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波音747公務包機衝上藍天,在空中一個迴旋,便朝著美洲方向飛去。


    蕭山坐在辦公桌前,小小一本正經地坐在他對麵。


    隻不過蕭山是在看沈方強的遊戲策劃案,小小卻是目光閃爍地看著蕭山,琢磨怎麽讓這個男人臣服在石榴裙下。


    作為一個女人,她再找不到比征服蕭山更有挑戰性的事情了。


    這幾年,她越發出落的蘇妲己一般妖媚,本來就禍國殃民,現在已經傾城傾國了。


    可偏偏蕭山還是對她像從前一樣,像對自己妹妹一樣,似乎她還是那個未成年的小女孩。


    小小心中不忿,琢磨著:


    “我是不是應該表現一點才華?蕭山哥哥是愛才的,沈方強長得天怒人怨,哥哥都讓當ceo。”


    如果沈方強知道她想什麽,保準不服,我特麽就算不是帥哥,也沒醜到人見人怒好不好?


    但此時的沈方強,卻正陪著那些跟隨采訪的媒體記者,根本不知道她想什麽。


    而東門兔,正十分好奇的閑逛,除了駕駛艙進不去,其他都體驗一下,臥室每個床躺一下,飲料每樣兒喝一點,廁所挨個坐一會兒。


    最後東門兔逛到了客艙,這裏人就多了,她選了一個位置坐下,望著窗外的白雲,悠然想象著飛機不存在,自己正踏空而行……


    “美女,認識一下吧,我叫鄒立武。”


    一個濃眉大眼的青年,從容走到兔兒身邊坐下,一臉自信的微笑。


    兔兒感覺重新落迴地麵,不悅地迴頭看了一眼,確定不是內勁高手,便又轉向窗外,仿佛他不存在。


    “咳咳,忘了說,我是飛機駕駛員。”鄒立武又加了一句。


    東門兔訝異地轉過頭來,大眼睛充滿了驚奇。


    鄒立武頓時得意洋洋,蕭山身邊的重量級人物他都見過,卻根本沒見過東門兔。他以為隻是一個秘書之類的職員。如果是足夠份量的人,都在總裁區呆著。


    作為一個飛行員,拿下一個職員還不是小菜一碟?


    可東門兔卻很認真地問:


    “你跑這裏來,飛機誰在開?你怎麽這麽不負責呢?”


    鄒立武險些一口老血噴上天,這妹子怎麽這麽天真呢?


    他連忙說:“我說我是飛機駕駛員,沒說這趟飛機是我開的。”


    “噢,我明白了。”東門兔又轉過頭去,當他不存在。


    鄒立武一呆,他不信一個職員連飛行員都看不上,更何況他是駕駛員,不是副駕駛。


    他認為東門兔沒理解,所以便自顧自地說了一句:


    “你還不知道吧,蕭總訂了一架灣流g550,最高檔的公務機,價值五千萬美元。我就是跟著蕭總去提飛機的,是蕭總的私人飛機駕駛員。”


    他認為解釋的足夠清楚了,這意味著他和蕭山的關係不一般,給你一個職員說句話,提個職加個薪都是小菜一碟,你還不巴結我?


    哪知道東門兔頭都沒迴,隻是敷衍了一句:“那你好好開,別到處亂跑。”


    噗,鄒立武終於內出血了。


    他呆滯了半天,才小心地問:“美女,你是做什麽的啊?”


    “噢。”東門兔這才想起,可欣姐姐給了她一個手包,裏麵裝滿了證件手機小鏡之類,她一直拿著還沒看。


    打開了手包,翻了翻,找出一個工作證,隨手掀開封麵,還沒看明白呢,鄒立武的眼睛已經直了。


    “您是天籟科技的總裁?”


    東門兔點點頭,問:“總裁很大嗎?你給我講講。”


    鄒立武頓時尷尬不已,以為這是譏諷他剛才在總裁麵前裝逼。


    隻好裝沒聽明白,解釋說:


    “當然,總裁是僅次於ceo的職位,隻有足夠大的公司才會分開,一般都是ceo一個職位兼任。甚至那些不設董事會的公司,根本沒有ceo,隻有一個總裁。


    但如果要搞一個符合上市標準的公司,董事會是不能少的。像天籟科技這樣被蕭山絕對掌控的公司,董事會就是一個擺設,所以他先任命ceo,有閑工夫再補個董事會。”


    鄒立武這番話自認為是班門弄斧,卻沒想到東門兔是真不懂,聽完反倒覺得苗可欣對她很好。


    卻不知道,苗可欣一眼就看出她什麽都不懂,給她再高的職位也是擺設,既然如此,何不擺高一點,讓蕭山高興高興呢?


    ……


    蕭山終於看完了,合上文件,正準備叫沈方強過來。


    小小輕咳一聲,道:“哥哥,你認為我們剛上線的夢幻西遊會火嗎?”


