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心中再無疑問,看著張儷,居然客氣了一句:


    “謝謝你,告訴我一切。”


    張儷有些不自然,尷尬說:“我隻是想給兒子報仇,沒想到李偉會死在佟麟手裏。”


    “不,佟麟沒有這個本事,是死在蕭山手裏。”


    李宏說完,閃電般的一伸手,哢嚓一聲,掐碎了張儷的喉嚨。


    張儷軟軟的倒在床上,最後一瞬間才明白,自己說的太多了。


    知道這麽多秘密的人,怎麽活得長?


    李宏溫柔地給張儷蓋上了被子,然後拿出打火機,把被子點燃。


    火焰如怒,轟然暴起,照耀著張儷如雪的麵頰。


    “蕭山,你死定了。”


    李宏看著紅色火焰,黑色的濃煙,目光森冷。


    隨即身形一閃,消失無蹤。


    ……


    救火車忙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早間新聞隻是報道了短短的一句:“我市著名企業家張儷,因為冬生藥業破產一案,淩晨一點在家中點火自殺身亡。因為張儷居住的別墅是獨立建築,並沒有殃及無辜。經過三個小時的撲救,火勢已經熄滅


    ,無其他人員傷亡。”


    蕭山正在洗漱,聽到這則新聞,暗歎一聲:效率真高。


    四人吃完了飯,走出酒店。


    江良慶仔細檢查了一遍車,確定沒被動過手腳,四人上了車。


    江可妍坐在副駕駛上,蕭山和兔兒坐在後排座。


    江良慶絲毫沒有理會跟蹤的人,直接開上了盤山公路。


    時間不大,江良慶說:


    “後麵的巡洋艦一直跟著我們。”


    “不要理會,都是小腳色。”


    蕭山毫不在意地說。


    兔兒一副好奇寶寶的神情問:“哥哥,開巡洋艦的都是小腳色?”


    “哈哈,那倒不是。但巡洋艦能把我們撞下懸崖嗎?”蕭山反問。


    兔兒長長的睫毛一忽閃,若有所悟地說:


    “明白了。他們隻是負責跟蹤的。”


    ……


    巡洋艦的司機,一邊開車一邊拿著電話說:“宏哥,蕭山上了盤山公路,平均時速八十公裏。”


    “繼續跟著,有情況隨時匯報。”


    在蕭山前方三公裏,一輛路虎正在不緊不慢的前行,開車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冷豔美女,一聲黑色獵裝,戴著黑色墨鏡,有一種‘我花開後百花殺’的狂野霸氣。


    她叫豔茹,是李宏的得力手下,也是李宏最信任的人。


    “果然不出我所料,蕭山必定拿走了一部分寶藏,所以開車迴燕京。”


    李宏坐在後座上,手中拿著一份地圖。海拔最高的位置,被他用紅筆畫了一個圈,埋伏就在那裏。


    動手的當然不是他,他隻是指揮官。


    “宏哥,萬一把蕭山撞死了怎麽辦?我們上哪知道寶藏的下落?”豔茹看了一眼倒後鏡。


    “四個人都撞死嗎?那不可能,至少江良慶死不了。”李宏目中冰寒。


    ……


    可妍坐在副駕駛上,望著窗外金秋美景,不禁心曠神怡。


    “蕭山,快到山頂了,李家該動手了吧?”


    “差不多了,良慶,打開天窗吧。”


    江良慶立刻按開了天窗,一陣狂風灌了進來,似乎車速都減慢了。


    蕭山把玩著號角,輕柔的撫摸,愛憐如對情侶。


    看得兔兒都有些嫉妒了,恨不能化身為號角。


    可妍迴頭笑道:“如果來的是李宏,我估計他不會親自出手,這人從來都是背後壞事做盡,人前好人一個。”


    “噢,你這麽了解李宏?”蕭山有些意外。


    “談不上了解,應酬多了,總聽人說過幾句,總結起來,也就差不多了。”


    “嗯。幕後操縱,是個好習慣,可惜我學不會。”蕭山歎道。


    三人頓時失笑。


    他們想起蕭山所作所為,確實從來不躲在幕後,該出手的時候出手,該衝鋒的衝鋒,哪怕是麵對火星樂天,哪怕是麵對紅門八大高手。


    勇者無懼,也需要高超的智慧才能無往不利,否則裝逼一次,就了結一生。


    兔兒好奇地問:“哥哥,他們怎麽動手啊?”


    蕭山淡淡一笑:“陽光下沒有新的東西,已有的還會再有,已做的還會再做。如果你經曆的足夠多,自然就能坦然麵對,沒有任何驚喜,那不過是老一套罷了。”


    兔兒小嘴一撅,不滿地說:“我問的是他們怎麽動手。”


    “嗯。你看見那輛大客車了嗎?”蕭山伸手向前一指。


    兔兒透過前風擋玻璃,果然看到一個大客車,正在緩緩向山頂爬去,距離還有五十米,就到彎道了。


    江良慶卻沒有放慢速度,隻是看了一眼倒後鏡,那輛巡洋艦的司機,正拿著電話。


    他確定無疑,這就是動手的地方。


    “那輛車能追上我們啊?”兔兒迷惑地問。“如果我們過了彎道,恰好有一起交通事故,兩輛車輕微剮蹭,就堵在路中間,車上沒人,都在路邊理論賠償問題,你想大客車會不會追上我們?會不會撞死我們?”蕭山


    問。


    兔兒嚇一跳:“這麽陰險?”


