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江父子的出現給王天逸的爺爺王全福帶來了極大的震撼,甚至李長江他們還在路上,王全福就已經焦急的等待在了木易大酒店的一樓大廳裏。


    而李秋元知道王家現在入住在木易大酒店,為了避免這次的認親行動出現什麽意外,也怕被別人影響了眾人的情緒,就直接打了個電話過去,將整個酒店都包了下來。


    所以當他們出現之後,頓時就看到了王全福獨自一人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周圍雖然站滿了政府的官員和酒店的服務人員,但是所有人沒有一個說話的,都陪著王全福焦慮的看著酒店的大門。


    當李秋元和李長江出現在木易大酒店的時候,一直端坐不動但是目光卻全部都集中在酒店大門口的王全福“騰”的一下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的這一舉動頓時引來了一陣輕微騷亂,引得所有的人將目光都集中在了大門口。


    雖然被眾多人注視著,但是李長江和李秋元卻一點局促的感覺都沒有,不過此時兩人的心情卻無比的激動,一起用非常複雜的眼神,看著那個被眾人簇擁著的老人。


    王全福已經快要八十歲了,但是可能是修真的緣故,從外表上看,也就和五十來歲的人差不多,當然,要說身體的狀況,他可是比五十多歲的普通人強了百倍有餘。


    因為激動過度,王全福站在那裏,全身都在顫抖,不過他不激動也是不可能的,因為他也算是老年喪子,白發人送的黑發人,本來他以為自己就隻有一個孫子,但是現在沒有想到居然又冒出了一個外孫,這令他簡直就是欣喜若狂。


    要知道王燕沒有留下後代的事情,讓讓一直耿耿於懷,是他心中的一大遺憾,沒有相到今天這個遺憾居然能夠彌補了。


    “姑父,表弟,這就是我爺爺!”看到雙方站在那裏相互對視,而且雙發都顯得無比激動,作為雙方的中間人王天逸立刻站了出來,先是對李長江和李秋元小聲的說了一句。然後又跑到王全福的身邊說道“爺爺,這就是我在電話裏和你說的,李長江姑父和李秋元表弟!”


    “嗯!像!真像!尤其是那雙眼睛,更是像燕子!”王全福的目光現在全部都集中在了李秋元的身上,然後雙眼含著淚花,喃喃自語著。


    李秋元現在的心情也是無比的激動,從小就沒有母親的他,沒有想到居然還有母親那邊的親人存在,這讓他突然產生了一種非常微妙的感覺,這種感覺既有親情又有感情,甚至還有期望渴盼在裏麵。


    李長江的情感就比較簡單了,他對王燕的愛已經達到刻骨銘心的地步,所以他才能辛苦的獨自一人撫養李秋元而沒有再去找一個,而他心中也有個遺憾,那就是沒有得到王全福的承認,不能給王燕一個正式的身份,這讓他始終不能諒解自己,所以在見到王全福之後,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來到王全福的身邊,彎身跪倒了下去。


