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虎說道:“既然是死馬當活馬醫,也隻能如此。”


    範先河疑惑道:“那我們三個人誰出麵呢?我覺得趙卓即便喝到斷片可一看見我們三個人恐怕頓時就清醒三分了。”


    朱天虎遲疑道:“我和老範肯定不適合這個角色,因為趙卓對我們兩個人都沒什麽好印象,警惕性很高。”


    周興海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子驚訝道:“你的意思是讓我來充當這個陪酒的角色?”


    朱天虎點點頭,說道:“也隻有你最合適,你是後起之秀,趙卓雖然知道你的名字,但對你並不了解,也許可以一試。”


    周興海一臉狐疑道:“這辦法能奏效嗎?我怎麽覺得有點天方夜譚啊。”


    朱天虎擺擺手說道:“不試怎麽知道?我的意思是先讓趙卓誤以為我們將要長久在次囚禁他,而興海就是負責秘密看守他的人。


    你可以采取循序漸進的方式,先找個理由跟他小酌幾次,讓他覺得這是你給他的特殊待遇,向他這種酒鬼為你會拒絕。


    然後讓他慢慢對你產生信任感,在這個過程中你不妨說些對我不滿的話,實際上你心裏本來對我就有所不滿,倒也不用裝。”


    周興海哭喪著臉問道:“這話怎麽說?”


    朱天虎哼了一聲道:“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你本來就對我把你發配到馬達縣來當局長心懷不滿,趙卓說不定對你和秦時月當初的較勁有所耳聞。


    這樣一來就有可能讓趙卓找到共同的話題,說不定他還會讓他產生幻想指望你替他半點什麽事呢,然後慢慢增加酒量……”


    周興海打斷了朱天虎的話,說道:“朱局,我覺得這件事讓秦局來幹更合適,她的酒量也不小,而且還是個美女,說不定能讓趙卓醉的更快。”


    朱天虎瞪了周興海一眼,說道:“你少囉嗦,這件事就交代給你了。”


    頓了一下,又意味深長地說道:“不瞞你們說,趙卓歸案的事情我還沒有告訴秦時月,並且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打算告訴她。”


    範先河沒出聲,可周興海還是忍不住問道:“朱局,難道你信不過秦局?”


    朱天虎點上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說道:事到如今我就不瞞你們了,說實話,我對她確實心存疑慮。


    範先河也有點好奇道:“難道你發現她有什麽異常舉動嗎?總不至於僅僅因為她父親跟毛竹園的關係吧?”


    朱天虎好一陣沒出聲,最後緩緩搖搖頭,說道:“其實表麵上看秦時月出任三分局局長是我推薦了她,實際上情況並非如此,真正促成她上位的人並不是我。”


    “祁局。”周興海低聲道。


    朱天虎瞥了周興海一眼,沒出聲,猶豫了一會兒繼續說道:“我實話告訴你,我在來馬達縣之前正好有個機會試探了她一下。”


    “哦?怎麽試探的?”範先河和周興海幾乎同時問道。


    朱天虎遲疑道:“那天因為毛竹園案子要傳蔣玉佛來局裏了解其情況,當時蔣玉佛來的時候秦時月正好在我的辦公室。


    而我又急著外出處理一堆事情,所以,我出門前就讓她和蔣玉佛直接在我的辦公室見麵,我臨走之前啟動了抽屜裏的錄音筆。”


    “怎麽?難道她們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她們說了什麽?”範先河吃驚道。


    朱天虎緩緩搖搖頭,說道:“倒也沒有說什麽違反原則的話,但我多少能聽出點意思。”


    “什麽意思?”周興海問道。


    朱天虎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具體你們就別問了,我對這件事目前並沒有下結論,但小心點總不會錯。”


    頓了一下,又說道:“起碼有一點可以肯定,秦時月向蔣玉佛提前透露了我們對顧百裏的麵具做dna檢測的結果,或者還有其他的細節,她這麽做的目的我想你們應該也能猜到吧。”


    範先河和周興海都一臉驚訝的神情,但沒有出聲,良久,範先河問道:“如果興海這邊沒有任何進展呢?難道你真的打算長期囚禁趙卓?”


    朱天虎瞪著範先河質問道:“難道你打算把他放了?”


    範先河急忙搖搖頭,說道:“這當然不可能,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想好接下來該怎麽辦?”


    朱天虎噴出一口濃煙,猶豫道:“實在不行的話,我們隻好給他戴上麵具,再找個罪名讓他去一趟看守所走個程序,然後在想辦法把他弄出來。”


    範先河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如果順利的話倒是暫時能把這個案子瞞過去,可就怕泄密。”


    朱天虎問道:“怎麽?你對參與這次行動的幾個人沒有信心嗎?”


    範先河猶豫道:“我這邊的人倒沒多大問題,因為趙卓被抓的時候沒幾個人看見,就算看見了也認不出他。可你那個臥底會不會把這件事捅出去,起碼你短時間之內肯定抓不到他。”


    朱天虎好一陣沒出聲,最後猶豫道:“我分析過了,我認為楊瀾不會說出去,而孫巧雨未必知道趙卓的身份,不過,你安排一下,必須盡快找到孫巧雨,說不定她知道楊瀾的行蹤。”


    說完,似乎忽然想起了什麽,急忙道:“對了,還有一個人我也必須盡快親自跟他談談。”


    “誰?”範先河問道。


    朱天虎說道:“李新年,我必須先搞清楚他向我提供的究竟是一個可疑的畫家,還是他實際上知道這個畫家的身份。”


    範先河急忙說道:“實際上我一直在琢磨著這件事,就算李新年在孫巧雨家的老房子見到過這個畫家,可他怎麽看出這個畫家有問題呢?我認為他應該知道這個畫家的身份。”


    朱天虎點點頭,說道:“那就說明孫巧雨也知道畫家的身份,所以,你必須盡快找到孫巧雨。”


    範先河憂慮道:“就怕孫巧雨也和楊瀾一樣躲起來。”


    朱天虎猶豫道:“也許你可以做做段平的工作,他應該知道孫巧雨的蹤跡,當然不能讓他知道的太多。


    不過,如果孫巧雨確實有意幫著楊瀾藏匿趙卓的話,那你必須對段平采取點手段,總之要把所有知情者的嘴都堵上,趙卓落網的消息拖的時間越長越好。”


    “那這邊的事情暫時交給周局了,我必須盡快迴吳中縣安頓一下。”範先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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