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腿上的血“刺啦”地冒出來,江鬱川卻好像並不在意冰山美人的行為,有了幫手,江鬱川一邊繼續綁村長,一邊說道:


    “不是看我支撐不住了你是不是還不著急下來。”


    冰山美人:“別以為我不知道,這點人奈何不了你。”


    江鬱川挑了挑眉:“你不也是嗎,之前耍棍的時候就看出來了。”


    冰山美人:“你殺過人嗎?”


    江鬱川:“沒有。”


    冰山美人冷笑一聲,握著尖刀衝向了守衛。


    “我最擅長的可不是棍法。”


    守衛完全沒想到對方會直接與自己廝殺起來,有點亂了陣腳。


    趁這個空擋,冰山美人直接反殺一人,那名守衛捂著脖子上的傷口倒下去的時候,眼睛裏充滿了驚恐和不可置信。


    幹掉一名守衛後,冰山美人迴頭看江鬱川還在綁村長,便對他說:“我來吧,你太慢了。”


    江鬱川也不推辭,把村長扔給冰山美人,自己去和守衛搏鬥。


    冰山美人明顯熟練得多,她拿著繩子三下五除二就把村長五花大綁起來。綁好後便招唿屋頂的眾人放繩子。


    屋頂的幾個人已經嚇傻了,一個個表情都楞楞的。


    林瞳拚命壓抑著對眼前血腥場麵的不適感,他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連忙把準備好的繩子放了下去。


    下麵的櫃子已經移開。冰山美人把村長拴在繩子上固定好。上麵的人就開始往上拉。


    村長在繩子上拚命掙紮,上麵隻有林瞳、鈄老師和黑哥在負責拉繩子。


    這從上麵拉和直接抬區別太大了,特別是綁住的人還在胡亂掙紮,三個大男人拉得很是吃力。


    婁玉堂這邊也吃力起來。


    原本的三個梯子,在守衛想要往上爬的時候,莎莎機智地推倒了兩個梯子。


    可惜這也拖不了多久,此時三個梯子都已架好,守衛也在陸續往上爬。


    婁玉堂和柴莎莎兩個人要守三個梯子,雖然占盡了地理優勢,兩個人也累到精疲力盡。


    所有人都已經快到極限,但所有人又都在咬牙堅持,因為同伴的安危掌握在自己手上,誰都不敢鬆懈。


    終於,經過林瞳三人的不懈努力,村長被拉了上來。


    看到任務完成,江鬱川和冰山美人連忙幹掉最後兩名守衛,跟著迴到了房頂。


    大家又花了一番功夫,才把下麵激動的守衛擺平。終於忙活完,天已大暗。眾人終於有時間來審問村長。


    所有人都進到簡易棚子裏,綁在裏麵的村長已經嚇得隻知道哆嗦了。婁玉堂嫌棄地捏了捏鼻子:


    “他不會是尿了吧,這麽臭。”


    鈄老師看村長手腳的繩子,說道:“這和我小時候在老家看長輩綁豬的手法一模一樣。”


    江鬱川一把扯下村長嘴裏塞的布,問道:


    “說吧,人魚是怎麽迴事?”


    聽到江鬱川的問話,村長驚訝地說道:“你、你、你們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江鬱川衝黑哥挑了挑眉,黑哥馬上會意地過來,一巴掌打在村長頭上,另一隻手舉著斧頭作勢就要劈下去:


    “問什麽答什麽!廢話多說一句我剁你一根手指!”


    村長嚇得鼻涕眼淚一起流,不住地點頭:“我說我說,別砍我。”


    林瞳看到這一幕,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句話:


    什麽叫術業有專攻啊。


    村長在下麵就已經被大開殺戒的兩人嚇得不輕,知道這群人是來真的。現在根本經不住嚇,他哆哆嗦嗦地說:


    “我、我不知道你們具體要問什麽,但是人魚、人魚是惡魔!絕對的惡魔!”


    黑哥:“具體點!”


    村長:“人魚要吃人。我們這裏是一個小島,離陸地也不算遠。以前我們村民在島上安居樂業,相安無事。有天我出海捕魚,帶迴一條人魚,村裏看她可憐,就收留了她,沒想到她竟然要吃人。後來村裏隻能合力殺死了她,但可惡的人魚竟然在死前留下了詛咒,把這座島變成了這個鬼樣子。”


    江鬱川:“就是每天要獻祭一個活人?”


    村長:“是。”


    “那每天都在重複同一天是怎麽一迴事?”


    “也是詛咒。”


    “島上晚上的宵禁是你自己規定的?”


    “對,因為人魚死後,島上每天子時一過所有人都會暈過去。怕有危險,我會要求村民晚上都提前迴到屋子裏。”


    “那我們身體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也是因為詛咒?”


    “是的。”


    “這個詛咒具體內容是什麽?”


    “我也不知道,她死後島上就變成這樣了,沒人知道詛咒的具體內容。”


    “如果不獻祭,會發生什麽?”


    “如果不獻祭……島上的村民就會死。”


    迫於黑哥的威懾,現在的村長果然是問什麽答什麽。


    林瞳問道:“那為什麽隻有你跟別人不一樣?”


    村長老實迴答:“被你們發現了,人魚死後,島上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不知道為什麽,隻有我還可以思考,其他村民都變得跟傀儡一樣。我生存的家園突然就變成了這樣,我也很傷心,你們要是有辦法,就幫幫我們吧,我也想讓這座島迴到原來的樣子。”


    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眾人麵麵相覷,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江鬱川:“我再問你一遍,我們怎樣才能離開這裏?”


    村長委屈地說道:“我沒有騙你,我確實不知道怎麽離開。我就是個普通人,人魚突然把我們的島變成這個樣子,很多問題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一迴事,人魚死後,海也出不去了,如果可以離開,我也早就離開了。”


    聽了村長的話,大家更加沉默了。


    如果真如村長所說,那他們就隻能一直待在這座島上,直到完全變成怪物。


    村長見都不說話,試探著說道:“要不……現在實話我也給你們說了,其實我們之間沒有什麽過節,我可以答應你們不再讓你們獻祭,並且全力配合你們找逃出去的辦法,隻要你們逃的時候能帶上我就行。怎麽樣?”


    看來剛剛下麵發生的一切給村長留下了十足的心理陰影,現在隻想保命要緊。


    眾人商量過後,放了村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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