    一見自己的父親跪下了,李秋元也緊跟著跪了下去。王天逸在旁邊也不知道怎麽想的,看著李長江、李秋元父子都跪倒在地,他居然也跟著跪在了李秋元的旁邊。


    “孩……孩子!”王全福此時眼裏全是李秋元的身影,他顫抖得走上了兩步,然後伸手慢慢的帶著試探的意味向李秋元的頭上摸了過來。


    “姥……姥爺!”李秋元看著王全福激動得表情,不由得鼻子一酸,輕聲的喊出了一個對他來說異常陌生的稱唿。


    “唉!”聽到李秋元的稱唿,王全福的臉上頓時浮現出喜悅的神情,同時歡喜的應了一聲,手也摸在了李秋元的頭上。


    “姥爺!”李秋元這次再也忍受不住心中澎湃的情緒,拉住王全福的手,頓時失聲痛哭起來,就好像要把心中的委屈都發泄出來一樣。


    至於李長江則默默的跪在一邊,但是臉上卻也是淚流滿麵了。而且他的眼睛裏滿是對李秋元的愧疚,不過當他轉看向王全福的時候,又變成期盼的神情。


    “孩子,我的好外孫!”李秋元的哭聲把王全福心中的悲切都帶動了出來,直接把李秋元抱在懷裏,臉上已經是老淚縱橫了。


    祖孫兩抱頭痛哭的場麵感染了周圍所有的人,甚至有幾個感情豐富的已經開始默默的擦起了自己的眼角。


    “恭喜王老先生親人團聚,我想王老先生肯定有很多的話要和你的外孫說,我看不如咱們先迴房間,坐下來再好好的聊,你們看怎麽樣?”就在兩人沉浸在這晚來了二十四年的親情中,一個溫和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個溫和的聲音李秋元很熟悉,不用看就知道是楊承結市長出現了,而這種場合下,估計也隻有他有說話的資格。


    “啊!對!走!咱們到屋裏去談!”王全福這個時候猛然才想起自己的外孫還跪在那裏呢,頓時連忙將李秋元拉了起來,然後滿臉溺愛的說道。


    “姥爺,我爸還沒有起來呢!”李秋元並沒有因為王全福的拉拽而起身,而是用一種帶著撒嬌意味的聲音對王全福說道。


    “你爸?”王全福聽了李秋元的話,眼睛裏頓時浮現出一股複雜的神情,畢竟他對李長江的身份還是有些不甘,不過當他看到李秋元懇切的目光時,頓時這種複雜的神情就變成了一種釋然的表情,然後直接對王天逸說道“你個臭小子也跟著跪在那裏做什麽,還不快點扶你姑父起來!”


    “姥爺,你真好!”王全福的話音剛落,李秋元和李長江臉上同時出現了欣喜的表情,雖然王全福沒有明說,但是卻也明確的表達出了自己的意思。


    至於王天逸,聽了王全福的話,猛然愣住了,因為他本來跪在那裏,是準備幫著李長江求情,讓王全福接納李長江的,但是沒有想到他一句話還沒有說呢,王全福就已經接納了李長江,這讓他一時迷糊了起來,心想一直都很固執,門戶之見很深的爺爺這迴怎麽了,難道被李秋元的出現刺激得?


    “怎麽?我說的話你沒有聽見?”王全福見到王天逸居然楞在了那裏,頓時假裝板者臉說道。


    “啊!是!爺爺!”這個時候,王天逸才清醒過來,連忙起身並且也把李長江攙扶了起來。


    一行人簇擁著王全福等人走進了早就準備好的最豪華的總統套房,而且無論是上電梯還是在走廊裏,甚至進到總統套房,王全福的手一直都拉著李秋元的手,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放開,而且看著李秋元的目光充滿了溺愛的神情。


    除非了王全福、李長江、李秋元和王天逸以外,在進入總統套房的時候,所有人在楊承結的示意下,都規矩的守在房間門口,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進去,因為他知道,這親人失散這麽多年,肯定有很多話要說,他們這些外人在場純粹就是有電燈泡的嫌疑。


    “爸爸!”一進入房間,李長江直接再次跪倒在王全福的麵前,然後恭敬的給王全福磕了三個響頭,即使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當李長江抬起頭的時候,額頭上也出現了一大片紅腫,這足以證明,剛才李長江這三個頭磕得是多麽的真誠。


    “好了,我知道你也不容易,燕子死後你一直都沒有再娶,也證明你對燕子的一番情意,燕子的骨灰就擺在家族祠堂裏,有空的時候,你和秋元去一趟,把她的骨灰迎迴來吧,畢竟她已經算是你們老李家的人了,應該葬在你們老李家的墳墓裏!”看著李長江,王全福的表情再次一黯,然後有些憂傷的說道。


