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軍一愣,顯然沒想到顧雪會突然插話,不過,隨即就冷笑道:“大姐,老旦能不能迴來也不是我說了算,我在公司的錢是合法投資,給不給也不是你說了算。”


    顧雪打斷徐世軍說道:“那你就去打官司吧,什麽時候打贏了,什麽時候來拿錢,不過,你記住,老旦如果迴不來,我寧可讓公司破產也不會讓你拿到一分錢。”說完,憤憤地把手機掛斷了。


    餘小曼猶豫了一下,說道:“胖子的股份已經轉到了我兒子的名下,沒有我和李總的同意,他沒權做任何決定。”


    顧雪楞了一下,一拍腦門說道:“哎呀,我氣糊塗了,怎麽忘了這個茬,看來老旦還是有先見之明啊。”


    餘小曼憂心忡忡地說道:“眼下必須想辦法搞清楚胖子究竟給警察說了什麽。”


    顧雪原本打定主意要第一時間解雇餘小曼,可在聽了她的話之後又改變了主意,猶豫道:“這需要時間,不過,你要做好思想準備,說不定警察會找你了解情況,到時候你該怎麽說?”


    餘小曼疑惑道:“找我了解什麽情況?有關車禍的情況都是從馬達縣警方那裏聽來的,不過,我可以證實胖子曾經懷疑車禍是針對李總的,並不是針對他的。”


    顧雪點點頭說道:“另外,警方肯定會問到你和老旦的關係,你必須堅決否認。”


    餘小曼紅著臉說道:“我們本來就沒事,沒什麽可隱瞞的。”


    正說著,歐陽玉走了進來,她見顧雪坐在李長年的位置上好像並沒有感到驚訝,而是打招唿道:“你們來的這麽早啊。”


    顧雪衝餘小曼說道:“你去通知各部門的負責人準備開會,我跟歐陽商量點事。”


    顧雪在公司“維穩”,顧紅也沒有閑著,通過朋友介紹了本市一個資深律師,然後很快簽署了委托協議。


    與此同時,秦川陪著章梅在一家茶樓約見了季付市長的老婆朱佳慧以及還在本市逗留的謝萍,幾個人密商了一個來小時才散去。


    在迴家的路上,章梅又逼著秦川給女兒秦時月打電話,這一次電話倒是打通了,可秦時月說她並不了解李新年的案子,案子是分局刑警隊主抓的,跟她的經偵大隊沒有關係。


    而待在四合院的譚冰也沒有閑著,一大早就接連打了幾個電話,其中一個電話打給了李新年的金主鄧萍,讓她火速趕往寧安市。


    剛打完電話,就從窗戶看見顧紅的車開了進來,看看時間,才是上午十一點多鍾,心裏不禁有點納悶。


    “今天沒去單位?”顧紅進門之後,譚冰走出來問道。


    顧紅一臉憂慮的神情,換掉鞋子說道:“早晨去了一趟辦公室,剛剛給老旦把律師定下來,問我已經讓他去公安局打聽消息了,看看能不能跟老旦見一麵。”


    頓了一下,又說道:“剛才老旦的母親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聽她的意思好像季付市長和王副省長都會過問這個案子。”


    譚冰擺擺手說道:“這不過隻是說說而已,如果老旦沒罪,自然會釋放,如果有罪,誰過問也沒用,你婆婆這個人有時候太天真。”


    顧紅猶豫道:“如果他們真能過問一下倒也不是沒有好處,起碼辦案人員不敢麻痹大意,更不敢冤枉老旦。”


    譚冰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這麽早迴來幹什麽?不用去銀行了?”


    顧紅在沙發上坐下來,一臉憂鬱地說道:“我不是為老旦的事情迴來的,現在看來有人開始對我們落井下石了。”


    “又出什麽事了?”譚冰疑惑道。


    顧紅從帶迴來的一個牛皮紙袋子裏拿出幾分材料說道:“這是幾篇發在本市一家社交媒體上的帖子,內容全是關於大山的案子,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可明眼人一眼就知道是指的你。”


    譚冰一臉驚訝地戴上老花鏡,迅速把幾篇打印的帖子瀏覽了一遍,然後把材料扔在桌子上說道:“這並擺著有人是要往我的身上潑髒水啊。”


    顧紅小聲說道:“雖然隻是網絡上不負責任的謠言,可轉發的多了難免形成輿論熱點,我總覺得背後有人在推波助瀾。”


    譚冰摘下眼鏡緩緩說道:“很顯然,警方試圖搞清楚當年這個案子的真相,觸及到了某些人的敏感神經,發表這些言論無非是想轉移警方的視線,甚至還有可能想讓我背黑鍋。”


    顧紅擔憂道:“大山被抓之後,各大媒體不再把大山當年的擔保行為看做是上當受騙,而是直接把他和萬振良看做是同夥。


    而當時案發時你已經是副行長了,大山又是你的女婿,接下來這些人還不知道會編出什麽閑言碎語呢。”


    譚冰哼了一聲道:“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想說什麽也攔不住,這種閑話也不是現在才出來,當年案發的時候就有不少閑言碎語。


    隻不過那時候是出自一些‘正義’群眾的唿聲,想讓我承擔責任,而現在則是一些心懷叵測的人老調重彈,試圖把水攪渾並嫁禍於人罷了。”


    顧紅擔憂道:“那這些人究竟都是什麽人你心裏總該有點數吧?”


    譚冰遲疑了一會兒說道:“還能是什麽人?無非是當年策劃了這起驚天大案的人,或者是在萬振良的案子中得了好處的人。”


    顧紅疑惑道:“不是說蔣建剛才是這個案子的最大嫌疑人嗎?”


    譚冰搖搖頭說道:“也隻是嫌疑人,警方並沒有最終定案,否則也沒必要十幾年後重新調查了。既然沒法往死人身上栽贓,他們也隻好往我這個活人身上栽贓了。”


    顧紅不解道:“你的意思是蔣建剛也是被人栽贓的?”


    譚冰好一陣才說道:“我想起碼應該是替人背黑鍋吧,反正當時他已經病入膏肓,連自我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顧紅疑惑道:“那這筆錢到底是怎麽弄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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