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雪說道:“那次陳玉敏去療養院是去探望一個老幹部,沒想到這個老幹部居然就是她老子,名叫鄭懷德,以前當過本市副市長,後來好像是在省經貿委副主任的位置上退下來了。”


    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對了,那次陳玉敏來的時候還帶著她的女兒,都已經二十多歲了,確實長得漂亮,陳玉敏還厚著臉皮讓她女兒叫我阿姨呢,但她決口沒有提到過大山。”


    李新年默默抽著煙,好一陣沒出聲。


    顧雪看看表,急忙坐起身來,說道:“哎呀,都快五點鍾了,咱們趕緊迴去吧。”


    李新年一把拉住了她,皺著眉頭說道:“你好好想想,在老戴交往密切的女人當中有沒有一個叫謝新玲的女人。”


    顧雪一臉疑惑的樣子,想了好一陣,才搖搖頭說道:“謝新玲?沒聽說過,名字很陌生。”頓了一下又說道:“我不是說過了嗎?大山交往的女人沒有一個連也有一個排,我不可能每個女人都認識。怎麽?難道你認識這個女人?”


    李新年沒有迴答顧雪的問題,而是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不認識謝新玲也不奇怪,不過,她的兩個表哥當年也算是老戴圈子裏的人,不僅跟大山有生意上的往來,而且也經常參加一些飯局,也許你認識他們。”


    顧雪疑惑道:“叫什麽?說實話,我參加大山的飯局並不是太多,那些尋歡作樂的場所他才不會帶我去呢。”


    “老大叫陳汝清,老二叫陳鐸。”李新年說道。


    顧雪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最後一臉恍然道:“哎呀,你說的應該是陳百萬吧?”


    李新年點點頭說道:“對,陳汝清的外號好像就叫陳百萬。”


    顧雪說道:“這個人見過幾次,給人的印象是對人特別客氣,酒量挺大,在飯局上喜歡說些黃色的段子。”


    頓了一下,又說道:“不過,我後來聽老戴說陳百萬離開本市去了外地,再也沒有見過他。”


    “那陳鐸呢?你從來沒有見過他?”李新年問道。


    顧雪搖搖頭,說道:“也許見過,但和戴山來往的人太多了,有的也沒有印象。”


    頓了一下,疑惑道:“你打聽他們幹什麽?這個謝新玲難道也是大山的情人?”


    李新年擺擺手說道:“既然你不認識就算了。”


    顧雪掐了李新年一把,嗔道:“你什麽意思啊,哄我說了這麽多,總要讓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吧?”


    李新年意味深長地盯著顧雪反問道:“你說我在想什麽?”


    顧雪低聲道:“怎麽?難道你懷疑大山的贓款在這個謝新玲手裏?”


    李新年擺擺手說道:“你想多了。”說完,又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看來,我和老戴算是白喝了那麽多年的酒。


    現在想想,他對我來說簡直就是陌生人,奇怪的是老戴並不是一個守口如瓶的人,都說酒後吐真言,怎麽就從來沒有聽他提起過這些女人呢?”


    顧雪沉默了一會兒,幽幽道:“我當年為什麽會嫁給他?還不是被他的外表所蒙蔽?實際上大山是個很有心機的人,可一般人都覺得他是個心直口快的人。”


    李新年呆呆楞了一會兒,問道:“你覺得老戴和如蘭會不會有一腿?”


    顧雪搖搖頭說道:“不大可能,我了解如蘭,她可是個心高氣傲的人,想大山這種角色不可能入她的法眼,再說,大山是她的病人,又是那種見不得人的病,她怎麽會和大山亂來呢?”


    說完,好像意識到了什麽,小聲道:“哎呀,難道你懷疑大山的贓款在如蘭的手裏?”


    李新年瞪著顧雪沒好氣地說道:“你這婆娘怎麽就知道錢錢錢,你老實說,你通過老戴究竟弄了多少錢?”


    顧雪嗔道:“能有多少錢?你以為我富得流油嗎?實話告訴你,這棟公寓就是我的全部家當,如果我富得流油的話,也不會整天就知道錢錢錢了。”


    李新年坐起身來掐滅了煙頭,說道:“不管怎麽樣,你的和老戴的故事還是挺吸引人的,今天暫時先講到這裏,你迴去再好好想想,老戴還有些什麽精彩的故事,咱們下次有機會再慢慢說。”


    顧雪低聲道:“老旦,難道你真的想找到大山的贓款?你可是剛剛放出來,可千萬要小心點,萬一被警察盯上又是麻煩。”


    李新年哼了一聲道:“我隻是聽聽你講故事,能有什麽麻煩?”