    “謝謝爸爸!”李長江感動得聲音有些哽咽起來,並且又接連給王全福磕了三個頭。


    “秋元,去把你爸爸扶起來,咱們爺幾個好好的聊聊!”王全福最後發話道。


    “是!”沒有王全福的話,李秋元還真不敢去扶李長江,哪怕看著李長江紅腫的額頭心痛,也不敢有過多的表示,雖然李家不是名門望住,但是李秋元從小卻被他爺爺熏陶得很注重古代忠孝禮儀之法。


    李秋元將李長江扶到一張沙發上坐下,看著李長江額頭上已經有些滲出血絲的紅腫之處,他的鼻子再次酸了一下,連想都沒有想的就拿出了一個白玉瓷瓶,然後小心的從裏麵倒出幾滴綠色的液體,然後輕輕的抹在李長江的額頭上。


    “咦?清風露?不對,比清風露的香味淡了許多,藥力也不如清風露強!秋元,你這是什麽藥液?”就在李秋元拿出玉瓶給李長江抹藥的時候,王全福看著李秋元從玉瓶裏倒出來的液體頓時臉上浮現出驚疑之色。


    李秋元是修真者的身份王天逸也在電話裏向王全福透露了一下,所以見到李秋元憑空拿出一個白玉瓷瓶並沒有感覺到驚奇,不過他卻對李秋元拿出來的藥液產生了興趣,因為他看到,當那綠色的藥業抹在李長江紅腫並且滲出血絲的額頭上之後,那裏的傷處居然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好轉起來,甚至連一分鍾都沒有過,紅腫就完全消散下去,隻有一片淡淡的紅印,表示著這裏剛才紅腫起來了。


    “姥爺,這是我根據我爺爺給我留下來的醫術,煉製出的一種傷藥,效果還不錯!不過也隻能對普通人使用,對修真者的作用就有些微乎其微了!”李秋元微笑著迴答道。


    “修真者?秋元,修真者是什麽?”李長江此時的心情是無比的舒暢,多年積壓在心中的遺憾得到彌補,他現在都生出死而無憾的想法,不過李秋元剛才所說的話,還是令他有些疑惑。


    “這個……!”這個時候,李秋元才猛然想到,自己突然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李長江還是個普通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修真的存在。


    “天逸,你給你姑父解釋一下什麽是修真者!”就在李秋元愣神的時候,王全福突然發話道。


    聽了這話,李秋元再次失了一下神,然後立刻就轉為狂喜,其實他早就想和李長江坦白修真的事情,但是這樣的事情太過詭異,他始終不知道該怎麽開口,現在由王全福代勞,他就可以省下許多口水了。


    “是!”王天逸對於王全福的話都是無條件遵從的,所以立刻就對李長江講述了起來。


    看著李長江聽著王天逸的講述,眼睛越瞪越大,嘴也越長越開,李秋元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當初知道修真時候的情景。


    王天逸的講述和小黑的講述又是不同,小黑僅僅是一個器靈,雖然它所知道的信息也非常龐大,但是卻也並不全麵,尤其是越基礎的東西,它知道的越少,就好像是一個出身皇家的太子,不了解百姓生活一般。


    而王天逸卻受到過家族係統的培養,是一步一步走上來的,所以他絕對可以算得上十科班出身,講述起修真的基礎知識那是如魚得水,即使李秋元聽著聽著,也不由得聽得入迷,並且還不知不覺間把自己以前的一些遺漏都補充了起來,使得李秋元的修真基礎更加堅實,為以後的修真之路鋪下了不可磨滅的陽光大道。


    “這就是修真?”足足過了一個多小時,王天逸才將修真最基礎的信息講述完畢,而李長江聽完王天逸的講述之後,表情並沒有出現什麽太誇張的變化,反倒是自己陷入了沉思。


    “老爸!”看到李長江有些奇怪的反應,李秋元不由得擔心的喊了一聲。畢竟修真者的出現,已經將李長江所有的認知都打破了,即使以前學到的很多知識,很多讓人根深蒂固,自以為是的東西,也都出現了誤差,這樣的結果,一般心理曾受能力差的人,都很難接受,甚至都有可能跟心理造成什麽不良的陰影。