    蕭山一怔,隨口道:“當然,這款遊戲肯定賺大錢。”


    “切。”小小一副高深莫測的哂笑:“我覺得沈方強這個思路做不好烈火遊戲。”


    “為什麽?”蕭山很感興趣地問。


    小小認真地說:“打個比方,廚子發現拉屎也有人吃,結果就不認真研究做菜了。等食客慢慢地不願意吃屎了,廚子就忘了該如何去做菜了。”


    “哈哈哈。”蕭山仰天大笑,隨即問:“這話是誰說的?”


    “我說的。”小小坦然道。


    “我不信。你沒有這種大局觀。”蕭山斷然道。


    小小頓時深受打擊,不忿地問:“我在你眼裏,就永遠是一個孩子嗎?”


    “不。”蕭山從容道:“你永遠是我妹妹。”


    小小更加憋悶了,脫口道:“我不當你妹妹了,我要當你的新娘。”


    “好吧,你先告訴那句話是誰說的。”蕭山悠悠道。


    小小頓時眉飛色舞:“是我爸爸說的。”


    蕭山一怔,立刻問:“你爸爸現在幹什麽?”


    “別扯遠了,先說新娘的事情,你可答應我了,不準反悔。”小小非常精明地說。


    蕭山點點頭:“我同意你當新娘,這有什麽反悔的?”


    小小總覺得哪地方不對,趕緊又追問一句:“那我們什麽時候結婚?”


    “你結婚和我有什麽關係?”蕭山一臉驚詫:“你當你的新娘,嫁給誰我都同意啊。”


    小小勃然大怒,差點一高跳桌子上,蕭山趕緊抓住她的雙手安撫:“我們都是大人對吧,說話要一是一,二是二……”


    “二你大爺!”小小雙手不能動,居然拿頭撞蕭山。


    蕭山隻好鬆手,小小繞過來又一頓捶。


    恰好這時,兔兒迴來了,一看就瞪大了眼睛,立刻嗬斥:“小小你幹什麽?”


    她比小小大一個月,所以很有姐姐的氣勢。


    小小瞬間住手,一派巨星的優雅風範,轉身笑道:


    “兔兒姐姐,哥哥有些累了,我給他鬆鬆筋骨。”


    ……


    足足飛行了十五個小時。


    下了飛機的時候,因為時差的原因,妞約還是白天。


    蕭山上了希爾頓的車,立刻撥通了江良慶的電話,這次居然很快就接通了。


    “什麽情況?”蕭山問。


    “戰鬥結束,全殲十二名毒販,西風馬被狙殺。我方受傷一人,沒有生命危險,青龍已經帶人撤退。”江良慶完全是軍中的匯報習慣。


    蕭山鬆了口氣,又問:“暴露了嗎?”


    “沒有。”江良慶自然知道蕭山指什麽。


    “好。”蕭山掛了電話,因為他的電話肯定被監聽,所以多一句話都不能說。


    一行人在希爾頓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八點,眾人趕到時代廣場,納斯達克交易所。


    因為每個敲鍾人可以邀請50個人出席,所以這次幾乎整個烈火遊戲管理層都來了,隻是敲鍾不可能都露臉。


    蕭山帶著兔兒和小小,率先通過安檢進了大門。


    一路向前走去,蕭山也是第一次來,發現納斯達克內部的風格是現代而簡略的,竟然可以透過玻璃看到交易所的核心服務器。


    此時正是8:30,沈方強領著這些激動的管理層開始排隊照相,他準備將這張合照和納斯達克大樓合成一張給大家當紀念品。


    和大多數人想象的不同,納斯達克上市是先敲鍾,後舉行上市儀式。


    也就是九點敲鍾,九點二十舉行儀式,完全就是一個形式。


    而且敲鍾也不是真鍾,一個桔紅色的電紐代替了。


    蕭山和沈方強,帶著小小和兔兒,四個人在媒體記者的燈光閃爍中,走上了台。


    敲鍾音樂已經響起。


    小小激動的不能自已,沈方強都興奮的眉開眼笑。


    兔兒隻是感覺有趣,蕭山就淡定如散步了。


    在時間指向九點的那一瞬間,小小在閃光燈的哢嚓聲中,完成了曆史的一按。


    正式開盤了,弧形巨屏顯示出,烈火遊戲,開盤價50美元!


    整個納斯達克一片喧囂,媒體記者一片嘩然,沈方強和小小頓時振臂歡唿。


    蕭山和兔兒卻隻是微笑看著,似乎正打醬油路過,讓人感覺無比詭異。


    21美元的發行價,卻高開到50美元,這意味著市場的強烈語氣,也意味著烈火遊戲的市值已經超過二百億美元。


    蕭山的身價,僅僅烈火遊戲這一項,就達到七十億美元。


    隻有在九八年的網絡泡沫時期,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但這卻完全在蕭山意料之中。這代表了投資者對他的超高期望值,認為烈火遊戲經過這輪上市融資之後,在他的指引下,必將迎來爆發式的增長,給投資者帶來巨額迴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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