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淡淡說道:“一個充滿活力的企業,應該足夠輕。輕公司,重市場。你很快就會看到,我是如何讓太積電再次騰飛的。而你們的任何一個半導體企業,都不具備太積電這種專一性,這


    隻能讓你們的發展停滯不前,樣樣都開始落後。”


    川口舜子立刻反問:


    “我們也有專一的小企業,足夠輕的公司,而且還足夠努力,卻他們卻並沒有競爭過大公司,這是為什麽?”


    蕭山一笑,悠悠道:“這正是我說的第二個錯誤。你們的匠人精神、繼承傳統,把產品的每一處細節都做到極致,善於將a做成a+、a++,甚至a+++,但市場瞬息萬變,需要的可能是b


    。包括你們的大企業也有這個特點,用戰術上的勤奮,來掩蓋戰略上的懶惰,最後終將一敗塗地。越大的企業,這種錯誤的後果越嚴重。所以,你會看到以往島國的驕傲,


    一個一個的走下神壇。”


    川口舜子滿臉不信,脫口問道:“你說東芝也不行?”


    “十年內必定解體!”蕭山無比肯定地說。前世的東芝是在十五年後解體,但蕭山認為自己這個先知的出現,會讓太積電加速騰飛,就像煽動翅膀的蝴蝶,必定導致半導體行業加速洗牌,東芝半導體的虧損會提前


    ,所以東芝集團的解體也將提前。


    不止是半導體企業,正是這種大企業病,讓三洋、夏普、索尼、三菱、鈴木等知名企業,紛紛陷入賣身、虧損、造假的泥潭。


    川口舜子終於明白了蕭山為什麽拒絕電視訪談,這種駭人聽聞的言論如果說出來,必定讓民眾無比憤怒。


    再沒有比打擊這種被視為民族驕傲的企業,更讓民眾憤怒的事情了。


    可在川口看來,蕭山真是這麽認為的,他根本不屑於說假話。


    而且,蕭山的預測從未錯過!


    川口舜子終於虛心求教:“那我們該怎麽做呢?”


    蕭山一笑:“很簡單,讓企業利用自己的優勢領域展開合作,這樣才能繼續發展壯大。時代在變革,市場不同了,合作才是贏家。


    太積電正因為和我合作,才完成了占領大路市場的突破;而你們可以拿出來合作的領域很多,比如稀土提煉方麵,我們完全可以共贏,同時做大,何樂而不為呢?米國認識到了這一點,才取消了禁運。所以我投資十億美元發展電動汽車,來迴報他們的支持。如果你們繼續采取不合作的遏製策略,那麽,害不了別人,卻白白失去了


    市場,隻能害死自己。”


    川口舜子被說服了。


    她認為蕭山的策略是對的,和華夏展開合作,才能二次騰飛。


    可她卻明白,這不是自己能改變的,在稀土領域合作,絕無可能。


    川口舜子開始為島國的未來擔憂。


    可她什麽都改變不了。


    她忽然意興闌珊,隨後便禮貌地告辭,最後表示會為蕭山的解除禁運而努力。


    蕭山聽著可笑,這特麽還需要努力?


    但他仍然表示感謝。


    川口走後,江良慶小聲問:“惠山柳那邊失敗了嗎?”


    他奇怪的是,如果失敗了,我怎麽不知道?電話就在我這啊。


    “我想是失敗了。如果她能成功,這麽長時間足夠拿到了。”蕭山說。


    江良慶明白了,難怪蕭山提出稀土領域的合作。


    蕭山又淡笑道:“我懷疑這裏有望月在使壞。這事瞞得過別人,瞞不住望月。惠山柳可能已經被抓起來了。”


    江良慶猛然醒悟,他始終沒有查惠山柳的消息,是怕暴露蕭山和惠山柳的關係,但現在沒必要擔心了,必須知道惠山柳的去向。


    他立刻打了一個電話,讓查一下惠山柳的動向。


    十分鍾不到,電話迴了過來,惠山柳失蹤十天了。


    兩人都明白了,這事必定敗露了,很可能是因為望月。


    江良慶暗暗心驚,不知道惠山柳在哪個環節敗露的,立刻問:


    “如果她把我們招供出來,我們會不會有危險?”


    蕭山笑道:“不會有危險。我沒有拿到技術資料,就構不成間諜罪,他們沒有理由抓我。隻是幾句口頭協議,我完全可以不承認。”


    江良慶忽然覺得那個數學家有些不順眼,目光陰冷地琢磨著,要不要暗算他一次?


    蕭山立刻察覺,警告說:“你可別動望月,這個人對於推廣比特幣有大用。”


    “知道了。”江良慶立刻收起心思。


    白梅在臥室換了一套衣服,左照右照感覺光彩照人,等走出臥室一看哥哥沒事了,立刻跑過來說:


    “哥哥,我們可以出去玩了嗎?”


