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年得知女兒迴來的消息之後興奮的有點過頭,忘記了及時把這個消息告訴正在尋找那個可疑女人的張富強。


    直到和餘家燕看完塊地的時候上才想起來,因為手機已經被他摔壞了,一時也沒法跟張富強取得聯係。


    原本倒是可以用餘家燕的手機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可張富強的手機號碼卻又想不起來,更別說譚河軍的號碼了,隻得作罷,當時天色已經擦黑,他估計張富強和譚河軍應該已經迴到鎮上了。


    話說譚河軍和張富強兩個人在永昌鎮的各個村子轉了四五個小時,並且按照譚河軍提供的情況重點偵查了幾乎有錢人家,可都沒有發現可疑的住戶,起碼沒有看見家裏有黑色的轎車。


    一直轉到天色已晚,兩個人正準備打道迴府的時候,沒想到卻在距離永昌鎮二十公裏左右的夏王村發現了“敵情”。


    “快看,快看,那家人有輛黑色的轎車。”譚河軍首先看見了,急忙伸手指著前方說道。


    張富強順著譚河軍的手勢看過去,果然透過院子的鐵柵欄看見院子裏停放著一輛車,並且是一輛黑色的轎車。


    張富強再仔細辨認了一下,居然還是一輛奧迪a6,這種車在農村可不多見。


    再看看那棟房子,這是一棟獨門獨院的兩層半建築,建在一個大水塘的邊上,並且跟村子其他的住戶保持著五六百米的距離。


    一看這棟修建的像別墅似的洋房就知道房主肯定是個有錢人,更何況院子裏還停著輛奧迪a6呢,這種人家在農村裏屈指可數。


    張富強心中一動,說道:“找個地方停車,距離那棟房子稍遠一點。”


    譚河軍把車停在了距離那棟小洋樓一百多外的一顆老樟樹地下,然後兩個人坐在那裏觀察了十幾分鍾。


    小洋樓鍍銅的大門很氣派,在夕陽中閃閃發光,隻是大門緊閉,院子裏除了那輛車之外,也沒有看見任何人。


    “李總說你認識不少村子裏的有錢人,這戶人家看上去挺有錢的,難道你不認識?”張富強問道。


    譚河軍疑惑道:“那也要見了人才知道是不是認識,不過,沒聽說夏王村有什麽有錢人。”


    張富強指指那棟小洋樓,說道:“就憑這棟房子和院子裏的那輛車,家裏起碼上百萬的資產,應該算是有錢人了吧?”


    “那我去村子裏打聽打聽。”譚河軍說完就準備下車。


    張富強伸手攔住了他,猶豫道:“你在車裏等著,我去村子裏轉轉。”說完,然後下了車。


    眼下的農村基本上都是空蕩蕩的看不見幾個人,因為年輕人都外出打工賺錢去了,村裏隻剩下幾個老年人和留守兒童。


    張富強一直走到村子的最裏麵,這才看見一棟房子門前的台階上坐著一個老頭正在抽煙,於是走上了去,拿出一支煙遞給老頭,說道:“大爺,我是永昌鎮派出所的,有件事跟你打聽一下。”


    老頭看看那支煙的牌子,見是一之大中華,於是把煙夾在了耳朵後麵,問道:“什麽事啊?”


    “最近幾天警察來過你們村子沒有?”張富強也在台階上坐下,問道。


    張富強的意思是如果警察來過這個村子,那應該已經掌握了這戶人家的情況,雖然家裏有一輛黑色的轎車,但基本上可以排除嫌疑。


    可沒想到老頭搖搖腦袋,說道:“警察?警察來這裏幹什麽?他們才不會來這種犄角旮旯呢。”


    張富強一愣,心想,警察最近在永昌鎮範圍內做大規模的排查,怎麽會沒有來過夏王村呢?難道是因為這裏太偏僻?或者幹脆把這個村子給遺漏了?


    “大爺,那我問你,那戶人家你應該認識吧?”張富強伸手指著水塘邊的那棟小洋樓說道。


    老頭想都沒想,說道:“當然認識,那不是老豆家嗎?”


    “老豆?這是家裏男人的名字嗎?”李新年問道。


    老頭說道:“當然是男人,誰還說婆娘的名字?”


    張富強見老頭手裏隻剩下一個煙頭了,於是摸出一支煙自己點上,然後又遞給了老頭一支,並且也幫他點上,說道:“這個老豆家在你們村子應該算是有錢人吧?”


    老頭哼了一聲道:“那還用問嗎?別說在我們村子裏,就是在縣城也算得上是有錢人。”


    張富強一臉感興趣的樣子,問道:“那這個老豆是幹什麽的?難道在外麵做生意?”


    老豆搖搖頭,說道:“做什麽的誰知道?反正是在外麵賺來的錢,聽說是做什麽工程的,別人的事情咱們也不去打聽。”


    張富強猶豫了一會兒,又問道:“那他老婆是幹什麽的?大概多大年紀?”


    老頭一臉不屑地撇撇嘴,說道:“你說亞琴?她能幹什麽?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就像是一隻雞,年紀嘛,四十四五了吧?”


    “那她家裏有剛出生的小孩嗎?”張富強問道。


    老頭聽了這句話,忽然警覺起來,瞥了一眼張富強,警惕道:“你是哪個派出所的?你打聽這種事幹什麽?”


    張富強楞了一下,隨即急忙從口袋裏掏出證件遞給老頭,笑道:“大爺,你別誤會,我確實是派出所的,打聽這些是因為一個案子。


    你可能不知道,前不久有人在永昌鎮醫院偷走了一個剛出生的孩子,現在所有的警察都在各村尋找這個孩子呢。”


    實際上張富強逃出來的證件還是他以前在派出所幹協警的時候辦的一個臨時工作證,不過,封皮卻和警官證一模一樣。


    老頭隻是翻開隨便掃了一眼,似乎相信了,把警官證還給了張富強,驚訝道:“怎麽?你們懷疑老豆幹的?”


    張富強急忙擺擺手,說道:“那倒不是,我這不是在向你打聽老豆的情況嘛,因為他家裏那輛黑色的轎車有點可疑。”


    “怎麽?那車是偷來的?”老頭顯然腦子已經有點糊塗了。


    張富強也懶得解釋,問道:“他家裏都有些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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