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小幽離開後,侯聽芙也沒心思再迴公司了。


    她記得自己在上班出門前,燕南潯和她說,他今天要去燕家,可能下午才迴來。


    侯聽芙就想去燕家找他。


    幾天前,燕南潯見到沈煙後的反應有些奇怪。


    侯聽芙從他那,問不出什麽來。


    他越是隱瞞,侯聽芙越是懷疑。


    可燕南潯的嘴雖然牢,可侯聽芙就不信,憑她的本事,沒法讓燕南潯對她老實招供!


    侯聽芙開著自己的車去了燕家。


    她雖然離開了燕家,而且還把燕家的鑰匙交換給了管家。


    可燕家的門衛,一見侯聽芙的車,就為她敞開了大門。


    流線型的跑車駛入燕家大宅,並停靠在了寬敞的地下車庫裏。


    侯聽芙乘坐電梯抵達燕家大宅內部二樓,電梯門打開的時候,就有傭人在外麵迎接她了。


    “侯小姐來啦!”


    傭人們見到侯聽芙,一個個都是眉開眼笑的。


    他們格外歡迎侯聽芙來燕宅,侯聽芙來一次燕宅,對她們而言,就等同於和燕南潯多增進了一分感情。


    這幾天,燕南潯獨自來燕宅的時候,傭人還會追著他問:


    怎麽沒把侯小姐給帶過來呢?


    侯小姐是不是太忙了?


    即便侯小姐很忙少爺你也要帶著侯小姐經常過來呀!


    隻有少爺你一個人過來,你又怎麽能在燕家找迴過去的記憶呢!


    燕南潯:“……”


    他不止一次懷疑,這真的是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燕家嗎??


    “南潯他在吧?”侯聽芙問著傭人。


    “在的在的!”燕家上下的傭人都對她很熱情,“少爺一早就過來看望老爺和老太太了,就是……”


    年長的女傭話鋒一轉,她在糾結了幾秒有件事到底該不該說後,還是決定向侯聽芙老實交代了。


    “侯小姐,你知道沈氏集團的千金吧?”


    侯聽芙一愣,好端端的,燕家的傭人怎麽提起沈家的人來了。


    “沈煙?”


    傭人對她點點頭,“對,就是沈小姐,沈小姐她今天又來拜訪了。”


    侯聽芙嚴肅了神色,“她來拜訪?那你們……”


    傭人給侯聽芙使了一個眼色,“少爺說,沈小姐是他的朋友,所以沈小姐每天都來拜訪,我們也就讓她進來了。


    現在沈小姐應該和少爺在三樓。”


    在燕家家宅內,這些傭人都有十年以上的工齡了。


    他們都是看著燕南潯長大的,燕南潯平時和誰接觸,作息是什麽樣的,這些傭人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他們家少爺從15歲被送到龍氏去訓練後,燕南潯身邊的朋友就很少,女性朋友幾乎沒有。


    所以突然冒出了個自稱是燕南潯朋友的沈家千金,這讓傭人們心頭警鈴大作!


    那位沈小姐好像和燕南潯很熟的樣子。


    燕南潯還帶沈小姐去看望老爺和夫人。


    從他們的談話裏,傭人聽出來,沈小姐好像還會點醫術。


    看樣子,沈小姐好像要給老爺和夫人治病。


    可傭人們根本不信任這位沈小姐。


    人家雖然是沈家千金,可還不滿20歲,而且沈家千金有先天性心髒這事,在京城豪門圈內,人人皆知。


    這位沈小姐,也不是醫學生,她有能力給老爺和夫人看病?


    難道這位沈小姐,久病成醫了不成?


    而且這些老傭人,她們吃的鹽都比沈煙吃的米還多。


    她們一眼就看出來,沈煙和燕南潯說話時候的神情,眼神,都很不一樣。


    這位沈小姐哪裏隻是他們家少爺的朋友。


    沈小姐把“傾慕”兩個字,大刺刺的寫在臉上了!


    傭人就把沈煙在給燕老爺和燕夫人看病這事,跟侯聽芙說了。


    “……她畢竟是沈家的千金,我們也不是不信任她,可那姑娘還小,沈小姐還沒滿20歲吧,除非她是醫學天才,不然的話,看著她要給老爺和夫人做針灸什麽的,我們都很提心吊膽的!”


