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普通話?


    我轉頭看向櫻花女人出口說道:“你他媽的會說普通話跟我一直裝毛呢?”


    隻見櫻花女人一臉不解的看著我。


    隨後又說一句:“我,不要……”


    見她這樣我也是明白了。


    合著剛剛沒聽懂我說啥。


    隻是看到食物,直接拒絕了。


    至於這個不要兩個字。


    也很好學。


    就好比,我們這種沒文化的,也會說個‘好啊呦’,或者‘耗油跟’啥的。


    但是不能正常對話。


    我見狀罵道:“愛要不要,給你臉了,誰慣著你了?”


    開玩笑。


    我怎麽可能慣著她。


    又不是我女人。


    就是一個見過兩次的小櫻花罷了。


    還指望我哄著吃?


    我直接蹲下身子就拿起了剛剛丟下的食物。


    剛準備離開。


    櫻花女人出口說道:“君はどうしてまだ持っていったのか,君という人はどうしてそんなことをしたのか。哀れみを知らずに玉を惜しむ。”


    什麽稀裏嘩啦的。


    我皺眉白了她一眼,就要拿著東西離開。


    下一秒。


    櫻花女人的手就抓住了我的手,接著把罐頭搶走了。


    然後坐在一旁打開蓋子吃了起來。


    我見狀白了她一眼。


    還不是賤嗎?


    正經給不要,不給了,又開始搶了。


    小櫻花啊小櫻花。


    本質就有點這賤兮兮的血脈。


    我轉身迴到了車上,接著點燃了一根煙。


    默默等待。


    終於是等迴來了小白的車隊。


    又是一排的車停下。


    小白率先下車。


    全無二話。


    衝著我就走了過來。


    而小白帶的紅門小弟更是和餓死鬼一樣,衝到了大部隊裏,開始拿著罐頭吃了起來。


    還有的喝水的。


    顯然小白也是著急忙慌的辦事,一點沒停歇。


    辦完事就趕路。


    大家的體能都需要補充一下。


    大部分人都是沒睡覺沒吃飯的狀態。


    小白來到我身邊,拿起一個壓縮餅幹拆開,一邊吃一邊說道:“那小子後邊自殺了,對龔小平還挺忠心。”


    我點頭。


    沒有多說。


    對小白的辦事能力還是很放心的。


    無需多問。


    關浩對著小白說道:“小白哥,陶軍師他們還要多久?”


    小白想了一下。


    “不到一小時應該就能來。”


    顯然小白和陶淵明聯係了。


    我點頭。


    現在就是等人員到齊了。


    具體怎麽搞還真的有點沒思路。


    都是白道的天下啊。


    我站起身子,對著小白說道:“去前邊沙漠溜達一圈?”


    小白點頭。


    拿著壓縮餅幹和我往遠處走去。


    路過那櫻花女人的時候。


    小白一愣。


    顯然是也認出了櫻花女人。


    當時在酒吧,小白和陶淵明都在。


    但小白的性格壓根沒有多問。


    我們一起漫步在沙漠中。


    腳下十分的舒服。


    就是有點冷。


    但小白沒什麽反應,我穿著大風衣,也很好驅寒了。


    “找我什麽事?”


    小白問道。


    我笑著說道:“這話說的,沒事咱哥倆還不能散步了?”


    小白無聲一笑。


    走了一段距離。


    小白微微皺眉:“是不是有人偷獵?”


    我倒是有點意外。


    小白咋知道的。


    那幫偷獵的人都走了。


    我如實說道:“早上剛來的時候,碰到一夥偷獵的隊伍,那櫻花女人也是那時候救下的,你咋看出來的?”


    小白指著不遠處的幾個看似不起眼的樹枝。


    看似不起眼。


    但不是真正的不起眼。


    上邊有些地方很是尖銳,可能一個不小心,就被刺傷了。


    “我八歲的時候,我爸就不在了,我隻有我爸在我五六歲時候的記憶,他很喜歡打獵,那種陷阱,就是抓野生動物的,不過他那會抓一些野兔野雞啥的。”


    原來是小白懂陷阱啊。


    怪不得。


    要不說術業有專攻呢。


    我這種外行看去。


    就是個戈壁灘的木棍而已,根本不知道那是陷阱。


    我遞給小白一根煙。


    兩個人抽了起來。


    說起他父親。


    周圍也沒有其他人,我便是出口問道:“你爸……真在金三角?”


    小白吐出一口煙。


    “誰知道呢,反正那老家夥是這麽和我說的,我八歲後就再也沒見過,我哪知道他到底活著沒。”


    我點頭。


    隨後笑道:“有沒有想過去找他?”


    一聽這話。


    小白無奈擺手。


    “他都給我丟下了,找了幹啥,賤兮兮的告訴他,我需要這個爹?”


    對於小白的性格。


    這麽多年了。


    那是比誰都清楚,他對誰都很淡漠。


    但我覺得淡漠是一種偽裝。


    真的沒感情的人。


    他也不會一直跟著我這麽久。


    隻是原生家庭對小白的影響已經是根深蒂固了。


    導致他性格就這麽獨來獨往的樣子。


    我歎氣說道:“我們下一站敦煌,在過去就是新江了,邊境地區,你說會不會碰到你爸?”


    “碰到就碰到唄,無所謂。”


    小白依舊沒有情緒波動。


    見狀我也不好再說什麽。


    很快。


    我們兩人的煙便是抽完了。


    站在沙漠上一直看向遠方。


    各自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也是終於把這陶大軍師給等來了。


    陶淵明本就是個文人。


    這一天一夜的不停的折騰,給這小子累夠嗆。


    眼睛裏都是紅血絲。


    走路也沒啥精神。


    來到我們身邊的時候,那更是無精打采的。


    “下次這種活,你最好讓候佳成去,我是真幹不了這活,現在感覺身體都虛了。”


    陶淵明直接坐在了沙地上。


    一副隨時要沒了的樣子。


    我笑著問道:“事情辦完了?龔長生怎麽說?”


    “能咋說,被迫同意了唄,我個上了點軟硬兼施,給了一筆好處費,這錢一拿,他就是咱們一條繩子的螞蚱,跑不了的!”


    我點頭。


    陶淵明雙手撐在後邊,前邊躺平問道:“江哥不愧是大龍頭啊,你都知道咱們近期進不了市區,買了這麽多資源物資?”


    “瞎猜唄,具體咋迴事,說說。”


    我看著陶淵明問道。


    他想了一下。


    隨後坐起身子正色說道:“電話裏我提了一嘴這個花老虎,其實就是當地的女一把手,當地很有威望,幾乎人人都是擁戴的那種。”


    “而且這女人十分有手段,買通很多官方大佬,給自己全家人都安排了職位,而且職位都不低的那種。”


    全家有官方職位?


    這是什麽路子?


    這也是塞北之行,第一次聽說。


    “啥玩意?”


    我皺眉問道。


    陶淵明歎氣說道:“就是字麵意思,現在嘉欲關,甚至到了敦煌那邊,上到一把手,甚至是省級,下到小的不能再小的職位,都是這花老虎的親戚,主打一個,全家混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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