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要打架,婁玉堂繃不住了,抓住旁邊江鬱川的袖子嚎:


    “老大!她說的是真的嗎?我、我、對麵可是有一百多個村民啊!”


    江鬱川:“我覺得這個辦法沒什麽大問題,不破不立,這禮堂留著,今晚你當新娘嗎?還有……小堂你先鬆手。”


    婁玉堂不甘心地鬆開手,江鬱川繼續說道:


    “等下午林瞳去驗證過後,就能確定島上是否在重複同一天,重複到什麽程度。如果我們的猜想是真的,那從理論上來說,無論我們做什麽,隻要熬過子時,第二天都是新的一天,今天搞的破壞不會影響到明天。”


    鈄老師:“年輕人的思維我跟不上了,但小江那句不破不立說得有一定道理。我覺得可以再說細一點,什麽時候動手,什麽情況下放棄,動手的目的,和保證自身安全的辦法,最好都考慮得詳細一點。”


    江鬱川對著冰山美人挑了挑眉:“你覺得動手的目的是什麽?”


    冰山美人放下雞腿,正色道:


    “我要找到餘佳,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這就是我的目的。”


    匆匆吃過午飯,眾人便分頭行動。


    林瞳和婁玉堂負責去對照昨天他和小於做的記錄,以確認循環是否為事實。


    冰山美人、黑哥、江鬱川三人去為眾人尋找合適的武器。


    鈄老師和柴莎莎繼續在附近找村民打聽收集情報。


    無論結果如何,兩小時左右都要迴來碰頭。


    兩小時後,廣場一角。


    林瞳迴來時,其他人已經都到了。


    黑哥腳下堆了一大堆東西,鐮刀、斧頭,菜刀,鍋鏟……一看就是到處薅來的“武器”。


    江鬱川見人齊了,便對林瞳說道:“你先說吧,首先確認循環是否屬實,我們的判斷大方向才不會錯。”


    林瞳:“島上的循環比我想象的要可怕。我給你們說兩個例子,你們就能體會到這個循環得有多徹底。第一,我昨天偷潛入一戶人家,把他們床底一個落滿了灰的瓦罐拿走,砸碎後扔在了另一戶人家的井裏。今天我去看,瓦罐迴到了原處,連上麵的灰都保持原狀。第二,我昨天偷偷觀察了一家人。那家人剛吃完飯沒多久,我趴在屋頂偷看他們,過程中有一隻鳥飛過,拉了一泡屎在我袖子上。今天在同樣的時間和地點,鳥飛過,拉屎。此外,我觀察的一些人,說的話做的事都和昨天一模一樣。甚至昨天我刻意花很多時間去聊天或主動去幫助過的那些人,今天我去,他們完全不記得昨天我們見過。”


    一下說太多,林瞳停下喝了口水,總結道:“所以,我的判斷是,這個不是簡單的循環,這是徹徹底底的在重複,複製粘貼的那種重複,根本不可能是人為表演想欺騙我們,就像有一個初始設定,隻要一到早上就都會刷新,迴到初始設定的狀態。”


    婁玉堂也補充道:“是的,昨天小於幹了特別多事,比如草叢裏挖個坑,移動樹下麵的石子,拔掉屋角的花。他一個人就幹了三十幾樣,我沒有檢查完,但檢查過的,都恢複了他搗亂之前的狀態。我認為這麽多操作,如果要存心騙我們,讓專人來挨個恢複,是無法辦到的。”


    眾人都陷入了沉思,江鬱川說道:“從你們的描述,循環是事實。準確來說,不能單純叫循環了,這就是無限重複同一天。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在這個無限循環中沒有物品堆積的現象。因為物品也在循環。”


    婁玉堂:“物品堆積是什麽意思?”


    江鬱川:“如果是這類影視作品的愛好者可能比較熟悉,當然這不重要。迴到正題,我很好奇每天子時結束,也就是淩晨一點過後,到早上出門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循環是從淩晨一點開始的,還是每天早上天亮後開始的?”


    鈄老師:“這確實值得探討,把24小時看作一個圓,我們每天都在同一個圓裏打轉。假設早上雙胞胎敲門的時間是8點,晚上是淩晨1點強製昏迷,那中途就有7個小時的時間是盲區。”


    柴莎莎:“那就拿餘佳姐遇害那天來說,這7個小時,我們是在小木屋度過的,還是在禮堂旁邊的草叢裏度過的呢?搞清這個,就等於知道了循環是從幾點開始的。”


    婁玉堂抓抓腦袋:“這段時間我們都是昏迷的,怎麽能知道在哪裏度過呢?”


    柴莎莎:“確實不得而知。”


    討論到了瓶頸,林瞳岔開話題:“莎莎你們下午有什麽收獲嗎?”


    柴莎莎:“算有吧。我和鈄老師下午就在村子裏轉悠,因為對魚的猜測,我們嚐試向村民打聽,但他們聽到魚這個字都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不肯透露。我們問得急了,就叫我們自己去問村長,結果我們到處找都沒找到村長。”


    “村長?”江鬱川突然眼睛一亮:“我知道了!我忽略了這條重要的線索,我們並不是這島上唯一的變量。”


    林瞳:“你說村長?”


    江鬱川:“是的,村長兩次公布新娘的標準並不一致,第一天是幹活最少的人當新娘,第二天是幹活最賣力的人。按照這座島循環的嚴謹程度來說,這是不應該出現的。第二天的村長並沒有重複第一天的行為,他擅自改變了標準,他是有自我意識的!”


    林瞳:“那我們現在就去找村長!”


    婁玉堂看向江鬱川:“我們去哪找啊老大?”


    江鬱川:“婚禮禮堂。”


    冰山美人聽到他們終於說到要去婚禮禮堂,馬上站起來拿起武器往前走。


    婁玉堂立刻緊張起來:


    “姐姐,你別衝動。”


    冰山美人看了婁玉堂一眼,沒有理會他。


    轉眼,七個人都來到了禮堂的一側,冰山美人看了看周圍,沒有人,守衛隻守在正門處。


    她跳起來單手抓住窗沿上方凸起的花紋,一隻腳蹬在牆上。轉頭對婁玉堂說道:


    “放心吧,我又不傻,要砸也是從裏麵砸,都跟進來。”


    說著,腿和手同時發力,纖細有力的身體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三兩下就爬到了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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