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曈和小於也決定兵分兩路,兩人約定好晚飯前迴來集合


    大家各自忙碌了一個下午。到了太陽快下山的時候,林瞳迴到了廣場,看到鈄老師和方芳已經到了,便和他們大概說了這邊的情況。兩人都很吃驚。


    沒多久後,其他人也陸陸續續迴來。


    黑哥滿頭大汗,耷拉著頭,雙眼無神,顯得尤其的累。


    確實,下頜的疼痛連著脖子,加上身上又發癢,四肢無力,這種狀態下還要在太陽底下砍樹,純體力活,真的很讓人吃不消。


    其他人都沒和黑哥打招唿,黑哥也無所謂,在昨天的位置自己坐下休息。鈄老師好心過去給黑哥轉述了林瞳剛才告訴他們的信息,黑哥沒說什麽,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此時廣場上還是昨天那副場景。


    小於附耳在林瞳旁邊小聲說:“我們旁邊那桌站著聊天的還是昨天那些人,沒記錯的話,等會戴頭巾的大嬸會坐在放花生米的那個位置。”


    林瞳點點頭。


    “當——當——當。”


    熟悉的三聲敲擊聲傳來,人群安靜了些。隻見村長還是像昨天一樣站在禮堂前麵,他看了一眼眾人,清了清嗓子,說道:


    “各位鄉親,今天是我們魚人島上期盼了許久的大日子,請各位落座,自行開席。希望大家吃好、喝好!”


    語畢,音樂聲再次響起。村民們紛紛落座,林瞳等人也各自坐下,今天少了一個人,剛好坐下一張桌子。鈄老師歎了口氣,說道:“都吃點吧,別餓著。”說著便開始夾菜吃。


    而有的人卻吃得心不在焉。


    方芳手上的筷子捏緊又鬆開,夾了一塊肉,在碗裏戳了半天也吃不進嘴裏。吳總也是心事重重,機械性地咀嚼著嘴裏的食物,估計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吃什麽。


    婁玉堂一邊吃飯,一邊不動聲色地往江鬱川身邊挪了一點。


    大家都知道,吃不了多久,就要開始宣布新娘了,不知道今天又是誰倒黴。


    “咚咚咚咚咚咚……”


    音樂突然停了,換成了熟悉的鼓點聲。


    周圍的村民又開始竊竊私語。黑哥表情突然緊繃起來,愣了兩秒鍾,他一狠心,轉身拽住隔壁桌昨天被他拽過的村民,這次拽得太用力,差點把人拉倒。


    村民依然沒有被黑哥嚇到,語氣和表情依舊興奮:“馬上要開始選新娘了!你說,這次的新娘會是誰呢?”


    印證了自己的疑惑後,黑哥的臉更黑了,甩開了村民。


    “咚咚咚咚咚咚咚……”鼓點突然變得急切起來,眾人趕緊站起來,他們知道,這是長棍守衛要來了。


    果然,從禮堂的方向竄出來一隊長棍守衛,他們一邊隨鼓點跳舞,一邊在酒席之間穿梭。村民們也跟著歡唿起來,每個人臉上都帶著興奮的笑。


    長棍守衛一邊跳著,一邊向林瞳這桌圍攏,再次包圍了林瞳這一桌。


    “哈!”長棍守衛齊聲嗬道,旋即舉起長棍,齊刷刷地對著林瞳這一桌。


    大家都緊張起來。


    接著,人群讓開一條道,村長邁步走了過來。


    他看了看眾人,笑嘻嘻地說道:


    “各位為今天的婚禮努力了一天,作為本村的村長,我首先要謝謝各位的付出,因為你們,今晚的婚禮才能如期舉行。”


    村民們歡唿起來,村長擺擺手繼續說道:


    “接下來,我會宣布今天的新娘。新娘是今晚最大的主角,而新娘的選拔條件,也和你們平時的努力息息相關。聽話、勤勞是我們魚人島的考核標準。今天很多人都有違規行為,而這些人都會受到相應的扣分處罰。我希望今後不要再發生任何違反規定的行為。”


    說到這裏,村長刻意停頓,沉著臉注視眾人。


    有幾個心虛的都低下頭眼神閃躲,今天乖乖幹活的幾個眼裏閃過一絲慶幸。還有幾個就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場麵極度的安靜,心虛的婁小堂憋著嗓子扯著冰山美人衣袖說道:“姑奶奶,別吃了,現在不是吃飯的時候。”


    冰山美人看了看周圍,隻得放下筷子,又抓了幾個大饅頭放進布兜。


    也不知道她哪裏順來的布兜。


    村長清了清嗓子,眾人知道接下來就是宣布新娘的時候了,大家都屏住唿吸。村長慢悠悠地說道:


    “方芳,勞作時勤勞、能吃苦,完成的任務最多、最好。我榮幸地宣布她成為今天的新娘,這個榮譽實至名歸。今晚子時舉行婚禮,地點就在此處。島上所有人可自行參加婚禮,現在散席。”


    “不!不!憑什麽!我明明已經完全按你們要求的做了!憑什麽要選我!這不公平!”方芳瞪大眼睛發出尖叫聲。很快她的尖叫聲就被村民的歡唿聲掩蓋。不顧方芳的哭嚎,村長轉身離開。持長棍的人又一齊用長棍敲擊地麵,發出整齊的“咚咚”聲。


    扛著大布包的兩個大嬸走來,示意眾人跟著她們走。


    柴莎莎也嚇到了,趕緊去扶方芳,力氣太小怎麽也扶不起來,婁玉堂看到了趕緊過去幫忙。


    方芳整個人都垮掉了,萬念俱灰,幾乎是被拖著迴去。


    兩個大嬸和守衛一起把眾人送迴小木屋,像昨天一樣吩咐完畢,就出去關上了門。


    小於和婁玉堂一人守著門一人守著窗戶,搖搖頭,果然長棍守衛還是沒走。


    方芳坐在凳子上一言不發,眼睛依舊瞪得大大的。柴莎莎坐在旁邊輕聲安慰她,看她的樣子,應該什麽話都聽不進去了。


    眾人都圍坐到桌子邊,交換了一下今天的收獲。


    柴莎莎告訴大家,據他們今天下午的努力結果總結,這座島並不大,走完全島也就三個多小時。房屋主要集中在東北方這一邊,西南方向那邊沒有人居住,是樹林和荒地。島外麵就是海水,大約500米外的水麵上被大霧籠罩,看不清霧後麵是什麽。島上居民不多,主要集中在他們吃飯的廣場附近,其他地方稀稀拉拉有一些住戶。按房屋數量來說,基本上參加婚禮的就是全島的村民了。其他沒有打聽出什麽特別有用的消息,隻知道這座島上的人對魚這種動物十分崇拜。也沒聽說島上流行過什麽怪病,島上沒有找到醫生,所以現在身體上發生的情況也無從解釋。


    眾人聽完,都陷入沉思。婁玉堂補充道:“另外,由於今天身體已經出現發癢的情況,所以我們沒有測試島外的水是否和我們來的那天一樣會對皮膚造成影響。我們在西南邊的岸邊發現幾艘擱置的船,其中一艘看起來比較完好,應該可以使用,但由於時間原因,我們沒有機會嚐試。”


    一直沉默著的方芳突然眼睛一亮,站起來問道:“所以那艘船就是我們逃出去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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