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哥鬧他!”


    聽著那邊章賓的話,我馬上笑了起來。


    看樣子,上邊的壓力他是頂得住的,我也明白為啥章賓會對劉老那麽尊敬了。


    合著他現在雖然快旅了,也得靠劉家。


    這也就很好的解釋了,為啥劉老一句話,他就這麽上心的幫我做事。


    果然啊。


    無利不起早。


    但不管怎麽說,章賓這個人的性格,很對我的胃口。


    何況人家是棵大樹。


    我笑著說道:“好勒,那事後兄弟我還活著,再找你喝酒打架!”


    章賓笑了:“喝酒我裏麵也能喝,但這打架可是不允許,等咱們出去找幾個不長眼的練練手!”


    “好!一言為定!”


    說完這話。


    我掛了電話。


    頓時心情大好。


    現在魏宏背後的勢力可以不管了,隻是單純看他本人的實力。


    飯要一口一口的吃。


    路要一步一步的走。


    眼下,要先穩住魏宏,默默發展。


    盡可能的拉幫結派。


    我看了一下時間還早,迴醫院也無濟於事,於是給黑皮李海打去了電話。


    “去你媽的,給老子拉過去廢了!草!喂?三弟啥事!”


    李海的聲音在那邊響起,依舊是嘶吼聲。


    他這人說話有個特點,說話喜歡吼著來,好像正常說話就不舒服的感覺。


    我笑著說道:“二哥,這是誰又惹了你了?”


    李海走遠了一些。


    環境安靜了不少,他才說道:“一個開大車的各拋,甭管他,你啥事?”


    我想了一下說道:“上次你和我說的事,我決定和你談談。”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


    “你來無虞茶館,我開好台等你。”


    “好!”


    掛了電話,就下意識的掏車鑰匙。


    這才想起來,車報廢了。


    無奈往前走了幾步,打了一輛出租車。


    報了位置。


    這時候,我電話又響了起來。


    “喂?螞蚱,啥事?”


    電話那邊傳來螞蚱的聲音:“放心江哥,人都看著呢,是有個道士,非要找你,一直在這邊糾纏,我想著讓小弟扔出去就行了,這人說和你認識,動他一下試試,我這不就問問你。”


    道士?


    我唯一認識的道士,也隻有王建軍了。


    我出口問道:“他找我幹嘛?”


    “誰他媽知道……哎?你他媽的搶手機幹啥……我……”


    螞蚱的話說了一半,馬上就傳來王建軍的聲音:“滿江,我昨晚夜觀天象,有武曲星隕落之勢,又暗沉深處,這是換主之星象!你是不是有啥大行動?”


    聽到這話。


    我頓時一愣,這孫子能神到這種程度?


    我沉默了一會。


    隨後對著電話說道:“你來無虞茶館!”


    “你車錢報銷啊你!我最近都沒開張,滿江……哎!你這人咋這麽毛躁呢,我話沒說完……”


    接著又響起螞蚱的聲音:“江哥,這道士你真的認識?你啥時候迷信了都?”


    我一陣頭疼。


    這兩人真是一對活寶,他倆碰麵絕對是雞飛狗跳。


    我出口說道:“你別管了,讓他過來吧,你找個小弟送過來。”


    說完掛了電話。


    而司機一邊開車一邊聽我說話,隨後問道:“您這是……混社會的?我看您這有小弟啥的?”


    我一愣。


    抬頭看向這個司機,大概二十來歲,和我差不多。


    耳朵缺了一隻。


    單耳。


    眼睛不大,此時有些緊張的看著我。


    我笑著說道:“你這單耳還能偷聽這麽清楚?”


    他見我開起了玩笑。


    整個人也放鬆了不少,隨後咧嘴笑道:“不影響聽力,有洞!”


    說著轉頭給我看了一下。


    我這才看清楚,他那隻沒有耳朵的地方,是有耳朵洞的。


    每想到他還挺樂觀。


    他又出口問道:“您是不是混的?”


    我不解的看著他:“兄弟,你這一直問是啥意思,便衣警察套話呢?”


    “不是不是!您別誤會,我就是有點事,想求人,看您穿著身份應該不一般,我就是問問,您不方便說,就算了。”


    他有些緊張的說道。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穿著,還有手掌都是常年跑車的痕跡。


    保溫杯也是有些年頭了。


    不存在是什麽臥底便衣的。


    我出口問道:“有啥事,你說說。”


    也沒有承認我是混黑的,就當聽聽。


    司機馬上笑著說道:“您聽聽也行,正好咱們去礦務局,路程遠,我慢慢說。”


    這司機叫關浩,今年二十三歲。


    家裏的獨生子,因為學習不好,剛成年就開始跑車,但他父親是個賭鬼。


    每天都在各個賭場遊離。


    十賭九輸。


    幾乎每次都是輸錢,把家裏的錢都輸完了,開始賣房子賣東西,最後老婆也跑了。


    後來就開始和兒子沒完沒了的要錢。


    跑車能掙多少錢,能夠他輸?


    金山銀山都不夠。


    最後實在沒錢還,就被人囚禁起來,讓他兒子,也就是關浩去贖人,關浩早就沒錢了,但自己的爹不能不管。


    硬著頭皮就去了,結果他爹被打斷了腿,他被割了耳朵。


    這還不算完。


    對方給他一年時間,連本帶利全部還了,不然就要了他父子的命。


    所以關浩就沒日沒夜的跑車。


    每天就睡三五個小時。


    他的賭鬼爹癱瘓在家,剛剛聽說我是道上的,加上穿著不俗,就想試著問問,能不能給寬限點日子。


    聽完他的故事。


    我沉默了一會,這爹也是夠操蛋的,把自己兒子害成這樣。


    還得給他還錢。


    真正的父債子償。


    這要是女兒,估計就去賣了,奈何是個男的,隻能沒完沒了的跑車,除了跑車,他啥也不會。


    我看著他那期待的眼神問道:“那個賭場?”


    他想了一下:“我記不得了,我也沒去過,但我知道那個要賬的老大叫啥,他們說是九哥!您認識不?”


    我想了一下:“不認識。”


    靜夜堂沒聽說過這個人,可能是在別的堂口。


    d市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當初是差點被選成省會的城市,後來因為地勢原因,才沒成省會城市。


    聽到我的話。


    司機小關沒有多說,笑著說道:“不認識啊,謝謝您啊,沒事,我就是試探的問問,我堅持堅持就行。”


    我看這小夥子確實不錯,不驕不躁,還沒有壞毛病。


    於是出口說道:“但我能給你打聽打聽,給我個號,有消息我聯係你。”


    “真的?太謝謝您了……太謝謝了,隻要給我寬限點時間,我肯定能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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