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飯店。


    這個飯店的規模算不上很大。


    中型酒店。


    也算是很不錯了,這種飯店,其實白道的人最喜歡來。


    太過高端的場所。


    對他們來說,不是去不起,而是常出入會出事。


    但是太差的酒店飯店。


    他們也嫌棄檔次太低。


    所以這種中型酒店,對標的消費群眾,往往都是官方的一些大佬。


    等紅門的車隊停下後。


    外邊也沒有什麽人接待,門口空空如也。


    麻花下車給我開了車門。


    我便是緩緩走了下來。


    看了一眼酒店周圍。


    陶淵明來到我身邊低聲說道:“鴻門宴?”


    我大概觀察了一下周圍。


    這個酒店是在鬧市區,卻很是安靜,周圍也沒有太多可以隱藏的地方。


    應該不是有埋伏。


    更大的可能,應該提前清場了。


    那說明什麽呢。


    說明這裏來了不能見光的人物,這個人物一定是很敏感的白道人。


    我淡淡一笑。


    “走吧,吃個飯而已。”


    說完這話。


    我便是帶頭往裏麵走去。


    果然。


    我們剛進去。


    門口的拐角處,就跑過來一個男子。


    這男子出口馬上低聲說道:“平哥在二層包間,江哥一個人去就行。”


    聽到這話。


    麻花皺眉說道:“在你們的地盤,讓我們老大自己去,咋的,現在殺人先和受害者商量?”


    那男子也是臨危不亂的說道:“我們當地一把手在,不可能出任何大問題,而且紅門來了這麽多人,我們要想幹啥,也是找死不是?”


    麻花不管這套。


    直接說道:“不行,我們得跟著,最起碼我們幾個得跟著……”


    我開口說道:“我去,你們在樓下等著,幫著咱們一把手看著點周圍,配合一下清場,畢竟他見不得光……”


    我意有所指的說了一句。


    那黑衣男子也沒說話。


    隻是看了我一眼。


    麻花馬上說道:“江哥,你一個人去的話,這出了事咋辦?”


    我拍了一下麻花。


    眼神看向小白。


    小白點頭。


    事宜外邊的事放心。


    我對著小桃子笑道:“有啥事你指揮,別讓他殺紅眼。”


    陶淵明點頭。


    說完這話。


    我轉身,整理了一下西服往裏麵的電梯走去。


    那男子馬上跟了上來。


    我和他一起上了電梯。


    這人也不說話。


    顯然是那種辦事中規中矩的性格。


    “你是龔小平的人,還是你們一把手的人?”


    他微微看了我一眼。


    “沒區別。”


    隻是淡淡的說了三個字。


    沒區別?


    看來這黑白兩道關係不是一般的近啊。


    不過也對。


    我紅門這麽猖狂的方式拿下這地,這身份這麽敏感的白道,還敢來和我們吃飯。


    可見這關係是真的不一般。


    頗有一條繩子上螞蚱的既視感。


    上了二層。


    男子帶著我往裏麵走去。


    踩著地毯。


    我們才算是來到了一個大的包間門前。


    這裏看起來就很隱蔽。


    七拐八拐的。


    而且看到很多暗門。


    似乎是為了以防有人突擊檢查留的逃跑後門。


    男子對著包間門敲了起來。


    “咚咚——咚咚——咚——”


    似乎有點規律。


    我馬上笑道:“哎呦,暗號?”


    那男子沒有說話。


    裏麵很快打開了房間門。


    開門的是一個女人,穿著打扮就是那種富太太的樣子。


    耳朵脖子手腕沒有不戴東西的地方。


    還盤著頭。


    看起來很端莊的樣子。


    可是看到這張臉的時候,我卻是咋也和端莊聯係不到一起。


    這不是小樹林裏說自己老公不行的那女人嗎?


    就當時那個畫麵。


    還搞什麽端莊二字呢?


    但對方顯然不認識我,見到我後,表情自然,一臉大方的笑道:“江哥請進。”


    我差點沒忍住笑。


    但良好的心態還是讓我控製住了表情。


    走進包間後。


    裏麵場地還算挺大。


    中間一個二十人的大桌,大轉盤也是有著金邊。


    而這麽大的桌子上。


    就坐了三個人。


    是個三個男人。


    坐在主位上的,是一個長相普通的中年人,大概也就是和李海差不多歲數。


    身材勻稱。


    是個光頭。


    穿著一個格格的t恤。


    此時一臉陰沉的看著我,他旁邊隔了一個位置,坐著一個穿著白襯衣的中年男人。


    這白襯衣男人體態臃腫。


    戴著個眼鏡。


    看起來白道的味道很重。


    而這人我也認識,就是我拍的小視頻男主角。


    這就有意思了啊。


    情夫都在場。


    最後一個人坐的有點遠,他穿著一身的運動衣,臉型是方塊的那種。


    加上留了個短發。


    還刻意的把頭發也修整的很方。


    也不知道是啥愛好。


    桌子上放著一個手包,看起來像是外地富商的感覺。


    等我進來後。


    帶我來的那個男子便是關了上包間門。


    女子笑著對著我說道:“江哥快落座,今天主要請江哥吃飯,江哥坐在被請位子就好。”


    說的位置是主位東道主的正對麵。


    那也就是說。


    這個光頭,就是龔小平了。


    我沒有坐在他對麵。


    而是在過道最近的一個位置,隨意的坐了下去。


    接著翹起二郎腿微微晃動。


    開始把玩手腕上的金表。


    見我不說話。


    其他三個男人也不說話。


    女人一般在宴會中,起到一個潤滑的作用,就是怕尷尬,或者冷場。


    會來事的女人,就會像水一樣調和氣氛。


    這也是為什麽很多領導或者富商喜歡帶著漂亮女人參加酒局什麽的。


    一來是權色交易。


    二來也是這個原因。


    反正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這女人馬上笑道:“江哥,第一次見麵,我給你介紹一下。”


    “這位是東道主,龔哥,你們通過電話的。”


    說著對著我一臉笑意。


    而我還是低頭看著金表。


    沒有要搭理的意思。


    興許是太過尷尬,女人馬上來到我身邊,輕輕地抓著我的胳膊。


    接著語氣柔軟的說道:“江哥,人家給你介紹一下嘛。”


    說著還微微晃動身子。


    讓她鼓鼓囊囊的位置晃動了一下。


    顯然這女人常用的伎倆。


    這種場合的女人,她們不會很露骨,一般就是撩撥,不接受也不拒絕,全是一切盡在不言中。


    用大白話說就是,沒娛樂場所那麽粗魯。


    但玩的也很花。


    幾乎一個眼神,或者一句,你送我迴去吧,我喝多了,這些女人百分之一萬得洗幹淨上床伺候。


    但白道嘛。


    玩的就是個不言中。


    我微微抬頭,看向對麵的龔小平。


    “小平哥,這是你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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