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雪脹紅了臉,嗔道:“哎呀,我就是跟他們吃過幾次飯,有沒跟他們玩過那種不要臉的遊戲,再說,大山也不可能讓我參加那種活動,除非他不是男人。”


    李新年哼了一聲,沉默了好一陣才似自言自語道:“也許老戴確實隻是找點刺激,可問題是這種聚會方式很有可能不是他的獨創,而是從什麽人那裏受到了啟發。”


    妙蘭聽的有點雲裏霧裏,嗔道:“哎呀,你們在說什麽?戴山搞什麽聚會了?”


    李新年沉默了一會兒,並沒有迴答妙蘭的問題,而是問道:“你外婆呢?你跟她聯係上了嗎?”


    妙蘭說道:“聯係上了,她在外地呢,我舅公被抓之後她就出門了,不過,她明天就趕迴來了。”


    李新年點點頭,說道:“也許你外婆能救你媽出來。”


    妙蘭疑惑道:“你咋知道?”


    李新年反問道:“警察給你看的那張照片中難道你就沒看出有沒有哪個女人像你外婆?”


    妙蘭一臉驚訝道:“我不明白你什麽意思?”


    李新年哼了一聲道:“我聽到一些小道消息,當年你外婆在穆澄園的時候也熱衷於搞一些小範圍的秘密聚會,應該也戴著麵具,並且在心血來潮的時候大家都光著屁股。”


    妙蘭怔怔楞了一會兒,隨即脹紅了臉,罵道:“你放屁。”


    “放屁?”李新年盯著妙蘭說道:“你們毛竹園的女人都很有創意,幹出的事情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


    頓了一下,問道:“你太婆留下的那些藥方呢?是不是都被警察拿走了?”


    妙蘭沒好氣地說道:“我怎麽知道?我又沒見過太婆的藥方,反正家裏寫過字的紙一張都沒留下。”


    李新年悶頭抽了幾口煙,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麽,問道:“對了,警察搜查毛竹園的時候你給趙源或者蔣玉佛打電話了嗎?”


    妙蘭楞了一會兒,說道:“打了。”


    “他們兩個都沒來?”李新年問道。


    妙蘭說道:“我大姨夫不在寧安市,我大姨身體不好,所以就沒過來。”


    顧雪疑惑道:“我聽如蘭說前天下午趙源和蔣玉佛還來過毛竹園呢。”


    李新年急忙道:“他們去毛竹園幹什麽?”


    顧雪搖搖頭,說道:“我當時不在,誰知道他們來幹什麽,自然是來找如蘭了。”頓了一下,又說道:“晚上我倒是問過如蘭,她隻是說談點家裏的事情,不過,看樣子好像挺生氣。”


    李新年怔怔楞了一會兒,說道:“我怎麽總是覺得有點不對勁。”


    “哪裏不對勁?”顧雪問道。


    李新年猶豫道:“如蘭被抓的時間點令人生疑,另外,據說趙卓一直都是零口供,怎麽忽然就交代了,並且交代的好像還不是小事。”


    顧雪疑惑道:“你搞不會又懷疑這是趙源在暗中搞鬼吧?”


    妙蘭插嘴道:“不可能吧,就算趙源沒心沒肺,可我大姨絕對不可能害我媽。”


    李新年沒有理會妙蘭,而是自言自語道:“聽說趙源善於打組合拳,並且不留痕跡。”


    妙蘭疑惑道:“他又打什麽組合拳了?”


    李新年沉默了一會兒,擺擺手,說道:“不說這事了,你媽的事情也隻能靜觀事態的發展了,我們插不上手,不過,我基本上斷定你媽不大可能卷入趙卓的案子。”


    妙蘭經過李新年這麽一番分析之後心情似乎好起來,注意力馬上就轉移了,急忙道:“對了,萬一穆澄園真的發現金礦的話,國家肯定要開采,你究竟有什麽打算?”


    李新年遲疑道:“如果不是因為你媽的事情,我原本打算今天在穆澄園召開一次股東會討論這件事,既然你們兩個都來了,不妨談談你們的看法。”


    妙蘭搶先說道:“那我們的藥廠肯定是開不成了,眼下已經砸進去差不多三個億了,如果縣相關部門讓我們搬家的話,起碼要補償我們十個億。”


    李新年哼了一聲道:“你做夢去吧,吳中縣相關部門窮的裹氈,能拿出一個億就要不錯了。”


    妙蘭楞了一下,說道:“那我們就不挪窩。”


    頓了一下,又說道:“開發金礦是國家的事情,又不僅僅隻是吳中縣相關部門的事情,難道寧安市相關部門沒錢嗎?”


    顧雪說道:“我這兩天專門查了一些資料,也找我們的律師諮詢了一下,金礦屬於國家,我們確實沒權開采。


    但我們可以參股礦業公司,並且一分錢不用出,所有的設備我們可以搬走,但這塊地以及上麵附屬的建築物就是股本。”


    妙蘭質疑道:“這塊地能值多少錢?不劃算。”


    顧雪說道:“這塊地以前確實不值錢,可現在不一樣了,地底下有金礦呢,別說我們這塊地,要不了多久,吳中縣的所有土地都會升值。”


    妙蘭說道:“管他升不升值,反正不能少於十個億,不然我們白折騰一兩年。”


    顧雪見李新年不出聲,推了他一把,嗔道:“哎呀,你怎麽迴事?這麽大的事情居然都沒有及時通知我們,難道你已經有對策了?”


    李新年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巴不得補償我們一百個億呢,問題是我們說了能算嗎?縣二中那塊地的教訓還不夠嗎?


    隻要以相關部門名義搞的項目,你就不可能漫天要價,人家給多少就是多少,你不答應的話人家就強行征地,難道你還敢跟相關部門對抗?”


    “那我們的損失呢?”妙蘭質問道。


    李新年沉默了一會兒,像是自言自語道:“剛才周明不是說了嗎?縣相關部門好像已經有想法了,我明天先聽聽餘光怎麽說。”


    頓了一下,一臉憂慮道:“我現在擔心的不是補償的問題,剛才礦務局的專家也說了,除非他們能找到狗頭金,否則都不大可能進行大規模的勘探。


    如果他們兩三年都找不到狗頭金,就算找到了狗頭金還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探明金礦的儲量,就算探明了儲量還不一定有開采價值,難道我們就這麽幹等著?”


    妙蘭氣哼哼地說道:“不錯,縣相關部門肯定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在探明金礦的開采價值之前,他們不可能給我們補償。”


    李新年把煙頭在煙灰缸裏狠狠掐滅,說道:“也許是我狐性多疑,可我總覺得所謂的金礦會不會是一個陰謀。”


    顧雪驚訝道:“陰謀?什麽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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