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榮軍一臉震驚道:“老朱,你越說越離譜了,他們可是在編的警察,怎麽會牽涉兇殺案……”


    朱天虎擺擺手,打斷了徐榮軍的話,說道:“你不用懷疑了,他們逃跑就已經說明了一切,如果是清白的,為什麽要逃跑?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徐榮明跟毛竹園的案子沒有瓜葛,他也存在嚴重的違法違紀問題,這方麵已經有確鑿證據。


    而你做為局長、同時還是徐榮明的堂兄不大可能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所以,你必須暫時停止工作,接受組織的調查,二分局的工作暫時由孫興國同誌負責。”


    徐榮明慢慢站起身來,把煙頭在煙灰缸裏掐滅,盯著朱天虎說道:“老朱,恐怕你沒有這個權力吧?”


    朱天虎從包裏麵拿出一張紙放在徐榮軍麵前,說道:“你自己看吧,我確實沒權這麽做,但這是局黨組的決定。”


    徐榮軍隻是瞥了那張紙一眼,又看看孫興國,氣息漸漸粗重起來,伸手就拿起了桌子上的電話,氣憤道:“豈有此理,你們有什麽權力這麽做,你們有什麽證據……”


    話音未落,朱天虎的一隻手已經壓在了電話上,說道:“你想給誰打電話?你沒必要急著向某人匯報,王局已經去了市委市政府,關心你的人應該已經得到消息了。”


    徐榮軍瞪著朱天虎唿哧唿哧喘了幾口,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大聲道:“既然這樣,你讓王海江親自來跟我說,不然我不會跟你走,誰知道你在打什麽注意。”


    朱天虎衝孫興國使個眼色,孫興國走過去打開了房門,徐榮軍瞥眼看見門口站著好幾個警察,都不是他分局的人,其中一個是市公安局刑警隊隊長韓棟,頓時就有點泄氣。


    朱天虎說道:“老徐,我看咱們還是心平氣和地離開這裏吧,你要相信組織嘛,如果最終證明你是清白的,我朱天虎親自來向你負荊請罪。”


    徐榮明站起身來瞪著朱天虎氣哼哼地說道:“恐怕沒這麽簡單吧?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倒要看看你能折騰出什麽結果來。”說完,戴上帽子主動走了出去。


    李新年擺平了楊瀾之後心裏仍然七上八下的,因為他知道楊瀾這婆娘是個認死理的人,如果不讓他見到趙卓心裏肯定不會罷休,萬一惹出什麽事的話,那他肯定也要跟著倒黴。


    好在事情馬上就出現了轉機。


    當他用一種隱晦的語言給開元縣青龍觀的明陽道長發了一條微信之後,明陽道長似乎馬上明白了他的意圖,沒多久就給他迴複了一條信息:客人已經離開,去向不明。


    很顯然,明陽道長說的客人自然是指趙卓和警察,說明警察最終沒有選擇青龍觀做為趙卓的關押地點,而是及時把他轉移了。


    李新年頓時感到一陣輕鬆,既然趙卓已經不在青龍觀,那楊瀾也就沒什麽好折騰的了,也許楊瀾最終還是能搞清楚趙卓的關押地點,但起碼眼下不用擔心她會冒險了。


    楊瀾暫時就躲在李新年的黑天鵝賓館裏,得知趙卓已經離開青龍觀的消息不禁也有點沮喪,在李新年的勸說下隻好同意暫時蟄伏起來。


    因為她自己心裏也很清楚,朱天虎肯定派人在找她,這一次如果被抓住的話,那就是趙卓的同夥,哪裏還有好果子吃,所以暫時避避風頭、觀望一下事態的發展倒也不失明智之舉。


    姚鵬的葬禮如期舉行,做為姚鵬的朋友、張君的上司,李新年自然要去送姚鵬一程,不僅他要去,顧雪和公司的幾名高管都要參加。


    所以,李新年一大早的心情就像天空一樣陰沉沉的,一想到今天參加姚鵬葬禮的人基本上都是警察,心裏不禁有點忐忑。


    不管怎麽說,姚鵬是死在了毛竹園,而且還是跟他一起喝完酒之後,甚至還有可能是因他而死,那些警察多半都知道姚鵬被害的細節,到時候還不知道用怎樣的眼光看他呢。


    最重要的是,前不久鬧得沸沸揚揚的顧百裏殺人案也讓他有點惶恐,雖然不是他殺的人,但做為殺人惡魔的女婿,總有點抬不起頭來吧,何況麵對的還是一群警察。


    正是因為這些因素在心裏作祟,李新年決定顧紅就不參加姚鵬的葬禮了,而顧紅顯然也有跟他一樣的顧慮,聽說李新年不讓她去參加葬禮,反倒鬆了一口氣。


    倒是顧雪命苦,實際上她這個時候也不想拋頭露麵,隻是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不去,做為張君的同事,她也必須要硬著頭皮去走一趟。


    顧雪一大早先帶著幾名高管去了張君的家,而李新年打算直接去參加姚鵬的追悼會,所以他先去了一趟公司。


    一進辦公室就看見了妙蘭,不禁楞了一下,疑惑道:“你沒跟他們一去?”


    妙蘭嗔道:“我去幹什麽?姚鵬死在我家裏,我可不想讓那些警察把我當猴子看。”


    李新年沒想到妙蘭心裏也打著小九九,猶豫了一下,擺擺手說道:“你不去也罷,就在公司看家吧。”


    妙蘭猶豫道:“我看你也最好不要去,否則所有人的目光肯定都聚焦在你身上,說不定還有不少媒體記者和網紅直播呢。”


    李新年遲疑道:“今天這場追悼會是公安局牽頭組織的,昨天警方就跟張君核實過今天參加葬禮的人員名單,亂七八糟的人應該進不去。”


    妙蘭哼了一聲道:“就算沒有亂七八糟的人,但那些警察一個個都如狼似虎地盯著你有意思嗎?”


    李新年沒好氣地說道:“盯著我幹嘛,又不是我害死了姚鵬。”


    妙蘭嗔道:“在他們眼裏,姚鵬就是你害死的,不過,你願意去我也不攔著你。”


    正說著,李新年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拿出手機看看來電顯示,驚訝道:“怎麽是他?”


    “誰呀。”妙蘭問道。


    李新年沒迴答妙蘭,而是有點迫不及待地接通了手機,說道:“陳工嘛,沒想到你會來電話。”


    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李新年似乎頓時就興奮起來,衝著妙蘭一陣擠眉弄眼,嘴裏驚歎道:“哎呀,看來你們的努力沒白費啊,這麽說已經有定論了。


    那你們打算什麽時候向社會公開這個消息,好好,那我們在開元縣見。”說完,掛斷了電話,盯著妙蘭怔怔發呆。


    妙蘭急忙道:“看來是個好消息,誰的電話?”


    李新年激動的站起身來在房間裏轉悠了幾圈,說道:“省地礦局總工程師陳立斌打來的,你猜他說了什麽?”


    妙蘭站起身來呆呆楞了一下,狐疑道:“莫非金礦有定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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