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麽要跟周興海撒謊?”秦時月質問道。


    餘小曼氣哼哼地說道:“那都是他逼的,他威脅要把這件事告訴我兒子,沒辦法,我隻能找個死人冒名頂替,實話告訴你,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兒子的生父是什麽人。”


    秦時月哼了一聲道:“餘小曼,咱們都是女人,一個女人會不知道自己兒子的父親是誰?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餘小曼爭辯道:“確實可笑,但我就是不知道,難道你想讓我再編造一個出來嗎?”


    秦時月楞了一會兒,說道:“那隻有一種可能性,也許你曾經同時跟多個男人交往,不清楚是哪個男人導致了你懷孕,可你心裏不可能沒有一點數吧?


    我今天之所以選擇在吳中縣單獨跟你一個人談話,就是考慮到這件事可能牽扯到你一段不太光彩的隱私,現在這裏就我們兩個人,你必須把這件事說清楚。”


    頓了一下,又補充道:“實際上李新年曾經去找夜總會的一個媽咪打聽過當年你和三個女孩的情況,我估摸著可能跟你兒子的身世有關。”


    餘小曼爭辯道:“如果我知道兒子的生父是誰,李新年還有必要去夜總會打聽嗎?”


    秦時月哼了一聲道:“既然你對警察撒謊,難道就不會對李新年撒謊?你把當年跟那三個男人在別墅的情況再詳細說一遍,記住,不能撒謊,否則後果很嚴重。”


    說完,拿出一支錄一筆放在了茶幾上。


    餘小曼氣憤道:“你們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嗎?還讓我說什麽?”


    秦時月嚴肅地說道:“我要聽你親口說一遍。”


    餘小曼知道,雖然秦時月沒有明確說出來,但心裏麵肯定已經把她當成了謀殺徐世軍的嫌疑人,隻要自己在兒子生父這件事上再次撒謊的話,沒準就成了把柄。


    “我那年就是跟著琴姐去了一趟別墅,迴來之後沒多久就發現懷孕了。”餘小曼暈著臉說道。


    秦時月打斷餘小曼說道:“說詳細一點,你怎麽會去夜總會坐台的?算算時間,那時候你應該跟李新年分手時間不長。”


    餘小曼幽幽道:“跟老旦分手之後,徐世軍就開始追究我,他是夜總會的常客,在我之前就認識了丁丁和薄荷,後來,他帶我去夜總會玩過幾次,我就認識了丁丁和薄荷。


    當時口袋裏也沒什麽錢,再加上丁丁和薄荷老是勸我,並且給我介紹客人,後來就偷偷去過幾次夜總會,但也隻是坐坐台,賺點零花錢。”


    “徐世軍不知道嗎?”秦時月問道。


    餘小曼搖搖頭,說道:“我沒告訴他,丁丁和薄荷也替我保密。”


    “那你是什麽時候跟客人上床的?”秦時月問道。


    餘小曼瞥了一眼臥室的門,脹紅了臉否認道:“我一直都沒有跟客人上過床,直到有一天琴姐親自來找我,說是有三個大老板想找三個人陪酒,每個人給兩千塊。


    那年頭兩千塊錢可不是小數目,並且琴姐一再說隻是陪酒,不幹別的,丁丁和薄荷也極力勸我一起去,最後我就去了。”


    “你也算是本市人,難道就不知道那棟別墅在什麽位置?”秦時月問道。


    餘小曼說道:“我們去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我隻知道大概方位,後來走的都是小路,也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


    “你們到別墅的時候那三個男人已經在那裏了?”秦時月問道。


    餘小曼點點頭,說道:“我們到了別墅之後,剛開始那三個男人還挺規矩,可等到喝完酒之後,他們就開始動手動腳。


    不過,這才夜總會也免不了,畢竟客人花了錢,我們也隻能讓他們占點便宜,可後來不知道為什麽,雖然沒有喝多少就,可意識就漸漸有點糊塗了。”


    “你的意思是他們給你們下藥了?”秦時月問道。


    餘小曼搖搖頭,說道:“我也說不上,反正後來我失去了知覺,等我醒來之後已經是半夜了,發現自己光著身子躺在二樓的一間臥室裏。”


    餘小曼遲疑道:“剛醒來的時候床上就我一個人,過了一會兒進來了一個男人,我隱約覺得這個男人不像是昨天晚上跟我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所以就拚死反抗。


    結果惹得那個男人很不爽,扇了我一個耳光,一邊罵一邊想找東西把我捆起來,就在這時另一個男人進來了,我猜測這個男人應該就是晚上睡我的那一個。”


    “他怎麽說?”秦時月問道。


    餘小曼幽幽道:“他勸我,說既然是出來玩的,就別假惺惺了,難道琴姐沒有告訴過你來幹什麽嗎?我說琴姐隻是說來陪酒,又沒說幹這種事,我說你們這是犯罪,我要去告你們。”


    “那個男人就沒有碰你?”秦時月問道。


    餘小曼說道:“他當然不甘心,說著話不停地在我身上動手動腳,我拚命反抗,結果被我把他的臉挖爛了。


    他惱羞成怒,不停地打我屁股,最後睡我的那個男人阻止了他,說這女人挺烈的強上也沒意思,還是留給他算了。


    後來那個男人出去了,我知道自己也逃不掉,並且已經被這個男人弄過了,所以晚上隻好跟他睡了,但我讓他發誓,不能再讓別的男人碰我,結果他答應了。”


    “後來另外兩個男人就沒碰過你?”秦時月問道。


    餘小曼點點頭,說道:“這個男人好像在三個男人中威望最高,既然他發了話,也就沒人再騷擾我。”


    “那薄荷跟丁丁交換過男人嗎?”秦時月問道。


    餘小曼嗯了一聲,說道:“後來丁丁告訴我,有一次那個男人還把薄荷抱到了丁丁床上,四個人一起睡的。”


    “你們在別墅帶了幾天?”秦時月問道。


    餘小曼想了一會兒說道:“我記得好像是睡了兩個晚上,第三天錢一到手,我就跑了。”


    “跑了?你連路都不認識怎麽跑的?”秦時月質疑道。


    餘小曼說道:“我是大清早趁他們還在睡覺的時候跑出來的,出來之後才發現那是一個小村子,隻是別墅附近沒住家戶。


    我在半路上碰見一個老頭,他給我指了路,我在公路上攔了一輛車才迴到了市裏麵,那個司機還敲詐了我一百塊錢。”


    餘小曼這一次的描述比上次跟李新年說的更加詳細,聽得躲在床下的李新年心裏不是滋味,他不但沒有為這件事嫌棄餘小曼,反而更加同情他了,甚至覺得這都是自己的罪孽。


    秦時月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們在一起待了兩天,不可能都是在床上,肯定都在一起吃飯聊天,這個期間難道你都不知道三個男人叫什麽?”


    餘小曼想了一會兒說道:“他們都沒有稱唿姓名,隻知道我那個男人叫二哥,年紀最大的那個男人叫卓哥,打我的那個男人叫老三。”


    “這三個男人的年紀大概有多大?”秦時月問道。


    餘小曼遲疑道:“我那個男人大概三十多歲吧,那個卓哥差不多都有五十來歲了,打我那個男人也在三十歲左右。”


    “他們的相貌呢?難道一點都記不清楚了?”秦時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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