “張媽,你是遇到什麽難事了嗎?跟我說說,說不定我能幫上忙呢!”


    她笑得很牽強,故作鎮定,迴答我說:“沒有,就是家裏孫子生病住院了,有點著急而已。木小姐不用擔心。飯已經好了,您進去用吧!”


    雖然覺得她有點怪,但我還是沒再懷疑她。


    她把飯菜擺好後,我說:“看你那麽著急,孩子肯定病得不輕,你迴去照看孩子吧!”


    “沒關係的,等……”


    “你就先迴去吧!這些待會我自己收拾就行了。”


    她沒再堅持,說明早她早點過來收拾,就離開了。


    剛坐下就要開吃,突然發現他還在樓上。很不爽的放下到嘴邊的肉,上去叫他了。畢竟人家現在是衣食父母,惹不起。


    我沒敲門,輕輕打開門,隻聽他說著一口流利的德語,好像在開會。沒敢出聲喊他,又合上門,下去了。


    反正禮儀已經做到了,是他自己不能來吃的,怪不得我。


    盛好飯,坐下,手卻一下子空了,他搶了我的飯碗,坐下就吃。


    沒敢說什麽,又給自己盛了一碗,剛要坐下,大爺開口說:“湯!”


    使喚人還一點不禮貌,我怒火蹭蹭蹭地往上冒,差點甩手不幹了。


    後知後覺想起,現在不是從前了。如今的我在他這,隻是個泄憤的工具。


    依言盛好湯遞到他麵前,坐下,有一口沒一口的扒著碗裏的光飯,心裏酸酸的。


    這樣的場景總讓我覺得一切都沒變,才會得意忘形,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易怒並逾了矩。


    我抬眼小心翼翼的瞥了他一眼,依舊麵無表情,慢條斯理吃飯。


    果然,自作多情的永遠隻是我。


    我很想問他,同處屋簷下,是否也是他報複的手段之一,要我再為他而萬劫不複。


    但都沒勇氣問出口。


    跟昨天一樣,吃完,他就上樓了。我收拾好後,決定為自己爭取情人該有的福利。


    敲了敲門,沒得到他允許,就開門進去了。


    他根本沒瞅我一下,戴著金絲邊眼鏡,認真的工作。


    明明醞釀了好久,可在腦海裏練習了n遍的話總卡在喉嚨裏,怎麽也出不了口。


    對自己忍無可忍,開門見山說:“霍南奕,我要出去工作。”


    他停下了在鍵盤上敲打的手,微抬眼,看了我一眼。


    “沒有形形色色的男人獻殷勤,寂寞難耐?木梓,你還真是賤得清新脫俗!”


    我聳聳肩,攤了攤手,一副無可奈何又理所應當的表情,說:“可不是嘛?那些男人都是拿票子嫖,可霍總盡吃霸王餐,為了活下去,我隻好去找別人咯!”


    “砰!”一本書飛過來,差點砸到我。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他如此失控。


    “還真當自己出來賣?你這是在間接損我?”


    “……”


    我無言以對,事實就是他買了我,可怎麽聽起來是我在作踐自己,傷了他一樣?


    在我神遊的空當,他已經走了過來,一把捏住我下巴。


    “想要錢是吧?那就拿出你下賤的本事,取悅我!”


    老虎屁股都摸了,不如徹底一點,再敲敲牙,“那霍總說,一次多少錢?不明碼標價,再賣力也是白搭。”


    我徹底激怒了他,瞬間被他啃得連骨頭都不剩。地上,書桌,走廊,浴室。能做的地方都做了一遍。


    ……


    晨光熹微,我無力的睜開眼睛,他還在。


    不怕死的坐起來,靠在床頭,看著他,擠著笑,說:“霍總,昨晚的服務費呢?”


    他冷眼瞪了我一眼,朝我臉上甩了一張支票,一言不發離開了臥室。


    我看了一眼,整整一百萬。


    把支票埋在胸前,笑著哭了。


    終於有門路湊錢了。


    我決定,今晚要更加賣力的討好他,這樣就可以解決錢的問題了。可天不遂人意,傍晚的時候,我家大姨媽來看我了。來勢洶洶,衝得我無力下地。


    而更加不巧的是,上午張媽來的時候,說要請假迴家照顧孫子,下午就不來了。


    我躺在床上,疼得滾來滾去,額頭直冒冷汗。我本就痛經,自從生了木離後,疼得更加厲害了。在資蘭市時,有一次因為痛經,精神不振,差點被卡車碾死。


    實在疼得厲害,我摸到手機,打了霍南奕電話,雖然沒奢望他會接。


    可電話很快就通了,聽筒傳來他冷漠的聲音,“死了嗎?說話!”


    “霍南奕~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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