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不得,我第一次見阿嬌的母親,那長相和氣質就不是一般人有的。


    而有了阿嬌之後。


    兩人也十分的甜蜜,阿嬌的父親更是一個人打兩份工。


    最後一次暈倒後。


    在醫院發現了肝癌晚期,也是因為他之前在工地常年喝酒,小老板之後,更是需要喝酒來表現誠意。


    一來二去。


    喝出了大病。


    三個月的時間,阿嬌的父親就沒了。


    當時阿嬌才四年級。


    原本阿嬌學習成績優秀,全班都是第一名,加上我們這邊一直認為,南方人聰明,可能也有這個原因吧。


    但父親突然離世。


    阿嬌成績一落千丈。


    最後初中沒上完就出來了,她看母親辛苦,又很愛美,就這麽去了理發店。


    她當時的夢想是,自己開一家理發店。


    因為媽媽愛美。


    她可以隨時給媽媽做頭發,讓她感覺在小城市,也是她的‘千金’。


    可沒等阿嬌開了發廊。


    母親就不在了。


    聽到這裏。


    我眼淚又是不爭氣的打轉。


    “嗯?你哭了?小江江,你別這樣嘛,本來我是等你安慰我呢,你咋比我還脆弱呢?”


    她在懷裏乖巧的給我擦了一下眼淚。


    我偏過頭,躲開了她的手。


    “這仇不報,我誓不為人,就是二青躲在地下,我也把閻王叫出來,一命換一命!”


    說完,我忍著眼淚點燃了一根煙。


    煙把被我咬變了形狀。


    “我相信你!”


    看著阿嬌這樣子,我無奈笑道:“你咋啥也信我?當初第一次就那麽給我了?我們都不熟!”


    “不知道,從我見你第一眼,就覺得很踏實,你說啥我都信!”阿嬌認真的看著我。


    ……


    一個小時之後,我讓阿嬌吃飯。


    自己一個人走出了病房。


    原本一臉柔情的我,瞬間臉色陰暗。


    黑著臉一路來到了自己的病房。


    房間裏。


    傳來螞蚱的聲音:“這一去就這麽久,不是兩人打起來了吧?要不我和小白去看看?”


    小白:“我不去!”


    王強說道:“咋可能呢,螞蚱你這腦子,還是不用動了,怪丟人的。”


    陶淵明這時候說道:“聽麻花哥說,對方有槍?”


    麻花還沒說話。


    我就走了進來。


    眾人都看向了我,全都閉上了嘴。


    我坐在病床上。


    對著小護士喊道:“來!給我紮上!”


    小護士趕忙從外邊走了進來,在一群男人的注視下,完成了紮針。


    我就這麽坐著,一邊輸液,一邊抽著煙。


    我抬頭看向麻花。


    “你咋知道我自己出來了?還知道我在哪?”


    麻花出口說道:“縣城出人命比較多,多年習慣了,喜歡晚上兩三小時查一次崗,聽門口值班的小弟說,江哥出去了,我就覺得不太對。”


    我點了點頭:“然後呢?”


    麻花玩著自己的辮子說道:“我感覺不對勁,江哥晚上自己出去幹啥,就問了個方向,最後也不知道在哪,就給強哥打了個電話。”


    說到這裏。


    王強接過來話頭:“嗯,我接了以後,就找了小桃子,小桃子咋找到的,我就不知道了,這小子邪門的狠!”


    小桃子?


    陶淵明嗎?


    我抬頭看向一旁的陶淵明。


    他無所謂的說道:“江哥走的方向不在市區,不是新榮區就是郊區,太遠的話,不可能選擇開車去,所以因為在不遠處,我看了一下地圖,大部分都是一些監獄和醫院啥的,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白虎堂的幾個地盤。”


    “一個找小姐的,一個飯店,最後一個工廠。”


    “江哥不可能晚上找小姐啊,真憋不住,找阿嬌嫂子了就,所以排除後,就是一個飯店,一個工廠,我和麻花哥兵分兩路,一個飯店,一個工廠,最後麻花哥在工廠找到你了……不是很難。”


    我無奈的抬手對他一個大拇指。


    這方麵還是他牛逼。


    至於王強等人,因為在不同的場子,等趕到都晚了,直接掉頭來了醫院。


    當他們到了醫院。


    我都已經沒動靜了。


    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後,我也是一陣後怕。


    這要是沒他們來,怕是真的要出事了。


    現在想想。


    自己當時還是年輕氣盛,現在想想,還是有很多其他的辦法的。


    我對麻花說道:“謝了麻花,欠你一條命!”


    麻花一邊玩辮子,一邊笑道:“我就是一些瑣碎的活能幹,還得是強哥,馬上就用對了人,要不是小桃子,估計知道江哥有事,我們也找不到。”


    我看向一旁的陶淵明。


    隨後對著麻花說道:“小桃子誰起的名啊,怪娘們的,對了麻花,一直沒問你名字,你叫啥?”


    我也是突發奇想。


    這兄弟雖然剛來不久,但剛來就間接的救了我一命。


    結果連兄弟大名都不知道。


    但他這一開口。


    我確實一愣神,直接煙頭燙住了手。


    “莊焱!”


    “叫我麻花就行,亮哥他們都一直這麽叫,說起來我這辮子也是因為那會老熬夜查崗,後來幹脆就直接紮辮子了……”


    他還在介紹著自己的辮子由來。


    而我確實燙手後把手裏的煙頭扔在地上。


    “你叫啥?”


    麻花不解的問道:“莊炎啊江哥,你這次沒傷到耳朵吧?”


    小護士還在一旁搭話呢。


    “不會的,他是腹部中刀,頭部沒有任何傷勢……”


    見狀我對著小護士說道:“有你啥事,誰讓你進來的?”


    小護士一臉尷尬的說道:“江哥,是你讓進來紮針的啊……”


    “紮完咋不走?”我看著她皺眉問道。


    小護士一臉委屈的說道:“江哥,你沒讓我走,我也不敢走啊,我就是上個班,他們都不敢照顧你,我是新來的,沒辦法為了工作,您……您千萬別為難我……”


    說話中。


    眼淚汪汪的,馬上就要哭了。


    我無奈歎氣:“你出去吧,這會的實習生這麽死板,讓幹嘛幹嘛,紮完不走,等著吃飯呢?”


    螞蚱哈哈笑道:“江哥,我看你是不疼了,又開始玩冷幽默是不是!看給人家小護士嚇的,來,來哥這,哥安慰安慰你……”


    說話中。


    那鹹豬手就要往人家小護士製服下的小巧屁股摸去。


    “螞蚱!”


    螞蚱這才無奈的對著小護士的屁股拍了一下:“行行行,我們有正事呢,你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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