    “秋元,不要打擾你爸爸,讓他自己去領會吧,這樣的事情,不是別人能勸說的。”王全福輕輕的對李秋元說道。


    “嗯!”李秋元也知道王全福說的是正確的,但是父子連心,他還是忍不住的看著李長江,臉上浮現出焦慮的神情。


    “噓!”又過了十多分鍾,李長江突然長出了一口氣,本來渾濁的目光也猛然一清。


    “老爸!”看到這一情況,李秋元立刻關切的喊了一聲。


    “你個小混蛋,這麽大的神情居然都敢隱瞞,你是不是又想挨揍了?”李秋元沒有想到,李長江張嘴說話之後,頓時就把他臭罵了一頓。


    不過聽到這罵聲,李秋元的臉上反倒浮現出欣喜的笑容,因為他知道李長江想通了,頓時就微笑著說道“我這不是怕你想不通嗎?而且現在即使我不告訴你,你不是也知道了嗎?”


    “這有什麽想不通的,不就是修真嗎?我以前也曾經見過這樣的人!”李長江可能是心情異常愉快的原因,此時說話的語氣中也帶著一些跳躍,活脫脫就好像年輕了二十歲一般。


    “什麽?老爸你以前也見過這樣的人?”李秋元頓時為之一驚,王全福和王天逸也有些驚訝的看著李秋元。


    要知道,修真者是不允許輕易在世俗施展能力和泄露身份的,如果一旦出現泄露的情況,不是抹去發現者的記憶,就是讓這個人永遠消失。所以在一般的情況下,世俗之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修真的存在。


    “那還是我很小的時候,有一次在山上采藥,我累了,就躺在一棵樹下休息,而我剛躺下沒多久,就透過樹木茂盛的葉子,隱約就看到有三個人在空中飛!後來我迴家把這件事情告訴你爺爺,你爺爺說我是在做夢,說人那裏能在天上飛。當時我因為太小,所以這件事情最後也就模糊得不了了之了!現在想起來,那三個人絕對就是修真者!”李長江迴憶道。


    “嗯,你說的沒錯!那三個人應該就是修真者,而且還都是凝氣期的高手,因為隻有凝氣期的修真者,才能駕馭法寶在空中飛行!”王全福一臉羨慕的表情說道。


    “爸爸,那您是什麽期的修真者?”李長江突然聽到修真的信息,所以對一切都很好奇,於是連忙問道。


    “我?嗬嗬,我老了,不中用了,僅僅在築基大圓滿的修為而已!”王全福說道。


    “啊!築基期了,那您老的壽命不是在五百年以上了?”李長江驚歎起來。


    “你也別驚歎了,你兒子我的外孫的成就一點也不比我差,小小的年紀就已經是築基期的修為,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趕上我了!”王全福用一種溺愛的眼神看著李秋元。


    “什麽,秋元居然也這麽厲害!”今天估計是李長江吃驚最多的一天。


    “嗬嗬,這沒有什麽!老爸,如果你也想修真的話,我也可以幫你很快就進入到築基期!”李秋元微笑著說道。


    “不可能!”李秋元這話剛一說完,王全福和李長江還沒有反應呢,王天逸卻喊叫了起來,要知道,他雖然不算是什麽天才人物,但是資質也算說得過去,而且家族也把他列為重點培養的對象,但是即使這樣,他從小就開始修真,到現在也才僅僅練氣七層的修為而已。李秋元居然說可以很快讓年齡已大,而且沒有任何基礎的李長江很快築基成功,這讓他無論如何都難以相信。


    “你不相信?那你看看這是什麽?”李秋元看著王天逸,微笑著拿出了一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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