    顧雪一臉狐疑道:“哼,鬼才相信呢,如果沒有目的,你才懶得聽我囉嗦呢,你這人難道我還不知道?從某種角度來說,你和大山一樣,都具有欺騙性。”


    李新年似笑非笑地盯著大姨子說道:“那你可要小心點,千萬別被我的外表所蒙蔽了。”


    頓了一下,湊到顧雪的耳邊小聲道:“對了,我們盡說老戴了,現在就來說說你吧。”


    顧雪疑惑道:“我有什麽好說的?”


    李新年笑道:“說說你的男人啊,你瞞著老戴跟多少男人上過床?”


    顧雪一愣,隨即一臉嬌媚道:“這就說不清楚了,反正一雙手肯定數不過來。”


    李新年一臉震驚的模樣,驚歎道:“靠,真的假的?”


    顧雪嘴裏罵了一句,把李新年撲倒在床上一頓粉拳,罵道:“你這該死的,把老娘當成什麽人了?”


    李新年躲閃著,說道:“我就不信你一個沒有,不然老戴也不會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顧雪嬌喘道:“哼,他做初一,難道還允許別人做十五?不過,這種事我有分寸,無非是給他們點甜頭罷了,想上姑奶奶的身也沒這麽容易。”


    李新年諂笑道:“那你讓我嚐嚐你的甜頭。”


    顧雪媚笑道:“那人家有什麽好處?”


    李新年呆呆地楞了一會兒,好像突然就來勁了,一個翻身把顧雪壓在了下麵,喘息道:“是不是又發騷了,反正今晚媽肯定會讓我睡沙發,幹脆把最後一點子彈都給你算了。”


    顧雪頓時就癱軟了身子,媚眼如絲地呻吟道:“來吧,隻管盡情地發射吧。”


    二十幾分鍾之後,兩個人衣著整齊地鑽進了地下停車場的車裏麵,顧雪拿出一把鑰匙遞給李新年說道:“起碼大山的經驗值得我們借鑒,為了安全,今後我們就不要一起來公寓了。”說完,慢慢把車開出了停車場。


    李新年看看手中的鑰匙,嚴肅道:“俗話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隻要我們繼續下去,被紅紅發現是遲早的事情。”


    顧雪嗔道:“哎吆,看來這些日子在裏麵也沒有白待嘛,倒是學了點順口溜,什麽天網恢恢,什麽不透風的牆,我們不過是在一起睡個覺,至於說的這麽嚴重嗎?”


    李新年認真道:“我在裏麵確實想通了一個問題,隻要你敢做,那就別想瞞天過海,起碼要做好事情敗露的思想準備。”


    顧雪沉默了一會兒,問道:“這麽說你已經準備好我們的事情一旦被紅紅發現之後的善後事宜了?”


    李新年一臉憂慮道:“我考慮的更多的不是怎麽向紅紅交代,而是怎麽向嶽父嶽母交代。”


    顧雪猶豫道:“媽這邊你倒不用過於擔心,隻要紅紅這關過得去,媽最多罵你個狗血噴頭,但爸是個老傳統,他那關反倒不容易混過去。”


    李新年想起上午顧百裏和母親從家裏走進來一起鑽進車裏麵的情形,心想,老傳統?未必。


    顧雪見李新年一臉凝重的樣子,似乎有點生氣,哼了一聲道:“既然你前怕狼後怕虎,那我們幹脆就別幹了。”


    李新年扭頭看看大姨子,笑道:“我怎麽前怕狼後怕虎了?這種事幹一次和幹一百次也沒有什麽區別,難道現在懸崖勒馬就算清白了?”


    顧雪嗔道:“那你什麽意思?難道你非要讓紅紅親自承認我的情婦地位?”


    李新年白了顧雪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情婦這個詞太難聽了,我們可是一家人,這就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顧雪哼了一聲道:“我明白了,感情你是想有朝一日我們姐妹一起跟你同床共枕呢,也許這樣才能讓你找到心理平衡點。”


    李新年諂笑道:“我可沒這個奢望,隻要紅紅對我們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行了,當然,我們也必須低調點,即便讓家裏人知道,也不能讓外人說三道四,俗話不是說家醜不可外揚嗎?”


    顧雪瞥了一眼李新年,說道:“我怎麽覺得你費盡心機查紅紅出軌的證據好像是在為自己的不忠尋找平衡的籌碼似的?


    另外,你對紅紅心裏的愧疚恐怕還不是因為跟我睡覺的原因,多半還是因為餘小曼吧?我幾乎可以肯定你上過她。”


    李新年頓時不出聲了,正好手機響了起來,掏出來看看來電顯示,小聲道:“紅紅打來的。”


    顧雪低聲道:“難道她真有第六感覺?”


    李新年笑道:“你這才叫做賊心虛呢。”說完,接通了手機,說道:“紅紅,我們馬上就到家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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