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的母親變成如此模樣。


    甚至連飯都吃不上。


    被逼的隻能生吞大雁。


    安然也是不自覺地流下了眼淚。


    在察覺到自己流下眼淚後,她馬上倔強地擦掉了自己眼角邊的淚水。


    看向了一旁。


    生怕被我看到她哭的樣子。


    對於她如此偏執的性格。


    我從劉老太太口中已經得知。


    於是對安然之前所有的無理行為選擇了原諒。


    我歎了一口氣。


    隨後來到了瘋女人身邊。


    她坐在地上,於是我便降低了自己的身子。


    蹲在她旁邊笑著說道:“阿姨你好,我叫韓滿江,是安然的朋友,我們這次來是想有一件事找你,這件事事關重大,所以我希望……”


    我的話還沒說完。


    隻見那個女人卻是眼神一變。


    突然向我撲了過來!


    隨後冷不伶仃的把我按在地上!


    手上因為長期不修指甲,十分的尖銳。


    直接對著我臉上就是挖了過來!


    我趕忙伸手格擋!


    但為時已晚。


    隻見其中一根指頭直接從我臉上滑了過去!


    頓時一道辛辣的疼痛感從我臉上傳來。


    見狀我一把推開。


    此時安然也反應了過來,馬上衝上前去拉開自己的母親。


    隨後對著瘋女人喊道:“冉錦欣!你到底瘋夠了沒有!!!”


    “今天我們是來有很重要的事找你的!”


    而那個瘋女人卻是嘿嘿的笑了起來。


    隨後又是瘋瘋癲癲的在周圍轉圈,嘴裏頭喊著:“我的晚飯呢,我的晚飯呢?”


    似乎還在找那些大雁的麻煩。


    而安然現在已經徹底哭出了聲。


    她蹲在地上抱著自己的頭。


    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我到底做錯了什麽?老天爺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到底為什麽呀!!!”


    “嗚嗚——”


    說話當中她就徹底癱在了一旁。


    而此時的我從地上站了起來。


    輕輕的在臉上摸了一下。


    手上已經有了血跡。


    可見這個瘋女人指甲很長。


    我也沒有和這個瘋女人計較。


    這一點談不上毀容。


    隻是留了一點點的疤痕罷了。


    我也不是靠臉吃飯的。


    無奈坐在一旁點了一根煙。


    看著在周圍找大雁的瘋女人,我對安然說道:“沒有人可以選擇自己的人生,有的人生來就無比幸福,父親疼,媽媽愛,一家人和和睦睦。”


    “但是全家又沒什麽錢,一輩子平平淡淡。”


    “但有的人從小含著金鑰匙,但可能沒有體會過什麽家庭的溫馨,人生本就是不完美的,如果可以選擇自己的命運,我自己又何嚐不選?”


    聽到我的話之後。


    安然的哭聲小了很多。


    隨後她也學著我的樣子靠在旁邊旁邊的牆上。


    “給我一根煙好嗎?”


    我不在意的把煙盒和打火機扔了過去。


    安然十分嫻熟的點了一根煙。


    香煙入喉之後。


    安然才是慘然一笑。


    “沒想到殺人無數的黑道大哥,竟然還信命這種東西,虛無縹緲,我從來不信命,我的東西我必然會拿迴來!”


    “殺我爸的人,我必須讓他血債血償!!!”


    我無奈一笑。


    隨後歎了一口氣。


    “既然你媽油鹽不進,怎麽都不願意交出東西,你有其他的打算沒?”


    畢竟剛剛聽安家下人的意思。


    大房的兩兄弟也是嚐試過從瘋女人口這裏拿到那個東西。


    但是絲毫沒有效果。


    不然的話,瘋女人也不可能去吃大雁。


    應該早就吃了飯了。


    所以說。


    整個安家應該全都在逼這個瘋女人交出東西。


    但讓一個神誌不清的人配合。


    簡直天方夜譚!


    於是我便想問問安然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隻見安然搖了搖頭。


    “我們家這麽多人,全部都被我爺爺壓著,我爺爺隻要說不,沒人敢說可以,所以能撼動我爺爺的,隻有這個東西!”


    “你不光是跟我合作是這樣,你就是找我小叔安長佑合作,他也得這樣。”


    聽到這話。


    我才是徹底明白了大概的意思。


    能不能拿下唿市。


    最後還是要針對安文山。


    這次來唿市沒有太多的打打殺殺。


    因為安家一家獨大。


    從其他地方調人直接火拚。


    顯然是在癡人說夢。


    造出的動靜,我怕就是章兵也給我壓不住。


    想要拿下。


    就必須用巧辦法。


    但眼下的巧辦法是有的。


    突破口卻是一個瘋女人……


    我也有一些一籌莫展。


    但是轉念一想。


    安家這麽多人都想得到這個東西。


    隻有安然最有機會拿到。


    畢竟是她親媽。


    我想了一下對安然說道:“這樣吧,我出去一會,你好好的和你母親談一下。”


    “我相信她也不是無緣無故就變成這樣,應該是和當年你爸那件事有關,如果你媽不想知道答案,不想去調查的話,也不至於瘋了。”


    “所以我建議你,還是換個語氣,好好的跟她溝通一下,畢竟血濃於水,我在外邊的車上等你消息。”


    說完以後。


    我也沒等安然答應,便是站起了身子。


    隨後走出了安府。


    等我迴到車上之後。


    我對著後視鏡照了一下臉上的傷口。


    傷口大概就在鼻子旁邊靠下的位置。


    確實是被挖了一道血印。


    我用紙簡單的擦了一下。


    並不深。


    應該三五天就可以傷口愈合。


    “叮鈴鈴——”


    這時候我的電話響了起來。


    來電話的正是阿嬌。


    看到阿嬌的電話,我也是全身一鬆,隨後靠在車座上接了起來。


    剛接起電話。


    阿嬌便是問道:“怎麽迴事啊?我怎麽聽說螞蚱離開紅門了呢?”


    聽到這話。


    我也是無奈歎氣。


    看來紅門總部那邊也得知螞蚱離開的消息了。


    但是遲早都要知道。


    我也沒什麽隱瞞的。


    隻能無力說道:“他不願意相信事實,我能怎麽辦?難不成用繩子綁住他,讓他別離開紅門唄?”


    聽到我的話。


    阿嬌沉默了一會。


    隨後出口說道:“我當然是相信你的,之前我就覺得這個魏雪不對勁,老是打聽你的事情,這次發生這個事更加說明這個魏雪早有預謀!”


    “隻不過我沒有想到魏雪這麽明顯,螞蚱竟然都沒有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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