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秀麗不解的問道:“啥?我哥?找什麽玩意?”


    我沒好氣的說道:“章賓不是你哥嗎?”


    那邊沉默了一會。


    “他是我侄兒!我是他小姨媽!”


    “啥?”


    章秀麗比我大幾歲,就是章賓的小姨媽了?


    而且章賓比我還大很多呢。


    章秀麗說道:“我輩分大,他給你找什麽了?”


    我人都傻了。


    我一直以為這兩人是兄妹呢。


    合著是小姨媽啊。


    “小姨媽就小姨媽吧,你那個……什麽來著,侄子,給我找了個教授,來了以後,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還隻待兩天,這是來看病的嗎?”


    聽到我的話。


    章秀麗馬上說道:“我怎麽知道是誰,你又沒找我!”


    我這才歎氣說道:“你知不知道蔣百惠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有真本事,別裝半天逼啥也鬧不了,受這鳥氣!”


    “蔣家蔣百惠?”


    章秀麗開口問道。


    我點了點頭問道:“你知道?”


    章秀麗這才語氣放緩:“知道,蔣百惠算是難得一見的名醫,很多絕症都能治好,多次把人從鬼門關搶過來,還是有實力的,隻是不太好請他出手,他在京城被高管追捧,性子是有點傲,但還是有點真東西的。”


    聽到這裏。


    我才算是心情好轉了點。


    有本事就行。


    我就怕最後折騰半天,告訴我治不了。


    “行吧,我知道了,難搞就難搞點吧,能治就行。”


    說完我就準備掛了電話。


    章秀麗馬上說道:“哎?你說完就要掛,我的事還沒說呢,體育館的事進展怎麽樣了?我這邊都報了規劃了。”


    豐正的事,讓我都忘了這茬了。


    我隻能說道:“等我這邊處理完這事,我去問問,等我消息吧。”


    章秀麗說道:“喂!我的事你能不能上點心,你那次找我,我不是二話不說給你辦了,到我找你,你就拖拖拉拉的。”


    她的事?


    這不是我找她辦的事嗎?


    但一想也是。


    她想要往上走,是需要政績的。


    看來這事,是得抓緊了。


    我馬上說道:“行行行,我今天就去落實一下。”


    章秀麗這才作罷,但最後囑咐道:“蔣家在京城可不是小門小戶,你最好別惹事。”


    聽到這裏。


    我停下了腳步:“等會,他不就是個醫生嗎?”


    章秀麗罵道:“普通人能到教授的頭銜?你就學到死也不可能教授,沒點背景還想當教授,你這麽單純?小屁孩一個,已經和章賓一起叫我小姨媽吧!”


    “嘟嘟嘟——”


    說完就掛了電話。


    你大爺的!


    占我便宜,合著啥行業沒背景都不行啊。


    看來這蔣百惠敢這麽大牌麵。


    不光是因為他醫術好。


    家庭背景也很宏厚,在京城都是排的上號的。


    那人家牛逼也正常啊。


    事實也是這樣,你有足夠的實力,為啥不能牛逼一會。


    想通這點。


    我反而沒那麽氣了。


    快步走迴了包間。


    裏麵已經上了菜,那劉助理也沒有等我的意思,已經吃了起來。


    見到我後,招唿起來:“小江,來吃,別說這小地方食材不咋樣,味道還行!”


    一句話。


    給我剛剛調整好的心態又幹崩了。


    說到底,我還是個二十多的毛頭小子,情緒控製做不到收放自如。


    心裏默念。


    我要成長,磨煉,磨煉……


    魏宏可以做到秒變臉。


    我也可以!


    給自己洗腦過後,我重新坐到椅子上。


    拿起了筷子。


    我對著蔣教授問道:“蔣教授,您對這尿毒症有沒有研究?”


    蔣教授這才說了話,之前就和巨嬰一樣,說話辦事都有助理。


    “尿毒症其實不是一個獨立疾病,而是各種晚期腎病共有的一組臨床綜合症,是進行性慢性腎功能衰竭終末階段,在此階段,除水電解質紊亂、酸堿平衡失調外,代謝產物在體內大量蓄積導致出現消化道、心、肺、神經、肌肉、皮膚、血液等全身中毒症狀。”


    我聽也聽不懂。


    但還是問道:“那這個能治好不?”


    當時我是真的不懂。


    隻知道是個大病。


    根本沒啥概念。


    “這個怎麽說呢,目前沒有治好的先例,算是絕症。”


    這話一出。


    我愣在那裏,吃飯的筷子都不動了。


    絕症。


    是要死人的。


    老虎此時也是眼淚打轉,別過了頭。


    顯然他是知道尿毒症治不好。


    隻是抱有希望。


    見我們這樣。


    蔣教授又說道:“治療也可以活很久,它和癌症這種又不一樣,癌細胞擴散的話,沒法控製,就是化療也是減緩速度罷了,而尿毒症我有很多可以控製的先例,當然……”


    “具體怎麽治療,那是要看病人的情況,早期的話,我們會糾正水、電解質代謝和酸堿平衡紊亂,控製感染。”


    “嚴重的話,就需要手術了,將腎髒作為移植物在兩個個體間進行的移植,腎移植可使慢性腎髒患者脫離透析治療的痛苦,並能改善生活質量,目前被公認為是治療尿毒症的最佳治療方法。”


    老虎眼淚已經滴落。


    他哽咽的問道:“那其他尿毒症患者能活多久……”


    蔣教授說道:“我聽章賓說過一嘴,是個小朋友吧?”


    “是,7歲半。”


    說到這個年齡,老虎更是泣不成聲。


    蔣教授說道:“不用這麽悲觀,積極治療的話,年老體衰的,也能存活十年左右,年輕的生命,在國外有存活四五十年的都有,具體還是要看病人後才能定奪。”


    四五十就是很好的結局了。


    不是那麽的讓人難以接受。


    我舉起杯子說道:“蔣教授,我們是粗人,剛剛可能多有得罪,但是希望您看在孩子還小的份上,一定要盡力救治,這孩子還小,還沒在這個世界好好的體驗,拜托了!”


    蔣教授看著我,舉起了蘇打水。


    我一飲而盡!


    直接一杯白酒下肚。


    這時候劉助理說道:“小江啊,你這態度我就看你順眼多了,先吃飯!”


    “這麽說吧,我和蔣教授隻需要兩天,確定治療方案後,就可以在當地醫治,加上我們那邊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有很多領導,沒法缺席,現在懂了吧?”


    小江就小江吧。


    隻要能給老虎這個兄弟的孩子看病,認個小,沒啥。


    而且我之所以態度轉變,是剛剛蔣教授說的一番話,看的出來,他確實有東西在身,也十分專業。


    至於這個劉助理。


    算了,眼不見心不煩,我低頭吃飯。


    一會就去醫院見一下老虎的前妻和孩子。


    我是這麽想著。


    但奈何,我們不知道這個飯店,是九公子開的。


    不速之客就這麽來了!


    包房的門此時大開。


    “哎呦,蔣叔啊,老d市怎麽能不通知我呢,我好親自去招待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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