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新二最近比較煩,他等了這麽久,蕭山也沒來救惠山柳。


    這完全是他一手策劃的局。


    從蕭山在皇家賭場招島國人賭博開始,他就斷定蕭山的目的是稀土提煉技術。


    所以,他始終密切關注著惠山柳的動向。


    在確信惠山柳已經獲得稀土提煉技術之後,他直接聯係了駐友集團總裁,秋水富一。


    秋水富一的地位,可不是望月能比,那是站在金字塔塔尖的人。


    駐友集團,可是島國四大財團之一,四百年曆史的企業。


    秋水富一雖然地位極高,可他對望月這樣的天才,還是非常尊敬的。


    望月有言在先,他提供一個竊取稀土提煉技術的間諜,而駐友必須聽他指揮,拿住蕭山的把柄,進而鉗製蕭山。


    這個要求對駐友來說沒什麽,隻要拿迴技術資料,其他都好說,秋山立刻答應。


    但事情發展的結果,超出了望月的預計。


    原紗央麗竟然去找蕭山,並且留在蕭山的身邊。


    望月立刻知道失算了,這毫無疑問是惠山柳安排的後手,資料就在女兒身上。


    原紗把資料給了蕭山,所以蕭山才不來救惠山柳。


    既然拿到了,還救什麽?


    望月建議,立刻上報防衛廳,派人搜查蕭山,拿迴資料。


    秋水富一卻不同意,各方大佬都已經達成共識,要和蕭山合作。


    如果上報防衛廳,結局必定是不能搜查。因為沒有確切證據,萬一查不出來,後果太嚴重。


    即便是查出來,也破壞了高層製定的合作計劃。


    為了大局,這事必須無聲處理。


    秋水富一無奈,再次審問惠山柳,竊取的技術資料到底藏在哪。


    惠山柳還是那倆字:沒拿。


    打死都是沒拿。


    秋水富一無奈,放了一遍她的電話錄音,又問:


    “這是你對蕭山說的,你已經拿到了技術資料,對吧?”


    “我不說拿到了,他會來救我嗎?”惠山柳反問。


    “如果你沒拿,為什麽還需要別人救?我們自然會放了你。”秋水富一說。


    “荒謬!我本來就沒拿,你們放我了嗎?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我拿了?”惠山柳不屑的冷笑。


    “好吧。我承認唯一的證據,就是望月新二的指證。但我信任他,他沒有任何理由,用這件事來騙我。”秋水富一幹脆將望月的證詞講了一遍。


    惠山柳卻冷笑:“他沒有理由陷害我?我卻知道他為什麽陷害我!”


    “為什麽?”秋山揉著太陽穴問。


    “當天在皇家賭場,蕭山可是要請我和望月一起吃飯的。可望月推了一天,單獨和蕭山見麵。他和蕭山幹了什麽,你猜不出來?”


    秋山頓時瞠目:“幹了什麽?”


    “我想比特幣的構想,就是蕭山提出來的,然後望月新二設計出來的。這兩人可以說是既互相利用,又互相提防,望月怕蕭山泄露這件事,所以急於拿到蕭山的把柄。


    可他卻全憑猜測,我根本沒答應蕭山,給他竊取什麽資料。但我卻料到,他很可能會殺我滅口,所以,我叮囑女兒,如果我失蹤了,就去找蕭山,求他保護。”


    惠山柳這番解釋,還真是合情合理,隻是給女兒留個後路,提防一下望月,也不費什麽事。


    而且,秋水富一還真不知道望月和蕭山還單獨接觸過,這個望月可沒說。


    但現在惠山柳一說,他忽然明白了一切。


    這必定是真的。


    蕭山有無窮的創意,但他不懂技術,所以必須找人來執行。


    設計比特幣這種事,望月新二毫無疑問是最佳人選。


    這麽看來,比特幣的創始人,就是望月新二!


    或者說是蕭山和望月兩個人的傑作!


    秋水富一暗忖,這個倒是一個把柄,隻是對蕭山來說,肯不肯就範,還不一定。


    畢竟稀土提煉技術,對華夏來說太重要了。


    反倒他隻是提出了一個比特幣的構想,實際設計的人又不是他,即便出事,也很難賴到他頭上。


    但望月就危險了,如果這件事曝光,比特幣出了任何問題,都有可能把他抓起來。


    再換個角度,望月真的沒有從比特幣中獲利嗎?


    也許別人靠計算機才能算出來,他卻隻需要腦子就能算出來。


    秋水富一沉吟著,感覺這件事必須拿出決斷了。


    “我相信你是被陷害的,你真沒拿技術資料。所以我決定放了你,而且讓你恢複原職。還有,你去把女兒領迴來吧,別讓蕭山保護,丟我們的臉。”


    “好。”惠山柳幹脆地答應。


    接下來,秋水真的把手機護照之類的東西都還給了惠山柳,然後讓她獨自離開。


    惠山柳出了駐友大廈,立刻給蕭山打電話。


    “蕭山,我被放出來了,你不用來救我了。”惠山柳先說了一句閑話,給蕭山思考的時間。


    蕭山正和李茵馨做冰杯呢,拿著電話笑道:“那太好了,我們在然別湖這,你要不要過來見見原紗?”


