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凰曾經見過,鳳折羽露出這樣的眼神,那是在鹿小幽被射線擊中,命不久矣的時候。


    他抱著那個女人,也是露出這般神情來。


    當然那時候,鳳折羽的神情更加哀傷。


    從小生長在浮島上,從未接觸過外麵世界的男人,他在清凰的眼中,是遺世獨立,如神仙一般。


    是鹿小幽把鳳折羽拖入了凡塵裏,讓他有了人的感情,讓他也變得,和那些會為愛傷情的普通男人一樣。


    “為什麽你就確定,鹿小幽她不會死?”清凰問他,她的眼神裏多了一分傷感和空洞。


    “折羽,你還在喜歡鹿小幽,是不是?”


    清凰能感受到,她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的心在疼。


    她是喜歡鳳折羽的,因為喜歡,心才會這麽疼。


    鳳折羽是和她相處多年的男人,是她要嫁的男人,可因為鹿小幽的出現,他們的未來化作了一灘泡影。


    “我覺得她不會有事,是因為我感覺的到。”鳳折羽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很平靜。


    他抬起手,摸了摸脖頸上的刺青印記。


    “畢竟我和鹿小幽之間有過初擁,她要是真的性命垂危,我是能感覺到的,現在我的身上沒有任何感覺,這說明,鹿小幽她平安無事。”


    清凰沒有去看鳳折羽,她的眼眶泛了紅,倔強的不想讓任何人窺見自己脆弱的情緒。


    “折羽,隻要你願意,你也可以舍棄,你和鹿小幽之間的初擁契約。”


    清凰掙紮著,她告訴自己,這是自己最後一次,這麽低聲下氣的勸鳳折羽了。


    然而,在她說出這個建議後,鳳折羽卻沒給她任何迴應。


    他像是沒聽到清凰的話,像是當清凰不存在似的,專注著自己的工作郵箱裏的文件。


    清凰的喉嚨滾動,將酸澀咽下。


    “即使鹿小幽幫著龍氏傷害你了,你還是一意孤行的喜歡她!”


    “我喜歡誰,和你沒關係。”鳳折羽不想在聽清凰一直在自己耳邊說這些話了,他的聲音接近零度。


    “我一意孤行,是我的事,後果,我也會自己承擔。清凰,出去吧,你一直說話,太吵了。”


    鳳折羽再次下達逐客令,清凰也沒臉硬賴在鳳折羽身旁不走了。


    她從沙上起身,又聽鳳折羽開口道:


    “你最近用了什麽香水?”


    清凰怔了一下,隻覺得心髒瞬間跳到嗓子眼了,鳳折羽怎麽這麽敏感?他察覺到了?


    “嗯,是一款冷香,我覺得還挺好聞的。”


    “你以前從來都不噴香水的。”鳳折羽聞著清凰身上若有若無的冷香,越來越覺得有些奇怪。


    清凰笑著,給自己遮掩,“每天聞著這樣的香味,能讓我保持頭腦清醒。”


    “我不太喜歡這種香水味。”


    清凰抿了抿嘴唇,“我知道了,以後我不噴香水了。”


    她這人實在太清高驕傲了,香水是龍星葵給她提供的,清凰知道這種香水的作用是什麽。


    可這次是她第一次噴香水,沒想到就被鳳折羽給討厭了。


    她不想讓鳳折羽現,自己在討好他,鳳折羽既然不習慣她身上有香水味,那她以後再也不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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