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亦白險些被鬱塵親的喘不過氣來。


    整整昏迷了兩天還能這麽有精力,這小混蛋的身子是鐵打的不成?


    等鬱塵終於舍得鬆開簡亦白的時候,簡亦白已經唇瓣微腫,氣息不穩。


    他微張著唇喘著氣,好一會兒都沒有緩過來。


    等氣息平複下來之後,簡亦白第一時間就從鬱塵的懷裏退了出來,起身就要去檢查他後背上的傷口,“快讓我看看,後背上的傷有沒有裂開?”


    鬱塵意猶未盡的舔了舔自己的唇角,笑眯眯的握住了他的手,說道:“沒有,白哥哥放心,我注意著呢。”


    簡亦白見他後背上確實沒有滲血,這才鬆了一口氣。


    沒有甩開鬱塵抓著他的那隻手,他用另一隻手戳了戳鬱塵的腦門,氣道:“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是什麽德行?萬一傷口崩開的話,最後疼的還是你。”


    鬱塵任由簡亦白戳他,笑的像是終於吃到了糖果的小孩子。


    “沒辦法,你就在我的麵前,我實在是忍不住。”


    隻要能親到白哥哥,這點小疼算什麽?


    簡亦白被他的眼神看的忍不住臊紅了一張臉。


    將自己的手從鬱塵的手中抽了迴來,他避開目光不去看他,故意板著一張臉說道:“得了,老實躺下,我去讓人端吃的過來。”


    這次鬱塵沒有再拉著簡亦白不放。


    他現在也的確是饑腸轆轆,急需吃點什麽墊一墊肚子。


    下人的動作很快,簡亦白吩咐完後,立刻端來了早就已經熬好的粥。


    鬱塵才剛剛醒過來,吃不了別的東西,暫時隻能喝粥。


    簡亦白讓房間裏的人都退了下去,避開鬱塵後背上的傷,在他的後麵墊了一個軟枕,然後又親自端著粥在床邊坐下,準備將粥遞給鬱塵,讓他自己喝。


    然而,鬱塵看著那碗伸到了他手邊的粥碗,卻沒有接。


    一臉可憐巴巴的看著簡亦白,他虛弱的將身子半靠在了床頭上,小聲說道:“白哥哥,我沒力氣。”


    簡亦白:“……”


    沒力氣?


    剛才是誰,力道大的恨不得將他的腰都給箍斷了?


    簡亦白心中無奈,明知鬱塵是故意的,但還是親自舀了一勺湯,放在唇邊吹了吹,然後遞到了鬱塵的唇邊。


    “這樣可以了嗎?”


    鬱塵幸福的一雙眼睛都彎成了月牙狀,張口心滿意足的吃下了簡亦白親自喂的粥。


    吃完之後,還不忘抓著簡亦白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口,笑吟吟的說道:“白哥哥真好。”


    簡亦白拿他沒有辦法,搖了搖頭,繼續一勺一勺的喂他喝粥。


    ……


    鬱塵年輕,再加上從小習武,恢複能力比一般人要快的多,不出幾日就可以下地做一些簡單的活動了。


    朝中之事不可荒廢,簡亦白以鬱塵受傷為由,繼續暫時代管朝政,朝中百官也沒有任何意見。


    齊王逼宮造反一事鬧得沸沸揚揚。


    鬱齊飛被下了獄,擇日問斬。


    至於齊王府的一眾家眷,簡亦白當真全都交給了鬱川去處理,隻不過有暗中派人盯著鬱川,想要看一看他是如處理這件事的。


    至於玄芊芊……


    從那天被帶進宮之後,她就被扔到了地牢裏。


    簡亦白還一次都沒有去看過她。


    地牢裏常年不見陽光,到處都彌漫著一股潮濕的黴味。


    簡亦白在獄卒的帶領下緩步走在地牢之中,最終停在了一個牢房門口。


    空曠的牢房裏連張桌子都沒有,隻有一個破舊的小木床和上麵的草席,以及一張已經有些發黴的被子,牆上雖有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窗口,但卻連一點陽光都射不進來,看起來到處一片昏暗。


    此時的小木床上側躺著一個人影,雙臂抱著自己,很是安靜。


    “攝政王,就是這裏了。”獄卒恭恭敬敬的俯身和簡亦白說了一句。


    簡亦白隨意的掃了一眼牢房裏的場景,臉上沒有絲毫動容之色,點頭迴道:“嗯,你退下吧。”


    “是。”


    躺在小木床上的人似是聽到了牢房外麵的動靜,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抬起一張髒兮兮的臉急急的朝著外麵看了過來。


    待看到簡亦白那張俊美儒雅的容顏,玄芊芊通紅的雙眼刹那間被淚水浸滿。


    她手腳並用的從床上爬了下來,撐著有些發軟的雙腿踉踉蹌蹌的跑到了牢房門口,抓著麵前的木欄雙眼緊盯著簡亦白,用沙啞的聲音問道:“王爺,您來接我迴家了嗎?”


    這幾天不管她怎麽鬧,都沒有人管她。


    住的像是狗窩,吃的還不如豬食,再這麽下去的話,她就快要發瘋了。


    而且,被關進來的時候她身上還染著風寒,喊叫了很久才有人隨便給她扔了一點藥進來。


    若非如此,她可能早就撐不住了。


    簡亦白站在外麵,居高臨下的睨著她,語氣不鹹不淡的反問了一句。


    “你覺得,本王還會讓你再有機會踏進攝政王府?”


    玄芊芊頓時渾身一僵。


    她這幾天被關在這地牢之中,對外麵所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但看現在簡亦白的樣子,最終輸了的那個人定然是齊王。


    簡亦白是在怪罪她給鬱塵下毒的時候波及到了他嗎?


    想到這裏,玄芊芊立刻跪了下來,聲淚俱下的為自己辯解道:“王爺,您是不是誤會我了?我……我從未想過要害您,我所做的這一切全部都是為了您啊。”


    簡亦白輕嗤一聲,“為了本王?難道不是為了你自己內心的貪婪,癡心妄想的想要坐上那一國之後的位置嗎?”


    玄芊芊這個人太不會掩飾自己的野心了。


    自私自利,做事毫不顧忌後果。


    怪不得當初池玉那麽想要解除和她之間的婚約。


    這樣的女子,無論放在哪裏都隻會是一個禍害,永遠也安分不了。


    玄芊芊被簡亦白質問的話說的臉色一白,有些心虛的避開了視線,她緊張的吞了一口口水,“我……”


    簡亦白一想到這人居然有膽子敢給鬱塵下毒,就險些壓不住自己的脾氣。


    周身的氣息冷凝,他沉聲斥道:“玄芊芊,你好大的膽子。”


    玄芊芊身子瑟縮了一下,隔著木欄伸出手抓住了簡亦白的一片衣角,繼續想要為自己開脫。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王爺您聽我解釋,聽我解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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