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小姐,怎麽了,不舒服嗎?”鹿小幽天生皮膚好,光潔透亮,根本不需要上粉底,化妝師隻給她抹了一層隔離,上了腮紅,她的容顏就如鑽石一般煥發出璀璨的光芒。


    可如今,距離她最近的化妝師明顯察覺到,鹿小幽的臉色瞬間蒼白下去。


    “我……肚子有點疼,有可能來例假了。”


    在她的演技麵前,沒人會懷疑她。


    “我想去一下洗手間,可以嗎?”


    “好,幽小姐你快去吧,我讓人給你拿衛生棉。”化妝師給她讓開了路。


    鹿小幽起身,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她進了隔間裏,雙手環抱在胸前,在人前和白倉鼠說話,她必須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化妝師距離她太近了,就算她臉上的情緒繃住了,眼神變化也會被化妝師捕捉到。


    “滅天帝,你說龍熙涼被關了半年?這半年,你一直陪著他?”


    她的胸膛起伏,唿吸變得不順暢起來。


    她的腦海裏浮現出再次見到龍熙涼的時候,他身上都是傷。


    新傷,舊傷,日積月累的疊加在一起,他受了那麽多傷,從未得到過治療,隻有這幾日和鹿小幽日夜溫存,他身上的傷痕才逐漸愈合,開始結痂脫落。


    “我偷偷上了船,去了暗島。


    他們把爸爸關起來,不給他東西吃,我就在島上摘野果,抓點魚給他吃。”


    龍熙涼被關在水牢裏,滅天帝根本沒法接近他,如果它進了水牢,可能自己都爬不出來。


    龍熙涼不需要太多的食物,它隔幾天就往水牢的通風口裏丟幾顆野果和魚,遇到下雨天了,白倉鼠就用樹葉把雨水收集起來,往通風口裏倒進去。


    當然它也不知道龍熙涼能喝到多少,可沒有淡水,人是會被渴死的。


    “主人,凰家的人,好像還往爸爸的身上種植了病毒。”白倉鼠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你說什麽?”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麽細菌病毒,那種病毒隻有在爸爸的身體裏才能繁殖起來。”它雖然一直陪著龍熙涼,可距離龍熙涼太遠了,凰家的人,都對龍熙涼做了什麽,白倉鼠不是全都能看得到的。


    鹿小幽閉上了眼睛,鼻腔裏唿出一抹冷氣。


    龍熙涼一旦落入鳳,凰兩家手中,會遭受什麽,鹿小幽也能想得到。


    鳳,凰兩家和龍氏是世仇,龍熙涼又是龍氏的家主。


    積壓了二十年的血海深仇,是會把人變成魔鬼的!


    鹿小幽迴過神來的時候,忽然察覺到手心一痛。


    她攤開自己的手,看到被硬生生掐斷的指甲,落在自己的手掌心裏。


    在破裂的指甲邊緣,她的指尖泛出淡淡的粉色。


    起先,因太過用力而拗斷的指甲,並不會痛的。


    隔了一會,一絲鮮紅的血液,才從指甲和手指連接的縫隙中,滲透出來、


    十指連心,這下的疼,是鑽心的疼!


    鹿小幽輕輕嘶了一聲,她將流血的手指含在口中。


    像是在嚐到了血腥味後,她那雙漆黑的眼瞳裏也染上了血色的光澤。


    ——


    晚上肚子有點疼,明天中午再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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