    說話間,江良慶已經毫不猶豫的超過了大客,距離急彎不過二十米。


    那大客也忽然提速,竟然緊跟著蕭山的車,相距不過五米!


    蕭山冷笑,忽然站起身來,把頭伸出天窗。


    那大客司機是個中年人,被蕭山的舉動嚇一跳,這是要跳車?


    跳車不直接碾死了嗎?


    再說跳車你開車門跳啊,爬天窗什麽意思?


    疑惑間,兩輛車如連線螞蚱一般,衝到了轉彎處。


    蕭山驀然舉起號角,對著司機一吹!真元鼓蕩形成了集束音波,直接穿透風擋玻璃,司機還沒看明白,就覺得耳朵嗡的一聲,好似血壓忽然升高到三百,全身都要爆炸,腳下不受控製的一伸,油門轟然爆響


    ,大客屁股冒出一股濃煙,輪胎帶著咆哮之聲,向前急衝護欄!


    江良慶卻豁然一個急轉,前方果然有兩輛車,緊貼在一起,停在路中間,而且是斜的,絕對過不去!


    舒馬赫都飛不過去!


    但是,這兩輛車卻相距他足有二十米!


    這是給大客留的加速空間,並不是給江良慶留出的逃跑空間。


    江良慶在任何一個位置停車,都來不及下車,就被大客撞飛。


    但就這個空間,現在卻足夠了。


    江良慶一個急停,奔馳滑出十幾米,就停在兩輛車前方。


    可背後的大客,卻轟然撞飛了護欄,直接衝下懸崖,五秒之後,才落入深穀,傳來劇烈的爆炸聲。


    路邊的兩個青年,臉色蒼白,目瞪口呆。


    江良慶已經飛快的下車,走到兩個青年麵前。


    “兩位,吃早飯了嗎?”江良慶非常關心地問。


    兩個青年像看死神一樣驚恐,結結巴巴地說:“吃過了,吃過了。”


    江良慶一笑:“那還不把車挪開?”


    “是是是。”兩人嚇得冷汗直流,趕緊各自上車,飛快打著火,一個倒退向左,一個前行向右,把中間的路讓開。


    江良慶重新上了車,經過左邊那輛車的時候,探頭出來,臉對臉問了一句:“宏哥開的什麽車?”


    “路虎……啊……不是……”那青年臉色煞白,直接嚇尿了。


    “忘掉剛才的問題,否則你會被扔下懸崖。”


    江良慶輕聲說完,揚長而去。


    那巡洋艦的司機,看著大客衝下懸崖,簡直驚呆了,這怎麽可能?


    半晌才迴過神來,對著電話說:


    “宏哥,麻煩了,大客掉下去了。”


    “什麽?大客都撞不過奔馳?”李宏瞪圓了眼睛。


    “不是,根本沒撞到奔馳,就是車速過快,直接衝下懸崖,掉下去了。”


    “臥槽!”李宏氣得大罵:“這特麽是上坡,都能掉下去?那奔馳呢?


    “已經不見了。”


    “你奶奶的!”李宏大怒:“什麽叫不見了?是掉懸崖下麵還是開走了?”


    “是開走了,宏哥。”


    “繼續跟著!”


    李宏氣得掛了電話,兇狠地說:“我今天就看看,蕭山能逃過幾道關口!”


    隨即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


    江良慶把車開的像船一般,在盤山路上來迴漂移,早把巡洋艦甩的影子都看不見。


    江可妍坐在前麵,緊緊地抓著扶手,感覺格外刺激。


    兔兒那吹彈可破的麵頰,透著一片紅暈,興奮的表情煞是可愛。竟然還問了一句:“良慶哥哥,你怎麽知道李宏在前麵?為什麽不是在後麵呢?”


    蕭山怕她幹擾江良慶,趕緊解釋道:“如果不在前麵,我們也追上李宏,那司機害怕什麽?”


    “也許是被良慶哥哥嚇的呢。”


    “那他怎麽知道李宏開的路虎?”


    兔兒一怔:“就不能是一起坐路虎,從燕京開到周知嗎?”


    “那不可能。第一,他弄一輛車很容易,沒必要從燕京辛辛苦苦開過來。第二,他昨晚就到了,否則張儷誰殺的?


    “也許是他們分開的時候,李宏已經搞到車了呢。”


    “那為什麽不能坐巡洋艦呢?難道李宏一直睡在路虎車上?”


    兔兒還要辯駁,蕭山卻截斷道:“好了,我看到路虎了。”


    蕭山示意兔兒朝前看。兔兒仔細一望,果然前麵一輛越野車,正在疾馳,但明顯江良慶的速度要快得多,兩輛車正迅速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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