    “然別湖?”惠山柳詫異,“你去那幹什麽?你現在這麽閑嗎?”


    “是啊,有佳人陪伴的時候,當然需要度假才好。”


    李茵馨溫馨一笑。


    惠山柳卻變色道:“蕭山,你可別欺負我女兒,她還小。”


    “嘖嘖,放心吧,佳人不是你女兒。對了,我和你女兒簽了五年長約,你不知道?”


    “不知道,是拍電影嗎?”


    “是啊。”


    “那太好了,她跟著你才有前途。”惠山柳終於鬆了一口氣,她如果真把女兒領迴來,立刻就會被抓起來,而蕭山顯然想到了這一點,所以不經意的提起。


    蕭山又道:“你什麽時候把資料給我啊?”


    “抱歉了,我沒有資料。我隻是想讓你來救我。”惠山柳歉意地說。


    蕭山笑道:“沒事,我準備和鹽川談談這個問題,合作就可以解決。還有,我會好好待原紗的,你放心吧。”


    “嗯。我剛剛恢複原職,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暫時不去看你們了,等你們迴東驚的時候,我們再聯係。”惠山柳說完,掛了電話。


    她繼續向前走,走了足足十分鍾,也沒看人來抓自己,微微鬆了一口氣。


    然後,她打了一輛出租車,直接迴家。


    到了家中,她先洗了一個澡,然後換了一身新衣服,確定自己又恢複了原來的光彩,然後打開醫藥箱,拿出一瓶抗抑鬱的藥,打開之後,把裏麵的藥都倒了出來。


    這是膠囊製劑,都是藍色的,但她卻慢慢的檢出一粒黑色的膠囊,放入口中。


    她收拾幹淨,這才走出家門。


    她直接坐了出租車,趕奔機場,要迴河蘭去。


    隻要能上飛機,她就自由了。


    當她買好機票,準備登機的時候,心提到了嗓子眼。


    走到邊檢麵前,將護照和機票遞上,可這個女警隻看了一眼,就說:


    “你這護照是偽造的,請跟我們到辦公室。”


    惠山柳腦袋轟的一聲,知道完了。


    她的護照不可能是偽造的,那唯一的原因,就是她被限製離境了。


    隨後走過來兩個男警員,把她帶進了保安室。


    一個警員關上門,另一個警員看著她說:“惠山柳,你為什麽要離開島國?”


    “我為什麽不能離開?”惠山柳好整以暇地問。


    這個警員冷笑一聲:“你和蕭山說,讓他迴東驚再和你聯係,可你卻離開了,這不是心虛嗎?”


    “原來是防衛廳的人。”惠山柳喃喃地說。


    “沒錯。”警員也不否認,“我們可不會像駐友對你那麽斯文,我們有幾百種辦法,讓任何一個間諜開口。你知道第一步怎麽做嗎?”


    “無非一死。”惠山柳淡漠地說。


    “不,沒那麽容易。如果我們抓到一個間諜,會用外科手術的方法,在保持清醒的狀態下,割掉他的某個器官或者骨骼。注意,不打麻藥哦。或者打一針增強神經末梢反應的藥物,嗯,還有腎上腺素,保證他神智清醒的經曆這個過程。比如你,我會先割掉你的腳掌骨、腳趾骨、手骨、耳部軟骨、闌尾或者膽囊


    。保證你不會死,甚至很清醒。”


    惠山柳平靜地問:“如果我是無辜的呢?”“即便你死了,我們都不會相信你無辜,你身上的疑點太多了。如果你真的扛不住死了,我們還會抓起你的女兒,繼續審問。千萬別說你女兒是無辜的。我想你把資料給了


    原紗,她又給了蕭山,對嗎?”警員冷酷地問。


    惠山柳露出譏諷之色:“你們認為,我會坑自己女兒嗎?”


    “這不是坑,你女兒未成年,不負法律責任,你說了,我們保證她平安無事。”警員耐心誘導。


    惠山柳歎道:“我很想配合你們,但你們偏偏讓我陷害女兒,我早知道你們不會放過我,果然如此。”


    兩個警員聽這話頭不對,猛地衝了上來,四隻手抓住了惠山柳的下巴,扣開她的嘴巴,但是,已經晚了。


    惠山柳說話之前,就咬碎了那顆黑色的膠囊,一股腥臭的黑血,從口中流了出來。她的瞳孔已經擴散,失去了生機,神仙也救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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