    江良慶頓時絕倒,原來這妹子還等著出去玩呢?


    蕭山揉揉妹妹的腦袋,笑說:“妹兒,哥哥有你就開心了,你需要什麽才開心?”


    白梅臉頰微微一紅,俏皮地伸伸舌頭:“我不去玩了,我有哥哥就開心啦。”


    江良慶趕緊扭頭找東西,感覺這妹子要自己出去,分分鍾讓人拐去當女優。


    就在這時,電話響起,江良慶一看,頓時呆住,竟然是惠山柳!


    他趕緊把電話遞給蕭山。


    蕭山接通笑道:“惠山小姐,好久不見。”


    白梅一聽是小姐,感覺趴到哥哥懷裏一起聽。


    “蕭山,我拿到了稀土提煉技術資料,但我現在被駐友抓起來了,你快來救我。”惠山柳壓抑緊張的聲音傳來,而且還帶著哽咽。


    蕭山詫異地說:“你被抓起來了還能打電話?”“電話是我買通警衛給我用一下,馬上就得還給他,我被軟禁在駐友大廈30樓的一間空房間裏。技術資料藏在另一個地方,你救我出去,我立刻給你,但你必須給我現金,


    而且要幫我離開島國。”


    惠山柳急匆匆的說完,立刻掛了電話。


    蕭山看著電話皺眉沉思。


    江良慶專門對付恐怖分子的,極有經驗,立刻開口道:“這肯定是圈套,電話怎麽可能在警衛手裏?如果警衛能買通,為什麽隔了十天才買通?惠山柳在撒謊。”


    白梅卻搖頭說:“惠山柳說的是真的。”


    江良慶無語地看著白梅,你還能聽出惠山柳說的是真的?


    白梅確信惠山柳的哽咽是真的,她白了江良慶一眼,嗔道:“你不信?”


    江良慶果斷的搖了搖頭。


    “我信。”蕭山說。


    江良慶一呆:“蕭總,你說這不是圈套?”


    “不,這確實是圈套。但惠山柳肯定不知道,她以為是自己買通了警衛,卻不知道是駐友特意給她這個機會。”蕭山淡淡地說。


    江良慶鬆了一口氣,卻又問:“駐友的目的是什麽?想弄死我們?”


    他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駐友腦袋有病嗎?即便是救人也不可能蕭山親自去,弄死一個保鏢卻得罪死蕭山,這是哪本哪利?


    “這不是駐友的主意,而是望月的詭計。”蕭山的目光露出一絲森冷。


    江良慶頓時擰緊眉頭:“望月為什麽要害我們?”


    “他不是要害我們,隻是想要抓住我們的把柄,互相製衡。”蕭山淡淡地說。


    江良慶猛然醒悟了,望月不想暴露比特幣創始人的身份,否則後患無窮。


    比特幣出了任何問題,都會查到他頭上,直接把他抓起來。


    所以他要匿名中本聰。


    但這事卻有一個巨大的破綻,蕭山知道他的底細!


    如果蕭山指證他就是中本聰,必定給他帶來巨大的麻煩。


    所以望月要拿到蕭山的把柄,讓蕭山永遠不能指證他。


    所以望月安排,在蕭山到了島國,剛剛有時間的時候,忽然讓惠山柳買通警衛。


    “那我們還救不救惠山柳?”江良慶問。


    他的意思是,救了還能不能拿到稀土提煉技術資料?如果拿不到,就沒必要救了。


    “必須救惠山柳,資料肯定在惠山柳手上,否則望月不可能露出這麽大破綻,還有把握引我們上鉤。”蕭山堅定地說。


    江良慶立刻道:“那我現在就去。”


    “不!”蕭山立刻阻止:“我們不用去駐友大廈。隻要我們不去,望月肯定給惠山柳一個逃走的機會,讓她和我繼續接觸,這樣我們就主動了。”


    江良慶一想確實如此,不由得心中暗歎,這就是蕭山的價值。


    這種局麵都能化被動為主動,讓最複雜的事情,變得簡單無比。


    但接下來還是無比危險,惠山柳即便來了,也隻是一個餌,吞掉這個餌是要付出代價的。


    敲門聲忽然響起,守在門口的李勇打開門,外麵是管家。


    總統套房會安排一個管家,和兩個專門守衛的保安,二十四小時服務。


    管家走了進來,很有紳士風度,微微躬身說:“蕭山先生,有一個小女孩要見您,我想她說的是真的,您一定會見她。對了,她叫原紗央麗。”


    江良慶頓時警惕起來,這個名字很陌生。


    蕭山的眼睛卻驀然一亮!


    “請原紗小姐進來。”


    管家退出,一個穿著校服的女孩走了進來,隨手把門關上。


    女孩目光在整個房間一掃,便鎖定了蕭山。


    蕭山那種溫潤如玉,厚重如山的氣質,無可替代。女孩的目光漸漸亮了起來,熠熠如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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