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聽到這話,謝勇馬上來了興趣,轉頭看向了魏雪。


    似乎這對他來說。


    是唯一的一個好消息,臉上也是終於有了變化。


    魏雪笑著說道:“這對我們來說,當然是好消息了。”


    謝勇哈哈大笑起來:“不能這麽說,也是金家和我們謝家交好,這眼看金家女婿要昭告天下了,怎麽能有私生子存在呢,我們這也是為了金家考慮,可沒有任何的私心啊!”


    話是這麽說。


    但謝勇的高興就差寫在臉上了。


    魏雪淡淡一笑:“那是自然,謝公子可也是一片好心,隻是……”


    說道這裏。


    魏雪語氣一頓,接著對著謝勇說道:“可是這好心,有點少,我覺得還不夠,謝少爺覺得呢?”


    說著魏雪意有所指的看著謝勇。


    謝勇馬上笑了起來。


    “英雄所見略同,我覺得還不夠!”


    ……


    京城歐陽家書房。


    黑衣女子對著常年戴著墨鏡的歐陽老爺子出口說道:“幹爹,苓會會長已經被撞,當場身亡了。”


    聽到這話。


    歐陽淡淡的把玩著手中的一串佛珠。


    “嗯,我找人撞的。”


    女子微微一愣:“您找人撞的?”


    顯然女子也不知道自己幹爹的所為。


    顯得很是驚訝。


    歐陽老頭對著女子笑道:“這苓會是國外那邊的一個大勢力,我這棋子養了這麽久,可不能因為這點事,沒等他發揮作用就被那些外國佬盯上啊。”


    女子再次一個愣登。


    接著笑了起來:“也對,還是幹爹考慮的周到,國外的光輝會實力強勁,就是四大家族都要忌憚,韓滿江現在的實力,不能徹底得罪苓會。”


    歐陽卻是搖頭淡淡說道:“我也就是給他背個小鍋罷了,即使我不出手,金家也不會看著,沒猜錯的話,金一應該早就隱藏在紅門北伐的隊伍中了。”


    女子再次點頭。


    “幹爹說的有道理。”


    說完這個事後。


    歐陽看著麵前的幹女兒問道:“燕子,你說你和這小子認識這麽久,甚至可以說,他是你親自挑選,看著他成長成今天這樣,你對這小子就真的沒動心?”


    這話一出。


    隻見原本表情自然的她,微微一個恍惚。


    但還是很快迴複道:“男女之情自然比不上再造之恩,我能有今天,都是幹爹一手提拔,我對幹爹百分百忠誠!”


    見女子這麽表態。


    歐陽馬上笑著坐起了身子,一臉和藹的說道:“燕子,你這是哪裏的話,幹爹是看著你長大的,魏宏這個關鍵點,是盤活我整個棋局的關鍵,這麽重要的人選,我讓你去,足以證明幹爹對你的信任不是?”


    女子馬上笑著點頭。


    “誓死效忠幹爹!”


    歐陽嗬嗬一笑:“但是我還是要說一下,燕子,成大事者,必不沾情!”


    聽到這話。


    女子馬上笑了起來:“幹爹,蘇羽死後,我的心也早就跟著死了。”


    歐陽沒有迴答這句話。


    而是對著女子擺了擺手。


    示意可以出去了。


    女子馬上笑著轉身,扭著自己傲人的身姿緩緩推門而出。


    等出了書房後。


    女子一臉笑意的臉上,眉眼間的笑意緩緩消失。


    神色複雜。


    她緩緩走在碩大的走廊中。


    高跟鞋的聲音仿佛傾訴著她孤獨的內心。


    ……


    伊川,醫院門口。


    我站在馬路邊,看著來往的人群。


    旁邊停著三四輛d市的車子。


    而我眼中都是落寞。


    腳下的煙頭已經堆滿台階。


    麻花等人就站在我旁邊,也不說話。


    來往的人也是怪異的看著我們。


    “吧嗒。”


    一根煙剛丟在地上,我又點燃一根。


    麻花忍不住出口說道:“江哥,安然還年輕,孩子沒了就沒了,還能再要不是?”


    我依舊一臉沉默。


    一個字都不想多說。


    麻花再次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也是安然自己跑了不是?以後咱們就給家人啥的都安頓好,出了這事,我知道江哥也是心疼自己的孩子。”


    “但已經發生了,生氣也無濟於事不是?”


    我:“……”


    我身上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情緒。


    就是重複的抽煙。


    眼神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


    麻花見狀看向一旁也同樣沒說話的陶淵明:“陶軍師,江哥都啞巴了,你說兩句,我說話也是白說。”


    陶淵明:“……”


    小桃子同樣沉默。


    這讓麻花微微皺眉,接著看向小白:“小白哥……”


    小白微微抬頭看向麻花。


    看著小白的臉。


    麻花無語的搖頭說道:“你更不可能多說,得,你們都不願意說話,我也不說了,咱們就在醫院門口當煙囪就行。”


    說著麻花也是點燃一根煙。


    不再說話。


    因為我們是在婦產醫院。


    裏麵此時走出一對夫妻。


    他們一臉的驚喜,看著手中的檢查報告。


    “老公!你看見沒,這就是咱們寶寶的印象!”


    “你看這鼻子,像不像你!”


    男人也是一臉笑意的看著報告上的映像,一臉幸福的說道:“像你好不好,我鼻子這麽高。”


    女人也是不樂意了。


    一臉笑意的打了男人一下。


    “嘿!你說誰鼻子塌呢!我當初可是我們班裏的班花呢!”


    男人馬上躲開。


    一臉賤樣的說道:“媳婦,你上的是男子學校不,所以你是班花?”


    “找打啊你!”


    女人馬上追了上去。


    但挺著個肚子,也沒跑兩步,就難受起來。


    男人頓時一急。


    主動跑到女人麵前:“老婆,你沒事吧?”


    隻見剛剛還皺眉的女人,馬上對著男人一把抓住,腰部就是用力一掐!


    “說誰上男子學校呢!你再給我說一遍!”


    男子馬上齜牙咧嘴的求饒道:“哎呦,我錯了行不行,祖宗啊,你別傷到肚子裏的小祖宗啊!”


    一對年輕夫妻就這樣緩緩消失在我們麵前的道路上。


    而我不知道什麽時候。


    眼中的淚水悄然落下。


    不管怎麽說。


    安然是我第一個確定有了的孩子。


    也就是說。


    安然肚子裏的孩子,是我韓滿江的種。


    這個事實我還沒徹底接受的情況下。


    孩子沒了。


    甚至連這個世界都沒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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