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紅似乎把李新年的舉動當成了一瞬間的激情,隻是稍稍抗拒了幾秒,隨即就開始熱情地迎合起來,被李新年抱到了床上。


    李新年的第一目標就是顧紅的窄裙下麵,一邊和顧紅激烈的擁吻,一邊把窄裙一點點卷上去,然後整個人慢慢往下麵退,最後就看清楚了老婆的內庫。


    在他想來,今晚顧紅即便不是穿著丁子褲出門也肯定是一條性感而時尚的內庫,可眼前的這條卻讓他愣住了。


    這條內褲不但不是丁子褲,而且也不是什麽時尚性感的內庫,反倒是一條相當保守的四角內庫。


    說實話,這種款式的內庫現在的年輕女人早就不穿了,應該是丈母娘這種年代的人才會穿這種款式。


    隻不過內庫的質地極其輕薄,穿上之後就像是第二層皮膚。


    李新年不禁有點內疚,二話不說爬上顧紅的身子,熟門熟路的進入了自己的花園。


    直到把整個花園都轉了一圈,也沒有發現曾經有外人闖入過的跡象,隻好像一個辛勤的園丁一樣澆灌起來。


    “從沒見你穿過這種內庫啊。”完事後李新年喘息道。


    顧紅閉著眼睛嗔道:“你有沒有一點出息啊,整天惦記著這種事?這種內庫怎麽啦?不能穿啊。”


    李新年幹笑道:“我還以為隻有媽這種年紀的人才會穿這種款式呢。”


    顧紅掐了李新年一把,罵道:“不要臉,你見媽穿過嗎?”


    李新年諂笑道:“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院子裏的晾衣架上不是經常可以看見媽的這種內庫嗎?”


    顧紅踹了李新年一腳,罵道:“哎呀,你這狗嘴,讓我怎麽說你呢,你該不會已經變態了吧?”


    李新年急忙把顧紅摟過來狠狠親了一陣,似乎是為自己的胡思亂想表示歉意。


    “對了,我今天迴來在家裏碰見了杜秋穀。”李新年說道。


    顧紅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已經知道了。”


    李新年吃不準顧紅的消息是來自於剛才顧雪的電話,還是丈母娘或者杜秋穀已經跟她聯係過了。


    “我怎麽聽媽說杜秋穀要退休了?”李新年試探道。


    顧紅淡淡地說道:“到了年紀誰都要退休,這有什麽奇怪的?”


    李新年不禁有點迷惑,剛才顧雪把杜秋穀退休的後果渲染的就像是天要塌下來似的,可顧紅的表現卻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好像杜秋穀的退休隻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俗話說,一朝君,一朝臣,杜秋穀退休對你來說總不會是利好消息吧?”李新年繼續試探道。


    顧紅好一陣沒出聲,最後說道:“管她利好利空呢,利好我就做多,利空我就做空,你不是抄過股票嗎?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嗎?”


    李新年不出聲了,聽顧紅的口氣,她好像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思想準備,不管是利好還是利空,她都穩賺不賠。


    難道她真的把那二百萬花在了孫恆的頭上?


    “我怎麽覺得媽好像對杜秋穀的退休心事重重啊。”李新年還是有點不死心,又換了一個角度試探道。


    顧紅猶豫道:“他們是多年的老朋友,也許是感慨吧。”頓了一下問道:“怎麽?難道媽跟你說什麽了嗎?”


    李新年急忙搖搖頭,說道:“那倒沒有,我隻是有點擔心。”


    “你擔心什麽?”顧紅疑惑道。


    李新年楞了一下,沒好氣地說道:“我還能擔心什麽?杜秋穀下不下台跟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我這不是在替你擔心嗎?”


    顧紅閉著眼睛沉默了好一陣都沒有出聲,李新年還以為她睡著了,正想伸手推推她,隻聽顧紅說道:“既然跟你沒一毛錢關係,你就別瞎操心了。”


    得,吃力不討好,落了個瞎操心。李新年憤憤地嘟囔道:“好好,算我瞎操心。”


    說著,忽然想起了那二百萬,可最終隻是張張嘴,什麽都沒問,這倒不是因為顧雪的警告,而是擔心問多了顧紅會多想,畢竟是夫妻,錢的事情不能太計較。


    既然顧紅對杜秋穀的下台泰然自若,李新年也不打算再杞人憂天,再說,顧紅好像不太想跟自己探討這個問題,即便再問也沒用。


    “對了,今天是爸的生日呢?我居然給忘了,小雪說你們都買了禮物。”李新年隻好轉移了話題。


    顧紅好像有點疲倦,卷縮在李新年的懷裏已經閉上了眼睛,半天才喃喃道:“忘了就忘了吧,反正爸又不過生日,我的禮物也就是你的禮物。”


    李新年笑道:“這倒是,隻是今天下班去醫院的時候沒有當麵跟他提起過這件事,既然你給小雪打了電話,怎麽也不提醒我一下。”


    顧紅哼哼道:“其實我也差點忘記了,正好今天中午有個老客戶過生日,晚上擺了一個飯局,碰巧的是他和爸的生日是同一天,這才想起來。”


    老客戶?說明認識好幾年了,時間上倒是對的上。


    李新年呆呆楞了一會兒,故作驚訝道:“這麽巧?你哪個老客戶跟爸是同一天生日啊,這麽說你今晚的應酬就是參加他的生日飯局?”


    顧紅離開了李新年懷抱,轉過身去,睡意朦朧地說道:“說了你也你不認識,哎呀,睡吧,明天一大早還約了人呢。”然後就沒有聲音了。


    李新年躺在那裏盯著天花板苦思冥想了好一陣,最後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不禁暗罵道:


    媽的,可真是姐妹情深啊,不用說,肯定是顧雪這個賊婆娘利用那麽一點時間偷偷給顧紅打過電話了。


    否則顧紅怎麽能化解的這麽巧妙?說不定這條內庫都是在汽車裏臨時換的呢。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顧紅可真是個防患未然的人,否則怎麽會在汽車裏準備替換的內庫呢?


    這麽一想,腦子裏不禁迴想起剛才在顧紅的花園裏當園丁的每個細節,忽然覺得剛進入花園的時候裏麵好像有點過於濕潤了。


    如果沒有人提前澆灌的話,怎麽會這麽滑溜呢?


    不過,他對這一點也吃不準,根據他的經驗,顧紅的花園就是這麽濕潤,隻要來點毛毛細雨,花園中的沃土就可以順利播種了。


    靠,看來又是一樁無頭案,不過,這個七月二十三日出聲的混蛋絕對跑不掉,等抽出時間來,即便把寧安市所有七月二十三日出生的男人都查一遍也在所不惜。


    李新年心裏發著狠,最後漸漸迷糊過去了。


    在夢中,他夢見顧紅的這條款式保守的內庫似乎有了靈性,不停地變化著各種色彩、各種時尚的款式。


    最後竟然變成了一麵鮮豔奪目的旗幟,上麵還印著七月二十三的字樣,並且在他的夢中飄揚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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