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張進喜這一說還真就收不住了,耗子也是一臉緬懷。


    總是說當年,說當年,可這才過了多久啊?也就20多年吧,怎麽卻久遠的像是過去了一個世紀那樣,遠的讓他都快要想不起來當年的人和事兒了。


    等酒足飯飽了,耗子剔牙的功夫終於鬆口了:“行吧,你的意思呢我明白了。眼下我馬上要幹一件大買賣,正缺人手,急需招兵買馬,我看你也是個人才,不過這個必要的考核措施還是要有的。”


    張進喜大喜過望,馬屁更是跟不要錢一樣,難免又讓耗子對他看輕了幾分。


    好人誰會喜歡馬屁精啊?


    耗子岔開話題:“我聽說你們以前逗棒梗就跟逗白傻子似的?”


    張進喜一聽見棒梗,就跟瞬間找迴自信了一樣:“我當是誰呢,哥你說棒梗呀,不是我跟你吹,我們當年三天兩頭就耍他玩,還給他起了個外號,叫牙簽!”


    耗子差點噴了:“這麽細的嗎?”


    “那可不,您上我們那胡同去打聽打聽,就沒有不知道的……”


    耗子心說難怪棒梗這麽大歲數找不到對象了,誰敢嫁給一根“牙簽”呀?


    “……”


    聽完了耗子的匯報,許大燦十分滿意,但也有些許的疑惑:“按你這麽說棒梗應該跟張進喜他們有仇才對,怎麽他隨便就這麽一勾,棒梗就搖著尾巴過去了?”


    耗子一臉鄙夷地說道:“可說呢,大哥我跟你說那棒梗整個一沒臉沒皮,畢竟是上過山的人。”


    “上過山”就是進去過的意思,棒梗在裏頭的那段時間,簡直活的生不如死。


    放出來之後,就把很多事情都看開了。


    比如麵子,比如尊嚴,比如親情……


    現在棒梗的心裏隻有利益,誰帶他吃香喝辣他就給誰辦事,誰給他花錢他就給誰賣命。這邏輯簡單易懂。


    聽了耗子的解釋,許大燦也就釋然了。


    起碼就棒梗一貫以來的表現來看,壓根就配不上“忍辱負重”這四個字。


    除非他藏得比誰都深,連許大燦都看走了眼。但這可能嗎?


    原生家庭決定了一個人的上限,就賈張氏、秦淮茹這樣成天小家子氣,總想算計別人,又偏心眼溺愛教出來的孩子,能有什麽出息?


    對了,這裏邊還有傻柱的功勞呢。


    從小就教他上房揭瓦,溜門撬鎖,棒梗能有今天,傻柱功不可沒啊……


    確定了棒梗就是一攤爛泥之後,許大燦就徹底把這事兒交給耗子處理了。


    他可沒有助人情節,爛泥好好地攤在地上,幹嘛非要把人家給扶上牆呢對吧。


    納荀可比棒梗混的好多了吧?在他哥許大茂眼裏,不依舊是個“好用,給點兒錢就給你辦事兒”的這麽一個人。


    “……”


    談完了正事兒,耗子非要拉許大燦去唱什麽卡拉ok。


    卡拉ok就是今年才火起來的,眼下在京爺家這些頑主們的眼裏,屬於最潮的娛樂項目。


    畢竟在老百姓的固有認知裏,隻有歌星才能拿著麥克風上台去唱歌呢。


    可現在,隻要您肯花錢,就能到包房裏頭,對著電視機可勁唱個夠,這多帶勁!


    許大燦跟著耗子來到這所謂的“卡拉ok”,發現比後世的ktv可差太遠了。


    一進門沒有熱情漂亮的小姐姐不說,連果盤也沒有;其它像什麽高清大屏,環繞音響,無線麥克風這些統統沒有……


    說它叫卡拉ok那都是在抬舉它呢,充其量就是一台錄像機改的,加入了一組聲音輸入源跟解碼器,再外加兩個音響。


    然後再說這個包房,說它是舞廳吧又不像是舞廳,但一樣是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廉價的彩色燈泡。


    四周擺放著幾個簡陋的沙發,唯一能讓許大燦感興趣的就是桌子上那一本厚厚的歌本了。


    等許大燦翻開歌本,最精彩的來了,剛翻了兩頁,赫然就蹦出來一首《日記裏的故事》!


    作詞:許飛,作曲:許飛,演唱:許飛……


    許大燦拿著歌本對耗子說:“算這幫搞盜版的還有點良心,好歹我兒子的名字還留在上麵。”


    耗子直接傻了,嘴張的能塞進去隻一隻貓。


    有人要問了,許飛的歌排在第三,那前兩頁是什麽歌啊?


    答案不是千千闋歌,也不是真的愛你,更不是一生何求……


    這三首歌雖然在香江火的一塌糊塗,尤其是陳慧嫻更是憑借千千闋歌一舉奠定了香江公主的地位。


    但是,必須說但是,這三首歌在這個時間節點,在國內並不火。


    排在第一的是安雯的黃土高坡,第二是蘇芮的跟著感覺走。


    耗子這家夥拿起麥克風就開始吼:“我家住在黃土高坡,你爸你是你媽表哥……“


    可實際上這孫子活到現在也沒到過那裏。


    更讓許大燦意外的是,沒成想在這兒居然還碰見個熟人,也是他剛進廠時候的師傅——肇國慶!


    兩個人是在肇國慶進來倒茶水的時候碰麵的。


    他一見到許大燦,手抖的差點連暖壺都拿不住。


    還是許大燦托了一把,才沒掉在地上。


    許大燦給他一支煙:“師傅,好多年不見了,這些年您上哪去了?”


    肇國慶臉色不怎麽好:“我上哪也不用你操心啊。”


    耗子在一旁察言觀色,這老頭一看就沒挨過打,待會兒但凡惹他大哥生氣了,就讓他知道知道什麽是社會的險惡。


    可許大燦呢,非但不生氣,反而還笑嗬嗬的:“看您說的,咱倆非親非故的,我就是客氣客氣,跟吃了麽您勒是一個意思。”


    一句話把肇國慶給噎的:“你!”


    工廠裏的代教師傅,分怎麽說。


    就拿劉海中來說吧,他雖然不是個東西,但該說不說,他對自個徒弟比對親兒子都好。


    手把手教藍廠長技術,還資助他上工農兵大學,這叫有恩,所以藍廠長每年春節還拎著禮物來看他呢。


    再看易中海,堂堂八級呀,可有徒弟上家來看他的沒?一個沒有!


    易中海跟他那些徒弟的關係,就跟許大燦和肇國慶的關係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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