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直下毛毛雨,視頻不太清楚,不過,如果有人進入別墅的話應該能看到。”黃桂明說道。


    趙源走過來說道:“從晚上十一點之後開始,看看有沒有可疑人物接近或者進入別墅。”


    黃桂明把錄像往前進了一大截,然後坐在那裏盯著錄像看起來,趙源也走過來看了一會兒,有點不耐煩道:“這要看到什麽時候?快進。”


    黃桂明用二分之一的速度快進,畫麵上始終沒有看見可疑人物,甚至連人影都沒有看見一個,可當快進到兩點多鍾的時候,忽然看見看院子的黑狗好像有點異常。


    “慢點,大黑好像發現了什麽。”趙源急忙說道。


    黃桂明馬上改用正常速度播放,隻見畫麵中的黑影看上去有點模糊,可趙源一看就知道是自己家裏那隻黑狗,顯然,地上有什麽東西引起了黑狗的主意。


    “能不能把畫麵放大一點?”趙源說道。


    黃桂明把畫麵慢慢放大,雖然整個畫麵更迷糊了,但卻隱約分辨出地上好像有個什麽東西在移動,正是這個東西引起了黑狗的注意。


    “靠,這是什麽玩意?好像在爬行呢,鑽進車下麵了。”黃桂明驚訝道。


    趙源幾乎把臉貼到了屏幕上看了半天,說道:“難道是樹林裏跑進來的野兔?”


    黃桂明搖搖頭,說道:“不像。野兔走路是一跳一跳的,可這玩意是爬行的,並且速度還挺快。”


    隻見黑狗在車跟前停頓了一陣,最後似乎失去了興趣,迴窩睡覺去了,接下來的畫麵又和前麵一樣,幾乎看不見會動的玩意。


    “快進一點。”趙源有點不耐煩地說道。


    黃桂明又開始以二分之一的速度觀看,差不多到了半夜三點鍾左右,畫麵中似乎忽然出現了一道亮光。


    “慢點,倒迴去。”趙源命令道。


    黃桂明急忙把畫麵後退了幾分鍾,然後用正常時間播放。


    約莫兩分鍾之後,隻見不遠處的灌木從中似乎有火光閃動,隻是比較微弱,可在黑夜裏還是看的很清楚。


    緊接著,這道微弱的火光變成了一條火線開始往前延伸,並且速度漸漸加快。


    趙源和黃桂明一臉吃驚地盯著那條火線沿著別墅前麵的草地一直來到了大門口,然後就像是長了眼睛似地轉了一個彎,竟然從狗洞裏鑽進了院子。


    隻見火線繞過花圃,朝著三兩汽車停放的地方迅速蔓延,不到幾秒鍾的時間,畫麵忽然驟然變成了橘紅色,隨即又變成了耀眼的白光。


    直到一分鍾左右,畫麵才漸漸又清晰起來,隻見門口的三輛車以及別墅的西側已經燃起了熊熊大火。


    “天呐,這是怎麽迴事?好像是有人在灌木叢後麵點燃了導火索。”黃桂明一臉震驚地說道。


    趙源沒有出聲,親自動手把畫麵倒了迴來,然後趴在那裏盯著畫麵死死看了幾分鍾,最後一掌拍在桌子上,牙齒咬的咯嘣響,鐵青著臉一字一句道:“你給我找到這個混蛋,我要讓他碎屍萬段。”


    黃桂明驚疑不定道:“老大,什麽人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去你的別墅縱火?”


    趙源慢慢走到沙發上坐下來,又顫抖著手點上一支煙,悶頭抽了幾口,說道:“自然是跟我有仇的人,這是報複。”


    黃桂明坐過來小聲說道:“老板,這麽多年過去了,我一時還真想不起我們還有什麽仇人?難道是我們的競爭對手幹的?”


    趙源緩緩搖搖頭,說道:“生意上的競爭對手還不至於采用這種極端的手段,這顯然是想要我的命啊。


    不,不是我的命,而是我一家人的命,如果沒有深仇大恨怎麽會想把我一家活活燒死?昨晚如果不是朱建華恰好沒有迴去,後果不堪設想啊。”


    黃桂明呆呆楞了一會兒,說道:“可我怎麽也想不起什麽人有膽量對老板一家人下手。”


    趙源閉上眼睛想了一會兒,忽然睜開眼睛說道:“舊的仇人確實都已經死的差不多了,可新的仇人未必沒有。”


    “新的仇人?”黃桂明疑惑道。


    趙源好一陣沒出聲,最後低聲道:“比如李新年。”


    黃桂明一愣,隨即笑道:“老板,不可能吧?李新年有這個膽子?”


    “你怎麽知道他沒這個膽子?你了解他嗎?”趙源質問道。


    黃桂明猶豫道:“我認識李新年,他和鄭建江是同班同學,當初鄭建江還在公司當副總的時候,我在他的飯局上和李新年見過幾次。


    實際上李新年給我的印象是這小子溫文爾雅的,也就是一個做點小買賣小商人,應該沒有這麽大的膽子。”


    趙源哼了一聲,說道:“李新年雖然沒有跟我正麵硬碰硬的膽量,可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正好符合他的個性。


    再說,警方一直懷疑他的搭檔徐世軍的車禍案是李新年自己一手策劃的,既然他殺人的膽量都有,放把火又算得了什麽?”


    “難道就為了那塊地?”黃桂明質疑問道。


    趙源若有所思地說道:“還有上次工程招標的事情,他早就對我懷恨在心了。”頓了一下,低聲道:“你在吳中縣幹的事情應該沒有露出什麽馬腳吧?”


    黃桂明急忙道:“絕對不可能,事實上吳中縣公安局以及市裏麵的調查組都已經對這起事故做出了定性。


    他們認定這是一起由民工糾紛引發的鬥毆事件,當然,民工們在鬥毆之前喝了酒,李新年必須為這件事出點血。”


    趙源站起身來在屋子裏來迴踱了一陣,忽然在黃桂明麵前停了下來,說道:“李新年有可能沒有這個膽量,但顧百裏就難說了。”


    黃桂明楞了一會兒,搖搖頭,說道:“如果顧百裏想幹這種事的話,他那天也沒必要來找你論理了,再說,他已經是個老廢物了,我覺得可能性不大。”


    趙源有點焦躁地質問道:“那還有什麽人要置我於死地呢?我我想來想去,還是懷疑這事跟李新年有關。


    他現在不僅恨我,而且還覬覦如蘭手裏的配方,指望利用如蘭發一筆,而我是他實現野心的障礙,如果我死了,他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黃桂明還是一臉不信道:“這小子如此心狠手辣?”


    頓了一下,又說道:“老大,你說,這事會不會和戴山有關?”


    趙源一愣,疑惑道:“戴山現在自身難保,這個時候他還敢惹是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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