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大眼瞪著大眼,侯聽芙莫名覺得心跳加速,還緊張起來。


    “放手”她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很硬冷。


    可燕南潯沒鬆開她的手腕。


    現在的他雖然被限製了哨兵的能力,可他隻要稍稍一用力,就能在侯聽芙的手腕上,留下深深的一道印子。


    她的皮膚很嬌嫩,隻要輕輕一捏,就容易紅。


    她的皮膚恢複能力並不好,幾天前,燕南潯在她身上留下的印子,三四天過去了,都沒有消掉。


    可侯聽芙從來不在乎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傷痕,不上藥,也不緊張,她身上青紫的痕跡,反而給燕南潯帶來了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燕南潯自己都覺得很奇怪,為什麽侯聽芙在他眼中特別有吸引力,他和小金魚相處的時候,就沒有這樣的感覺。


    相反的嗎,小金魚還很在意自己身上的任何一處細小的傷痕。


    燕南潯經常聽到她氣憤的抱怨著,自己怎麽長得這麽醜,自己身上好幾處皮膚都有難看的傷疤。


    明明侯聽芙才是最為嬌嫩的,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可她對自己身上的傷痕,卻沒小金魚那麽在乎。


    “還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給我一點建議。”男人認真的和她說著。


    “昂”


    這下換做侯聽芙坐在沙發上,如女王一般,居高臨下的,俯視跪在自己腳邊的臣民。


    而燕南潯卻沒有任何任何不適感。


    他就這樣坐在地上,隨性的盤著腿,和侯聽芙說道


    “我想找一份工作,因為我什麽都記不起來,所以我不太清楚自己能靠什麽掙錢。”


    燕南潯所麵臨的困境,不止是自己失憶了,還有生存上的問題。


    他知道小金魚很會掙錢,平時他會幫小金魚忙,酬勞就用他的房租來抵。


    來到京城後,小金魚就在一處小區裏,租了房子,房租是按天算的。


    房東本來是不肯按天租給她的,房東說,京城裏所有的房屋出租都是按月起步的。


    可小金魚卻說,她不可能在這種小破房子裏住一個月,來到京城後,她很快就能掙到大錢了,到時候,她就會帶著燕南潯住大房子。


    房東覺得小金魚是癡人說夢,他本來想把小金魚轟走的,可小金魚她治好了房東母親的慢性病,房東就同意了,以非常低廉的價格,把房子按天,租給小金魚。


    小金魚預付了十來天的定金。


    眼看出租的時間要到了,燕南潯還要給房東支付一筆尾款。


    其實這筆錢,他可以用小金魚留下來的錢來付的,小金魚在房子裏,還留了一筆現金,其他掙來的錢,她是存在了銀行卡裏。


    燕南潯一是不知道小金魚的銀行卡密碼,他和小金魚又不是親屬關係,也沒辦法把小金魚存在銀行卡裏的錢拿出來。


    二是,即使他知道小金魚留下的現金放在什麽地方,但那是她的錢,燕南潯是不會動的。


    所以燕南潯現在,急需一筆錢來交房租。


    而侯聽芙聽了他想掙錢交房租後,燕南潯看到,她明顯朝著天花板,翻了白眼。


    燕南潯是不知道,侯聽芙正在心裏罵他狗男人


    到了現在,他居然還想著繼續租在小金魚出租來的房子裏。


    侯聽芙向前傾身,她一隻手托著自己的下巴,淩厲幹淨的眉眼,直視向燕南潯。


    “你現在失憶了,確實,很多事都做不了了,畢竟沒有記憶,很多事你都要重新學,在京城,沒有一點技能,是很難生存的。


    而且你脖子上的項圈,我是沒辦法解開的,所以你也沒辦法靠自己的勞動力來掙錢,更何況,我哪舍得我的前夫,在外麵,風吹日曬的呢”


    燕南潯“”他明顯感受到,侯聽芙說這番話的時候,她心裏,已經有了壞主意了。


    “我把你包了,怎麽樣”


    “嗯”燕南潯沒明白侯聽芙的意思。


    侯聽芙就和他詳細說來


    “我買下你,給你支付工資,但你要為我做事,而且,我還可以給你包吃包住。”


