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空寂聖僧哪裏的話,能一起東行,是我的榮幸啊!”


    李憶昔聽聞空寂的話,急忙笑道。


    這一次,可是差點讓空寂和蕭天道栽跟頭,李憶昔自然是客氣的很。


    李憶昔作為活了兩世的人,自然清楚,這個世界無非就是人情世故罷了,隻有大家都高興了,其實才能真的相處下去,否則就是逢場作戲罷了。


    真心相交,不是指點別人的不足,不是揭短。


    一起東行,也能多個說話的人,否則的話,其實也無聊。


    “聖僧嗎?”


    “公子說笑了,在公子你的麵前,空寂哪裏膽敢稱聖僧,公子若是不嫌棄的話,直接稱唿我空寂就可。”


    空寂有些緊張。


    之前,在萬妖穀之,空寂可是見識了李憶昔的手段,哪裏膽敢在李憶昔的麵前擺譜,而且在魔神山,哪怕空寂隻有機會與李憶昔說了幾句話,但是在空寂的眼,李憶昔才是佛,李憶昔的佛法,高深至極。


    空寂本是出家人,修佛道。


    但那一刻,李憶昔就是佛祖。


    在空寂的眼,李憶昔哪怕沒有修過佛道,也絕對是那種與佛道祖師論道過的存在。


    否則,怎可能對佛法如此的精深。


    李憶昔的目光,從空寂的臉上掃過,無比的隨意,但是李憶昔發現,空寂不是假話。


    李憶昔本就想結交天下能人異士。


    聽聞此言,嘴角泛起一抹笑容。


    “看來空寂了領悟佛法根本了。”


    “佛並不是掛在嘴邊的東西。”


    “既然如此,那麽以後,就叫你空寂吧!”


    “哈哈!”


    “一路東行,很是枯燥,空寂來,喝杯酒。”


    李憶昔的麵前出現了酒具,李憶昔提起酒壺,給空寂倒了杯酒。


    嘩啦啦的聲音,是那麽的刺耳。


    那股酒氣,更是讓空寂微微變色。


    “公子,佛門戒酒。”


    空寂有些緊張,怕李憶昔生氣了。


    李憶昔沒有直接迴答空寂的話,而是笑著道:“佛門有言,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酒肉穿成過,隻要你覺得那不是酒肉,那就不是酒肉。”


    “在凡間,有位小和尚曾說過,酒肉穿成過,佛祖心留。”


    “空寂,你覺得他說的如何?”


    “對嗎?”


    李憶昔看著空寂微微一笑,端起自己麵前的酒,一飲而盡。


    “恩?”


    空寂的神色微變。


    李憶昔的話,對他的衝擊很大。


    空寂天生佛骨,所以一出生,就被帶入佛門,對於人情世故,人間冷暖其實了解的不多,此刻聽見李憶昔的那句酒肉穿腸過,佛祖心留意內心很是震撼,如此言語居然來自凡間小和尚。


    空寂清楚,李憶昔何等存在,絕對不會騙他的。


    空寂端起酒,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此刻,不再是緊張,而是淡然。


    麵色平靜至極,那仿佛是一杯清泉一般。


    李憶昔看見這一幕,對空寂很是滿意。


    李憶昔的手一揮,眼前的酒水,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茶。


    李憶昔此刻,笑著泡茶。


    空寂本來想要說話,但是下一刻。


    空寂的身軀猛地一顫。


    “嗯?”


    “剛才喝的是······”


    空寂變色,李憶昔就在麵前,此刻的空寂,隻能強裝鎮定。


    實則空寂的內心,這一瞬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眼眸之,俱是難以置信。


    “那是什麽仙釀?”


    “居然眨眼之間,彌補了我的根基不足之處,讓我的根基蛻變。”


    “原本我還以為,那就是尋常的酒水,高人讓我明白佛的真意,佛門的戒律,僅僅隻是為了修佛,現在才發現,高人指點我的同時,也在給我機緣。”


    “看來,是我加入萬妖穀之行,得到的獎勵!”


    空寂的內心,此刻十分震撼。


    如此仙釀,是空寂從未想過的。


    “來,喝杯茶!”


    李憶昔端起茶,給正在沉思的空寂,倒了茶。


    這次,空寂聽見李憶昔的話之後,並沒有遲疑。


    不過空寂沒有急,而是認真的聽李憶昔會如何說。


    然而,空寂有些失望,李憶昔此刻,沒有說什麽,而是喝了一口茶。


    空寂見此,也喝了一口。


    茶入口。


    空寂變色。


    一股苦味,在口炸開。


    空寂從未喝過如此苦的茶。


    “焚香引幽步,酌茗開淨筵。”


    “佛門有四諦,苦、集、滅、道!”


    “苦為首!”


    “佛以為,有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愛恨別苦······”


    “參禪,既是看破生死關,達到大徹大悟,求的對‘苦’的解脫。”


    “苦是,佛一味啊!”


    李憶昔的笑容,很是溫和。


    空寂此刻,身軀一顫。


    空寂聽聞此言,立即盤膝而坐,修煉起來。


    李憶昔也不打攪,任由空寂打坐。


    空寂這一刻,似聽見晨鍾暮鼓,瞬間醍醐灌頂。


    這一瞬,空寂整個人出現在一條大河之,腳下的大河,兇狠無比。


    空寂的修為強大,但是在大河之,無法飛行,宛若凡人一般。


    腳踏水麵而走,那河水極其的詭異,無論空寂如何抵擋,也無法掃開,落在膝蓋以下部位,刹那之間,下肢血肉消失了。


    那股疼,讓空寂神色發苦。


    不過,空寂很快,臉上露出淡然之色。


    “苦,佛之四諦之首。”


    “若是不能征得,那麽如何跟進一步。”


    “而且,這裏可是大道長河,長河之,夾雜著時光之力。”


    “這條大河,其實就是佛道。”


    “也不知道高人給我喝的是何等至寶,我必須抓緊機會,領悟佛道。”


    空寂閉上眼睛,艱難的在佛道長河之行走,每跨前一步,此刻的空寂腦海之,浮現無數佛門前輩的佛法感悟,空寂收獲極其的大。


    一瞬千裏。


    那進步,難以言說。


    “公子!”


    一旁的肖戰,見空寂閉目,想要說話,被李憶昔伸手示意。


    肖戰沒有再開口,看向空寂時,那是無比的羨慕。


    肖戰可是知道,之前李憶昔拿出來的茶,可不是尋常的茶,而是院子之的那株,長在時光長河上的神茶。


    今日,哪怕是空寂再蠢,也必然得到無法想象的好處。


    醒來之後,空寂整個人都會蛻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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