    燕家的傭人依舊把侯聽芙當做了她們的少夫人。


    如今她們遇到了難題,還是要請教侯聽芙的意思。


    傭人從侯聽芙的臉上,看不出一點情緒。


    侯聽芙語氣淡淡的,“我知道了,我上去找南潯。”


    侯聽芙往樓梯的方向走去,幾位傭人跟在她身後。


    她們是覺得,這麽多人跟在侯聽芙身後,在那位沈小姐麵前,她們就可以給侯聽芙撐腰了。


    侯聽芙腳下的步伐,穩健如風,她走在最前麵,傭人們都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


    她的唇角上帶著一抹嘲諷的冷笑。


    除此之外,她的大腦裏是一片空蕩蕩的。


    她轉身走過旋轉樓梯,就聽到一聲低唿傳來。


    是沈煙的聲音。


    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了,除了這一聲低唿外,侯聽芙也聽不到其他聲音。


    她踩在了最後一級台階上,一個轉身就看到燕南潯背對著自己的升引擎。


    男人低著頭,沈煙就站在他身旁。


    “我去拿酒精棉。”燕南潯說著,正要轉身,他一扭過頭,就看到侯聽芙向他走來。


    男人一怔,心想到,侯聽芙進了燕家,他居然沒有感知到。


    是因為他對她早已沒有防心了,所以即便這個女人進入他的超級聽力和感知的範圍,因為生理上,默認了侯聽芙是無害的,所以即便侯聽芙貼近了自己,男人都不會對她做出任何防範和警戒。


    侯聽芙站定在距離燕南潯三四米開外的地方,她歪了歪腦袋,看向沈煙。


    沈煙身體嬌小纖瘦,被燕南潯擋著,侯聽芙隻能看到她衣服的一角。


    “小煙?”即使知道了沈煙就是小金魚,在一切都還沒揭穿之前,她還是像以前那樣,叫這個女人一聲“小煙”。


    沈煙從燕南潯身後探出了小腦袋,這次見到侯聽芙,她顯得有些膽怯又慌亂無措的樣子。


    這副場景,真像極了撞破奸情,遭遇三人修羅場的場麵。


    沈煙抬起一隻手抓了抓燕南潯的袖子。


    燕南潯被她拉迴了視線,他看了沈煙的手指一眼,低聲安撫她,“你等一下。”


    燕南潯見侯聽芙身後跟著幾位傭人,他就吩咐傭人,“幫我拿點酒精棉過來,沈煙的手指被針紮破了。”


    傭人未動,侯聽芙先上前了幾步。


    她來到沈煙跟前,看到沈煙的右手食指在流血。


    “怎麽紮破了?”侯聽芙問。


    “是我剛才不小心,用來做針灸的銀針沒放好,就紮破手指了。”


    沈煙在迴答她的同時,燕南潯見沒有一個傭人動身去拿酒精棉,他又催促了:


    “去拿酒精棉,都站在原地做什麽?”


    侯聽芙抬起眼皮,瞥了男人一眼。


    “隻是被針紮了,放著不動就好。等傭人拿來酒精棉,這傷口都要愈合了。”


    侯聽芙話音未落,沈煙把自己原本敞開的手指收了起來。


    “南潯哥哥,你別麻煩傭人給我拿酒精棉了,我去找一張紙巾來擦一下就好。”沈煙說著,鮮紅的血液就順著她的手指流淌下來,還低落到了地上。


    侯聽芙看著沈煙的右手在眨眼之間,被血液給染紅了,她的腦袋上冒出了好幾個問號。


    這啥情況??


    不是說被針灸用的銀針紮破的手指嗎?


    怎麽流出來的血,像一整根手指都斷了似的??


    燕南潯他也注意到了,“怎麽血流了這麽多?”


    沈煙的臉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蒼白下去,她還笑著對燕南潯搖了搖頭,安慰他,自己沒事。


    “我就是有點凝血功能障礙,隻要被紮破一道小口子,就會血流不止。不過,我想,還是聽聽芙姐的吧,這樣的小傷口,放著不動,就會沒事了。”


    侯聽芙是不知道,沈煙能通過係統控製自己的身體狀況。


    侯聽芙不把她被針紮破的手指放在眼裏,那她就讓侯聽芙見識一下,對她的傷口放任不管的後果!


    沈煙的手掌心都被不斷流出的血液給染紅了。


    她就看到侯聽芙深吸了一口氣,好像還對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


    緊接著,侯聽芙拿出手機,撥打了120。


    “喂,你好,這裏是淩越路25號,燕宅,我們這裏有一位患有凝血功能障礙的病人,她的手指被針紮破了……


    對,請派救護車來,把她送醫院。”


    沈煙:“……”


    侯聽芙掛了電話後,她神色淡漠的看向沈煙。


    “小煙,你有凝血功能障礙,怎麽不早說呢?有這樣的病,是要小心尖銳物品的,你怎麽會有針灸用的銀針?


    我再叫你哥哥,還有沈家的人過來。”


    在侯聽芙的眼裏,沈煙就像個貪玩的熊孩子似的,她一邊說著,一邊又拿起了手機,撥打了沈牧的電話。


    沈煙瞪大了眼睛看著侯聽芙,她沒想到侯聽芙的反應會這麽快。


    直接叫救護車來,要把她送醫院也就算了,侯聽芙居然還去通知沈家的人。


    沈家上下各個都把沈煙當寶貝,她被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同時,也被沈家的人限製住了自由。


    她本來隻是想耍點小伎倆,讓侯聽芙因為自己而被燕南潯數落。


    誰能想到,侯聽芙直接利用沈家,反將她一軍!


    沈煙連忙伸手,想要奪走侯聽芙的手機。


    “你不要通知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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