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月猶豫道:“你在生下孩子之後這麽多年了,為什麽沒有跟徐世軍再生一個孩子呢?畢竟,這個孩子不是徐世軍的種。


    按照常理來說,你欺騙了徐世軍,你即便出於內疚之情,你也應該替他生個孩子,我想多半是你不願意生吧?”


    餘小曼好一陣沒出聲,最後說道:“我相應國家的計劃生育政策。”


    秦時月猶豫了一下,又說道:“你既然跟徐世軍結婚了,可為什麽還要跟李新年藕斷絲連呢?按理說徐世軍在李新年的公司也有股份,並且還不是小數目,你究竟圖李新年什麽?”


    餘小曼瞥了一眼臥室的門,說道:“我愛他。”


    秦時月點點頭,說道:“由此是否也可以確定你跟徐世軍並沒有多少夫妻之情。”


    餘小曼承認道:“隨你怎麽說吧,反正我當初不是因為愛嫁給他的,而是為了肚子裏的孩子,我總不能平白無故生下一個孩子吧。”


    秦時月盯著餘小曼注視了一會兒,說道:“根據張新民的交代,之所以有人想殺了徐世軍是因為他得罪了什麽人,你認為他會得罪什麽人?”


    餘小曼搖搖頭說道:“他在外麵交往的人比較複雜,很多人我都不認識,就算他在外麵得罪了什麽人也不會告訴我。”


    秦時月沉默了一會兒,盯著餘小曼說道:“對於得罪人的說法我認為有很多種解釋,但不管哪種解釋都離不開利益關係,單純吵幾句嘴是不大可能產生殺人的動機。”


    “我不明白你什麽意思?”餘小曼說道。


    秦時月盯著餘小曼注視了一會兒,說道:“從這一層意義上來說,徐世軍實際上也得罪了你。”


    餘小曼瞪著秦時月質問道:“你這話是啥意思?”


    秦時月繼續說道:“你當初嫁給徐世軍是因為被逼無奈,但從你們兩個的相貌來說,真可謂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當然,如果你跟他生了孩子的話,恐怕最終也會死心,但問題是孩子也不是他的,所以,你們的婚姻毫無感情可言,我想這也是你長期對徐世軍不忠的原因吧。”


    “我怎麽長期對他不忠了?”餘小曼脹紅著臉質問道。


    秦時月沒有迴答餘小曼的問題,而是盯著她說道:“餘小曼,你別以為我對你的老底一點都不了解,你敢不敢拍著胸脯說李新年是你出軌的唯一男人?”


    餘小曼呆呆地愣住了,盯著秦時月不出聲,似乎在評估秦時月手裏究竟抓住了她的什麽把柄,隨即信誓旦旦地說道:“除了李新年,我沒有別的男人。”


    躲在床底下的李新年剛剛鬆了一口氣,隻聽秦時月哼了一聲道:“既然你非要讓我說出來,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問你,你跟人民醫院的杜副院長難道沒有上過床?”


    餘小曼頓時吃驚的張張嘴,隨即脹紅了臉,大聲道:“你胡說,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跟他上床了?你們警察可不能信口雌黃。”


    秦時月不慌不忙地說道:“如果沒有證據我能亂說嗎?實不相瞞,我跟杜副院長談過,當然不是因為你的事情去找他,而是因為徐世軍和他是賭友,並且還欠他不少錢。


    杜副院長是個有身份的人,他也不想鬧出什麽醜聞,所以,他私下跟我承認曾經跟你上過床,你難道還想讓我把他叫來當麵對質?”


    餘小曼怔怔楞了一會兒,隨即雙手捂著臉哭泣起來,一邊哭,一邊抽泣道:“既然你問他,難道就沒問問我為什麽要跟他上床?”


    秦時月毫不同情地說道:“我不管你因為什麽原因跟他上床,並且還不止一次,我隻想說明你絕對不是那種褲腰帶綁的很緊的女人。


    實際上從你在魅力金座坐台的經曆來看,我有理由懷疑你在離開李新年之後早就破罐子破摔了,並且懷疑你對當年在別墅陪三個男人的經過撒了慌,你應該是自願的。”


    餘小曼抹了一把眼淚,大聲道:“撒謊又怎麽樣?反正我不認識那三個男人,我就算跟一百個男人上過床你也管不著,如果你懷疑我殺徐世軍,那就拿出證據來。”


    秦時月哼了一聲道:“如果我有證據的話還能坐在這裏跟你苦口婆心?但我有權力讓你迴答我的問題,因為在排除了李新年的嫌疑之後,你的嫌疑就凸顯出來了。”


    餘小曼質問道:“我有什麽嫌疑?你說,你說。”


    秦時月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一個跟丈夫沒有一點感情的女人,並且還隱瞞了私生子的事實,而外麵還另外有男人。


    我調查過徐世軍,不可否認,他也不是什麽好丈夫,他在外麵也有女人,這一點不知道你是不是之情。


    最重要的是他嗜賭如命,我估計你在跟他結婚之前就知道他有這個毛病,也相信你曾經苦口婆心地勸過他。


    事實上馬達縣警方都有過徐世軍賭博的記錄,那是你們結婚以後,有一年正月裏,李新年在馬達縣聚賭被警方抓獲,後來還是你拿著五千塊錢去把他領迴來的。


    而徐世軍在寧安市因為賭博被抓也有好幾次,每次都是你找姚鵬幫他擺平,就連他欠杜副院長賭債都是姚鵬最後幫他擺平的。


    但賭徒要想戒掉賭癮也不容易,所以徐世軍這些年從沒有停止過賭博,並且最終欠下了巨額賭債。


    要不是李新年幫你把持的話,徐世軍那點股份可能都會賭光,所以,徐世軍對你來說不僅成了多餘的人,甚至是個敗家子,同時也成了你和李新年長期鬼混的障礙,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徹底消失。”


    頓了一下,又補充道:“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你有可能找到了孩子的生父,並且比徐世軍更有誘惑力,徐世軍的存在已經沒有任何價值和意義了。”


    餘小曼呆呆楞了一會兒,隨即說道:“不瞞你說,有時候我確實想殺了他,原因到不僅僅你說的這些。


    最讓我受不了的是他越來越變態了,總是沒完沒了的折磨我,白天在公司跟老旦稱兄道弟,晚上在床上把老旦當成惡魔,心理上已經完全不正常了。


    不過,我也沒有能力雇傭什麽人製造一場車禍,我如果真想殺他的話,完全可以給他一杯毒酒,或者幹脆讓他醉死算了。”


    秦時月提醒道:“你可能沒有這個能力,但你兒子的生父就難說了。”


    餘小曼哼了一聲道:“那你去抓他啊,坐在這裏跟我扯什麽?我又不知道他是什麽人,更不知道他在什麽地方?”


    秦時月沒有理會餘小曼的抱怨,繼續說道:“張福平雖然誣陷李新年,可他和張新民的口供有一個地方是一樣的。


    那就是他們兩個都提前知道徐世軍的車上有十五萬塊錢,並且承認那是謀殺徐世軍的定金。


    而徐世軍車上有十五萬現金這件事隻有你和李新年以及顧雪知道,試問,張福平和張新民是怎麽知道這筆錢的呢?”


    “你的意思是我給兇手通風報信?”餘小曼質問道。


    秦時月說道:“不是你就是顧雪,但顧雪雇兇殺徐世軍沒有動機,即便真是她幹的,也不可能誣陷李新年。”


    “那你的意思我雇人殺徐世軍之後誣陷李新年了?”餘小曼氣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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