    燕南潯往四周看了一圈。


    “住這裏嗎”


    “對啊”女人衝他眨了下眼。


    燕南潯低下頭,他覺得自己和侯聽芙住在一起,反而能把她給看緊了,以防止這個女人在背後搞出一些對他不利的小動作。


    “你想多少錢,包了我”燕南潯問她。


    侯聽芙笑吟吟的,“一個月10萬,買你每一天24個小時我現在可以就付你五萬,在一個月後,再給你五萬”


    10萬。


    這對失憶的燕南潯而言,是個大數目了。


    他重重點了一下頭。


    “好,那我具體要為你做什麽事”


    雖然失憶了,但他也是有原則的,違背原則的事,燕南潯是不會做的。


    侯聽芙的指尖從他劉海上撫過,她看上去,心情很好。


    “和我出去的時候,你可以做我的保鏢,保護我的人身安全,在家裏,打掃房間,清潔工幹的活,就由你來做。


    對了,你會做飯嗎”


    燕南潯搖搖頭,“不會。”


    “那我們就一起吃外賣吧。”對於燕南潯不太會做飯這事,侯聽芙早就知道了。


    畢竟他常年住在部隊裏,吃的都是供應食品,在外出任務,吃的是便捷的行軍糧。


    燕南潯自身對吃穿用度,都沒有多少要求,對於他而言,隻要能吃飽穿暖就行。


    在侯聽芙眼中,燕南潯的腦門上還貼著一個標簽,那就是“好養活”。


    可聽侯聽芙說,因為他不會做飯,兩人每天都要吃外賣了,他就有些過意不去。


    “我雖然不能給你做飯,但我還可以給你做很多事的。”


    “給我暖被窩好不好”侯聽芙問他,她的語氣,像在問小孩,要不要糖似的。


    “好”


    男人的大腦還沒做出反應,他就聽到自己的聲音了。


    他盯著侯聽芙那張笑吟吟的臉,她像一隻正準備狩獵的狐狸,而他就是侯聽芙的獵物。


    可他明明已經感受到了要被捕獲的危險,卻一點都不想後退,不想逃。


    相反的,他反而願意,甚至有那麽一點點期望著,被這個女人所捕獲


    就像侯聽芙把他鎖在床頭的那幾天。


    淪為她的奴隸,隨她一同沉淪,不想逃,不願掙脫,甚至願意,和這個女人溺死在溫暖的漩渦中


    此時,燕南潯在心裏,終於確定了一件事。


    曾經的他,是喜歡他的這個焉兒壞的前妻的。


    這種喜歡,即便在他什麽都忘記的時候,也依舊如同巨大的磁石,融入他的四肢百骸裏,讓他對侯聽芙心生向往,不自主的,想要向她靠近。


    午後,京城五環外的某處實驗室裏,已經換上一身寬鬆衣服的燕南潯,他躺在了就診台上。


    周圍是陌生的氣息,實驗室裏,幾乎都是戴著藍色或白色口罩的研究員。


    半個小時前,侯聽芙就把燕南潯帶來了這裏,為了能讓他恢複記憶,燕南潯需要接受一次細致的身體檢查。


    他知道這些人都是龍熙涼那一邊的,隻要一想到,在這群人裏,也有曾經在小金魚被關押的時候,接觸過她的人。


    燕南潯就對實驗室裏,所有的研究員充滿抗拒。


    “躺好,別亂動。”


    一名研究員出聲提醒燕南潯,燕南潯繃著臉,將拳頭握緊,他這樣子,好像隨時要把接近他的人,全都給掀翻在地。


    手裏拿著儀器的研究員正要上前,燕南潯差點就擺出了攻擊的姿勢。


    侯聽芙站在一旁,她眼疾手快,立即伸手,把要從就診台上起身的燕南潯,給按住了。


    侯聽芙沒用多少力氣,燕南潯要是真想跑走,單憑侯聽芙,是沒法攔住他的。


    “燕南潯,你說過,你會聽我的話的。”


    不安的男人,他怔怔的看著侯聽芙。


    在侯聽芙的聲音裏,他慢慢的躺迴了就診台上。


    淩晨一點的時候,終於從機場坐車到家啦今天的目標是更一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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