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警察被秦時月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說的有點悶逼,不禁異口同聲道:“誰啊?”


    秦時月沒有迴答他們,而是指著兩扇關著的門說道:“趕緊把門打開。”


    其中一個警察急忙走到一扇門口伸手推了兩下,迴頭說道:“門上鎖了。”


    秦時月喝道:“踹開。”


    那個警察也不明白秦時月為什麽對這個白癡這麽緊張,往後退了兩步,然後衝上前去一腳就把門踹開了,另一個警察也同時踹開了另一扇門。


    其中一間小一點的臥室裏拉著窗簾,光線暗淡,裏麵隻有一張小床,床上亂糟糟地扔著一些衣物。


    另一間應該是主臥,房間裏光線明亮,裏麵有一張大床,還有一張帶抽屜的書桌,不過床上的鋪設倒顯得很有檔次。


    可奇怪的是兩個臥室裏都沒有人。


    “見鬼。”


    秦時月嘴裏嘟囔了一句,首先走進了小臥室,伸手一把拉開了窗簾,然後四下打量了一番,隨即蹲下身來朝床底下瞄了一眼,站起身來衝一個警察說道:“在床底下呢,把他拉出來。”


    說完,自己走進了大臥室。


    不一會兒,隔壁的小臥室就傳來了殺豬般的哀嚎聲,還伴隨著含糊不清的謾罵。


    秦時月從大臥室裏出來,走到小臥室門口看看,隻見剛才那個男人被兩個警察一左一右抓著胳膊,可雙腿還是不停地亂踢,一邊還不斷吐吐沫,就像是一頭被獵人抓住的猛獸。


    秦時月盯著男人一言不發,任憑他不停地掙紮、哀嚎,最後,男人好像終於沒力氣了,就像是快斷氣似地喘息著,一雙眼睛死死盯著秦時月。


    “鬆開他。”秦時月吩咐道。


    兩個警察試探性地鬆開了手,隻見男人馬上就癱坐了床上,一臉驚恐的神情,張著嘴想說什麽,可就是說不出來。


    秦時月盯著男人觀察了一會兒,然後慢慢走到他的麵前,問道:“徐世軍,你還認識我嗎?”


    徐世軍似乎有點茫然,盯著秦時月怔怔看了一會兒,隨即忽然就激動起來,身子猛地跳了起來,雙手一把就保住了秦時月的雙腿,跪在了地上。


    秦時月壓根沒想到徐世軍會來這一套,一時措不及防,雙腿被徐世軍抱了個結實。


    這倒也罷了,可沒想到徐世軍抱著秦時月的雙腿,嘴巴還不停地在她的三角區蹭著,一邊哭嚎道:


    “小曼,你終於來找我了,我知道你會來的,我求求你,別拋棄我,我發誓再也不跟李新年爭了……”


    秦時月頓時脹紅了臉,哪裏還有心思聽徐世軍的胡言亂語,一隻手揪著他的頭發強行扒開了他的腦袋。


    無奈徐世軍雙手把她的雙腿用力抱的死死的,根本就無法擺脫,一時重心不穩,眼看著身子要朝前撲倒。


    她隻好鬆開了徐世軍的頭發,雙手撐在了床沿,胯部正好把徐世軍的腦袋壓在下麵,馬上就感覺到一條熱乎乎的舌頭不停地舔起來。


    秦時月嘴裏咒罵了一句,掙紮著想站起身來,可徐世軍還是死抱著她的雙腿不鬆手,幾次站起身來又幾次撲倒。


    兩個警察終於反應過來了,可此刻徐世軍跪在床前,整個身子幾乎被秦時月壓在下麵,他們有心幫忙一時也無法下手。


    正自手忙腳亂,秦時月似乎被激怒了,隻見她騰出一隻手來,再次揪住了徐世軍的頭發,然後用力在床沿撞擊了兩下。


    徐世軍嘴裏悶哼一聲,不由自主地送開了抱著秦時月雙腿的手。


    而秦時月得理不饒人,幾乎是下意識地抬起一條腿,然後猛地用膝蓋頂在了徐世軍的臉上,隻聽徐世軍又是一聲殺豬般的哀嚎,隨即身子就慢慢軟下來倒在了地上。


    秦時月迅速往後跳開了身子,再仔細一看,隻見徐世軍卷縮著身子倒在地上,滿臉都是血,嘴裏有氣無力地哼哼著,好像還在念叨著什麽,仔細聽聽,原來還是在叫著“小曼,小曼”。


    兩個警察似乎也被剛才驚心動魄的一幕搞糊塗了。


    很顯然,秦時月跟這個白癡認識,隻是不清楚他們之間是什麽關係,所以兩個警察也不敢多說什麽,隻是一左一右站在徐世軍身邊,預防他再次向秦時月反撲。


    秦時月低頭看看自己的褲子,隻見中心地帶濕乎乎的沾滿了徐世軍的口水,膝蓋部位也有血跡,一時狼狽不敢,喘道:“戴手銬沒有?先把他銬起來,然後仔細搜查一下這套房子。”


    其實這套房子也沒什麽可搜查的,因為除了廚房的一點餐具和兩個臥室的簡單床鋪之外再沒別的東西。


    可秦時月之所以急著來徐榮明和朱小蘭鬼混過的這棟房子,就是指望會在這裏有什麽意外發現。


    當然,在這裏見到徐世軍確實算是個意外的發現,隻是她還搞不清楚究竟是怎麽迴事,反正這個白癡不大可能參與兇殺案,她要找的是徐榮明的犯罪證據。


    兩個警察分別把所有的房間都仔細搜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可疑的物品,隻是在剛才徐世軍躲藏的床底下發現了一部手機。


    秦時月不禁有點狐疑,心想,一個白癡要手機幹什麽?難道他還會打電話?這麽一想,急忙試了一下,沒想到手機並沒有指紋鎖,也沒有密碼。


    不過,讓秦時月感到驚訝的是這部手機的通訊錄裏麵隻有兩個聯絡人,一個是徐世軍的老婆餘小曼,另一個就是徐世軍曾經生意上的搭檔李新年。


    再看看通話記錄,卻發現這部手機應該從來都沒有跟外界聯係過,居然沒有一個唿出號碼,沒有一個打進的號碼,甚至連微信都沒有。


    可秦時月隨即不禁警覺起來。


    因為對於一個白癡來說,能把一部手機保存的這麽幹淨本身就顯得可疑,除非徐世軍變成白癡之後還保留了操作手機的記憶。


    可據當時醫院的證明,徐世軍不僅喪失了記憶功能,而且還喪失了語言功能,可現在徐世軍顯然已經恢複了語言功能,難道他還能操作手機?


    秦時月正自拿著手機怔怔發呆,一名警察走過來說道:“秦局,大臥室這張桌子的一個抽屜上了鎖。”


    秦時月一聽,頓時來了興趣,急忙走進了大臥室,說道:“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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